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未来翁婿一拍即合,一并举步往小花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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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
秦立远心系佳人,行动自是无比迅速,而郑明成亦是雷厉风行之人,二人当日谈妥之后,后面的事情便火速地顺利铺展开来。
那天从安国公府回府后,秦立远命老管家寻来的官媒当即可派上用场,选定了一个最近的佳日后,官媒登门为宣平侯提亲。
安国公府毫无意外地应允两家议婚之事,于是,宣平侯府备礼,正式上门求婚。
郑明成点头,纳采之礼成。
随后,宣平侯府遣官媒上门问名,两家交换了庚帖。
吉兆出,宣平侯府备礼通知安国公府,并选吉日奉上聘书,纳吉礼成。
此时,秦郑两家已过文定之礼,到了这一步,两家的婚事正式定了下来,秦立远与郑玉薇已是过了明路的未婚夫妻,只待两家再行过纳征、请期之礼后,便是两人大婚之时。
不过,这也是明年的事情了,因为郑玉薇今年才十四,哪怕秦立远年纪不小了,郑明成夫妇也没打算在女儿及笄前将她嫁过去。
其实,时下的文定之礼一般是在婚礼前一个月才举行的,只是秦立远坚持,郑明成也顺水推舟,于是,就提前进行了。
小定之后,一切尘埃落定,秦立远始终悬起的心终于能放了下来。
大书房中,他微笑站定,转身往书案右侧的紫檀多宝阁行去,拉开雕有花鸟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黄花梨木雕匣子。
秦立远打开匣盖,从怀里掏出那枚血玉佩,他将小小的圆形玉佩置于掌心,再度端详一番后,方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铺有厚厚锦垫的匣中。
这个匣子是他早已准备好的,准备用来放置这枚珍而重之的血佩。
透雕精致牡丹花纹的血色玉佩置于大红锦缎之上,流光四溢,犹如一抹心头血。秦立远轻抚玉佩上头的那只小蝴蝶,微微扬唇,还是不要太快让小丫头知道二人渊源,就让她好好猜上一猜吧。
他阖上匣盖,仔细将它放回木屉,将木屉推回去。
秦立远踱步出了大书房门,迎头碰上匆匆赶来的孟东,老管家喜笑颜开,连连躬身贺喜主子。
他抬手扶起老管家,环视院子里同样轻快的心腹们一番,秦立远向来严肃的脸面上,此刻带上微笑,负手道:“东叔,来回奔波的家人重赏,至于府里其他人,就赏三月月钱罢。”
老管家自是欢喜万分地应是。
中庭消息传开后,宣平侯府的仆役有些小骚动,这已经是最近一个月里第三次收到额外赏钱,他们难掩欢喜,纷纷出言恭贺侯爷文定之喜。
“今日府里有喜事么?”姜氏坐在廊下,远远眺望又一个一脸欢快走过的丫鬟,挑眉说道。
话罢,姜氏也不在意,宣平侯府就那么几个主子,日常还能有多少喜事,她随口一句却并没放在心上,反倒转头看向身后的陈嬷嬷,问道:“轩儿呢?轩儿今天怎就没过来?”
姜氏自从那日晕阙两回后,就断断续续病到如今,足有一月出头。
其实,主要是秦立轩并没有死心,母亲病情好转后,他惦记周文倩,又出言试探。
姜氏本已失了一个苦心谋划的好儿媳,怎知儿子又迷上了卑贱女子,竟一再要迎娶对方进门,她每每想起,都气恨难平,于是,病情就反复了。
如此几次三番,秦立轩虽真心欢喜周文倩,但他到底不是罔顾母亲身体的人,于是,这是他只得先将此事按捺下来,待日后再另行想法子。
这样,姜氏的病情就渐渐见好。
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姜氏足足将养到昨日,大夫才正式宣布,太夫人已病愈。
闷在房内养病一个月的姜氏,今天终于能出来透透风,只是她那平常伺候在病榻前的儿子,今日请安后便不见了踪影。
姜氏想起一事,唇畔和婉的微笑当即消失不见,脸色阴沉了数分,她问道:“轩儿出门了?”
姜氏消瘦了些,现今仔细看去,往昔保养得宜的细白面庞上,眼角处已多出了少许细细纹路。
她年纪其实不小了,丢失安国公府亲事对她打击颇大,病了一场后,人看上去就像是长了几岁,这是胭脂水粉掩饰不了的。
陈嬷嬷头皮发麻,但却不得不照实直说,她回道:“二爷今儿一早便出了门,现在还未曾归家呢。”
姜氏闻言冷哼了一声,抿唇不语。
她能猜测到儿子出门所为何事,因此极度不喜,姜氏眼帘垂下,往昔目光柔和的眼眸此刻有冷光闪过。
真真好一个会勾搭男人的贱婢。
不过,母亲与妻子的角色到底不同,姜氏气归气,但到底没把周文倩之流放在眼里,她所在意的,到底只是儿子不知轻重,搞砸了一门大好亲事,以及他想要娶个低贱女子为正房而已。
至于男人在外头fēng_liú几把,姜氏倒不觉得是大事,毕竟,这些事儿只要不闹大,对于男人来说,根本无甚妨碍。
姜氏到底认为,儿子年轻,不过一时被个有手段的女子拿住罢了,等热乎劲儿过了就没事,因此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儿子晚些成婚而已。男人能耗,亲事晚些也无妨。
只要姜氏不点头,这儿媳妇的人选便不能定下。
姜氏面无表情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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