房间里的两盏光线柔和的小壁灯亮着,里面并不黑暗。
邹盛走到邹沫沫的床边去,俯□看邹沫沫,没想到邹沫沫并没有睡,邹盛走到他床边,他就感受到他了,于是睁开了眼,看到是邹盛,便轻声唤了他一声。
邹盛俯□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邹沫沫轻轻偏了一下头,道,“有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邹盛因为他的话一愣,然后轻笑了一声,在床沿坐下了,身体依然撑在邹沫沫上方,道,“嫌弃我了么?”
邹沫沫微蹙了眉头,道,“才不嫌弃你,不过,你该去洗澡。”
邹盛向他解释道,“今天有董事会,之后和他们一起用餐了,后来又去打了台球,味道是那时候染上的。”
邹沫沫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道,“难怪回来这么晚。”
邹盛的手指在邹沫沫的脸颊上抚过,又摸了摸他的额发,道,“蓝管家说你今天出门回来后就状态不好,东西也不好好吃,现在也不好好睡觉,还说你在思考问题。呐,宝贝,到底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邹沫沫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将邹盛的手抓住,邹盛的手因为从事各种体育活动而带着一层薄茧,宽大,有力,干燥,温热。邹沫沫把他的手紧紧握着,望着他,道,“的确是在思考人生大事,不过不是我自己的,是你的。”
邹盛一愣,紧接着就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还俯□在邹沫沫的脸颊上亲吻,挺立的鼻子碰到了邹沫沫的鼻子,微带芳香酒气的呼吸就呼在邹沫沫的脸上。
他的脸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射过来的光线,邹沫沫的眼里一片黑暗,就像是邹盛整个儿把他给罩住了一样,但是邹沫沫既没有感受到压迫感也不曾觉得这有什么暧昧。
他伸手捧住了邹盛的脸,让他离自己远一点,道,“盛叔,你是不是喝醉了?”
邹沫沫的力气太小,即使要推开邹盛也是不能,邹盛甚至在邹沫沫的手上亲了好几下,而且用舌头轻舔,若是一般人,早就知道这种事情甚至不能用暧昧来形容,只能说是情人间的情/色,但是,不了解这方面任何事情的邹沫沫却根本不明白这些,他只是觉得手心发痒,微蹙眉头道,“盛叔,你是真喝醉了。”
邹盛酒量好到几乎从没有醉过,再说,他今晚根本没有喝多少酒,而且酒后还去玩过几局台球,现在哪里有一点醉意。
他清醒地很,但是邹沫沫说他醉了,那么,他就醉了。
他能嗅到邹沫沫身上专属于他的香味,还是小孩子的那种微带奶味的肉香,又夹杂着沐浴露和洗发香波的薰衣草香味,他发现自己这时候是真的要醉了,将邹沫沫覆在他脸上的手拿开,硬是在邹沫沫的下巴上嘴巴上都亲了几下,才说道,“嗯?我没有醉。你刚才说在想我的人生大事,你到底想出什么来了?”
邹沫沫心想邹盛肯定是醉了,被他这样亲来亲去,闻到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曾经靠在邹盛身上,让邹盛的衣领肩膀上有很重的女人香水味。
邹沫沫心下黯然,道,“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妈妈,然后生些弟弟妹妹。”
邹盛因为他的话忡愣了一下,道,“怎么去想这个问题?”
邹沫沫被邹盛幽深的眸子看得非常不自在,把头侧到一边去,道,“这是当然要想的。郝叔叔家里的孩子都好几岁了,你差不多也该结婚了吧。”
邹盛心里有丝疼痛的感觉慢慢蔓延开来,他彻底装醉了,嘴唇落在邹沫沫的耳朵上亲吻舔弄,让邹沫沫觉得非常痒,伸手去把他挡开,他却把邹沫沫的手抓在手里扣住了,邹沫沫身体不便,想要挪动避开他也困难,只得任他发酒疯在他耳朵上骚扰,又渐渐落到他的颈子上,让邹沫沫不自在地扭动头部,发出鼻音,“盛叔,你……嗯……你别这样,痒……呵……痒……”
邹盛心动难耐,扣着邹沫沫的手,拇指不断抚弄邹沫沫的手心……
好半天,他才突然把邹沫沫的手紧紧扣住,也停下了其他动作,在邹沫沫耳边说道,“你想要我给你找一个妈妈?”
邹沫沫扭动着脑袋,被邹盛刚才亲得非常不舒服,便皱起了眉毛,道,“你总是要找的,晚一点还不如早一点。”
邹盛哼一声,轻声询问,“为什么?”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低哑,倒像是情人之间的蜜语,邹沫沫却感受不到这些,他有些苦恼地蹙着眉,道,“我这样依赖着你,是不对的,你总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那时候,你该爱他们超过我。我要是一直这样依赖你,以后要是有了弟弟妹妹了,你不像现在这样爱我了,我无法适应,心里会觉得难过憋屈,人的很大一部分痛苦是来自于爱的无法满足,因为痛苦而变得偏激。我到时候也许就会变成这样。所以,你早一点结婚,我倒可以早一点学会没有你,以后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邹盛因为他的话发怔,之后才道,“要是我一直不结婚,一直这样和你在一起,你觉得好不好?”
邹沫沫看着他,邹盛的眼在黑暗里似乎在发光,那光异常炙热,就像有实质一样,邹沫沫看得非常清楚,他微闭了一下眼睛,道,“我有时候真不想长大,不长大就会永远对你的话信以为真。”
邹盛被他这话刺痛了,道,“为什么觉得我这话不是真话,为什么你又不相信。”
邹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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