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一直在心里构建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乌托邦,那里有他想要的一切,他想要的快乐,幻想,得不到的东西,心爱的女孩。而往往现实的开头也在若有若无的暗示,最终的这座乌托邦他会彻彻底底的拥有。等拥有时他会真心的快乐。
依依便是这座城堡最为重要的精神构架。
秋末的天气越发的冷,又是一场寒寒的秋雨,张墨已经记不清了这是第几次守在依依的家门口,也记不清第几次折腾他那原本乱遭才能显得放荡不羁,惊怪潇洒的头发为见心爱的女孩而梳抹的工工整整,一丝不苟。
“为个破头发你就见天折磨我是吧,一天天洗的都该掉没了,干脆剪了得了。”大峰一手拿着吹风机,不忘调侃道。
过了会又加了一句。“今想吹个什么发型?背头行不,大爷。”
“哪那么多废话,还照着以前那么吹。”张墨还在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宽啊,你发胶呢给哥用用呗。”
“这星期已经第三瓶了,你少喷点,我看你都招苍蝇了。”大宽嘴里咬着苹果下床从柜子里拿过发胶。
“一边去,哪有这么夸张。”张墨笑骂道。
“你还不信,就你在前边走,楼道的苍蝇包括厕所里的,组着团跟着你,你小弟似的。”大宽生动且形象的手舞足蹈的形容了一番。
“嗯,你信不信,我把它们都逮了放你被窝里。”张墨边缕头发边说,估计是想一根一根的吹。
“哎,大宽,我就纳了闷了,你一平头还老买发胶干嘛,又不像小强那披肩似的发型,玩摇滚似的。”张墨不解的问道。
“我其实也想留个长点的发型,你没听过那歌?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大宽挑着眉嘿嘿的笑道。
“那就更像黑社会了。”小强冷不丁调戏了一句。
大宽:“滚,那是我梦想!”
小强:“梦想当黑社会啊”
…………
“不跟你们闹了,我快收拾快走,那个大峰这次吹风机藏好点,别回头又被老曹逮了,这已经是买的第四个吹风机了,老曹就指着它发家致富呢。”张墨临走前叮嘱道。
大峰:“放心吧,我放我被窝。”
逃离了这群活宝,张墨加紧了步伐,因为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依依,告诉她,告诉她今天晚上他是有多想她。
他准备了好多的情话,从见到她开始,他就想把全世界最最美丽的句子都送给她,然而也抵不过他所有的爱慕。他想表白,想告诉她,“我喜欢你”可每每顶到了喉咙还是没能说出,归其原因,可能真的是,在张墨眼里她是不容侵犯、不忍打扰的。
学校的早晚上都会关闭校门,只有南边的一个矮墙可以翻越,张墨想起第一次翻过这墙,想想就可笑。墙的外边以前是个排满污水的坑,深不到一米的样子。后来水被抽走,坑里长满了草,第一次没什么准备就大头朝下跳了下去,跳的半路上就后悔了……
那天依依一见他就笑,喷了小半瓶发胶的头发上沾满了野草和泥土,依依笑他说像长了杂毛的野鸡。
时隔多年,当想到那个真挚无邪的恋人来时,回忆的细小片段里,所最没心没肺的笑过的,莫如此时。时间隔远,慢慢的理想与现实分离,你会发现,笑,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只有两点最扰人心,不懂珍惜,和时间太快。
张墨熟练的跳过矮墙,那潇洒的动作像是排练过很久一样,像极了《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镜头,就是缺件风衣……
当张墨火急火燎的赶到时,还能从小二楼的玻璃上看见依依的倩影。轻声呼唤“依依”,楼上探出小脑袋,温柔的说道:“等会。马上下楼。”
在等依依下楼时,张墨正搓着冻得微红的手,“冻坏了吧,天冷也不知道多穿点,给。”
依依话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热水袋,不烫不凉,温温的像是在怀里捂了好久才拿出来。
张墨呆呆的接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又是一个刚下了场雨的晚上,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她刚刚好也是下过一场雨,如果刚开始是喜欢,那现在感觉上像是爱了。
微风又起,吹散了遮着月亮的云,有月牙露出,不知怎的只觉得那天月亮很亮,依依还是那么的圣洁,真像是上帝派个他的天使,不染尘嚣,连靠近些都是罪过。张墨呆看了很久,他觉得他突然找到了信仰,一个一辈子该去追的信仰,一个无怨无悔的青春,一个用余生该去守的人。
就这么过了许久,张墨还是在呆呆的看着。依依不解的用手在张墨眼前晃了晃。:“白内障?你这是咋了?”
张墨缓了缓,好像鼓起了从未那么大的勇气。:“依依,我想跟你说件事。”
一阵凉风过,依依紧了紧衣服,身子轻微颤了颤。张墨一把揽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护着依依。依依双颊绯红,轻轻挣扎,脸也开始发烫起来。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的,便是我想做的“
”还冷吗?”说着张墨抱着依依的双手又紧了些。
过了会又说:“你信命吗?我一直坚信遇见你是神的一手安排,既然神把你交给我,余生时间就让我陪着你吧,你可曾看到我想起你时斜眉入鬓,想起你时浅笑温柔,想起你时眉眼带笑。此刻有月亮见证,无论你刘依走到哪,我都会找到你,直到让你幸福、安稳。”
依依侧耳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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