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真早!
萧香闭着眼没应,静观其变。
安宁微凉的小手在他脸上摸索了一会儿,又沿着脖子一路探进衣衫内,手下的肌肤像丝绦般滑溜细致,他意犹未尽的这儿摸摸那儿捏捏,小脸上满是得逞的奸笑,倏地凑嘴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老气横秋的咳了咳,漫吟:“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非、凡)
哈?沈破浪踏出浴室的那一脚差点踩歪,表情颇为严肃的对上正不满被打扰的安宁,下一瞬蓦然爆出大笑。
安宁不屑的白眼射过去,嗤之以鼻,飞快的撇过头。
萧香轻吁一气,象征性的摸摸他那小脑袋,起身慢腾腾进浴室,不一会儿便传出淅沥沥的水声。
沈破浪阴笑,刻意的出声引起他注意,意有所指的斜眼扫向紧闭的浴室门,随即又端出吊眼歪嘴的邪恶表情一步步走过去,两只手还抓成爪样,像是随时可能扑上去。
安宁犹如惊弓之鸟般七手八脚的把被单裹上身,只露出两只惶恐不安的眼神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后缩……在沈破浪尚未来得及出声提醒时,他已经一个不察摔落下床,后脑勺重重磕上木地板,疼得他头昏眼花,心一横便扯开嗓门儿哀嚎了起来:哥哥救命啊——好疼啊——
萧香急急应声奔出来,上衣还没来得及穿上,心疼的把作茧自缚动弹不得的小可怜抱起,狠瞪佯装无辜的沈破浪,手往门口一指:“去帮我拿些吃的,记得拿果乳。”
沈破浪摸摸鼻子,识相的走人。
“呜……”安宁得陇望蜀的搂着他表示委屈,然,有雷,无雨。
“别叫!”萧香把他丢上床,层层剥开被单,顺道拉下裤子,啪啪就在那小屁股上来了几下,然后又亲腻的抱起来,啼笑皆非道:“小鬼,以后别学那些哥哥们的fēng_liú诗词,懂了没?”
“不是!是昨晚末叔叔对花叔叔说的。”安宁气苦反驳,忽又变脸控诉:“香哥哥,刚才沈叔叔想撕了我,他好凶,他是怪物!”
“……”这小家伙被身边一干大人宠坏了,瞧他两只大眼睛贼兮兮的眨呀眨,分明就是要邀宠的意思。萧香探身在那软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笑问:“娃娃,为什么怕沈叔叔?”
“我才没有怕他呢!”安宁死不承认,倔强道:“他不好!一点都不可爱,不会笑又不亲切。他是机器人!”
这明指暗喻的不就是想说沈破浪没像其他叔叔一样主动对他示好讨他欢心么?萧香无奈的想,正想开口教育他,便听见身后一串惊喜的爆喊:萧香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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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场是个奇妙的无法言喻的东西,十一和安宁这两个年纪相差了近八岁的孩子居然一下就看对眼,一拍即合了!这情形着实让萧香费解不已。
此时,十一正把安宁按坐在身前地板上,给他看刚从墙上摘下的精致木雕装饰品,还一边耐心详细的讲解:“……得先把中间要镶嵌象牙的部分镂空,然后开始雕琢其他的部分,雕出粗胚后再把象牙饰物放进去调试。为了保证木和玉、
玉纹与木纹之间的协调性和融合性,不至于单方过于突兀,还要从细节上开始修葺,等细胚完成后再打磨抛光和上漆,一件成品就出来了。”
萧香听着十一条理分明的话,惊讶的望了望一旁支腮貌似无聊的三七。
三七侧过头,弯唇一笑,清冷的神情因此而显得柔顺许多,他习以为常道:“十一只有这时候是正常的。其他时候,他的智力可能还不如这娃娃。”眼神扫向正听得聚精会神的安宁。
“他上过学么?”沈破浪问。
“从没上过。”三七敛了笑,端起果汁喝一口。
“那,”萧香望着一说起雕塑就神采飞扬的十一,不无疑惑问:“是请了家庭老师教他这些东西的?”
“不算是。”三七淡然道,“他从小就是个怪孩子,一近人群就会不安,一不安就会暴躁,一暴躁就会伤人。那些家庭老师根本不敢接近他,只能先教我,再由我传授给他。十二岁那年,二哥一个学雕塑的朋友到岛上闭关创作,有天傍晚在南海滩礁石下画画时被十一偷瞧见了,他很喜欢纸上那些五彩缤纷可以随意抹上的色彩,回来后便一直跟我说个不停。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对某个东西那么感兴趣,于是便去找二哥,可惜当时二哥那朋友的作品已经快完成,准备离开了。我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又去找爷爷。”
“花爷爷又请老师上岛教了?”
“嗯。教了三年多,从基础美术到雕塑,倾囊相授。临走前告诉我,十一非常有艺术天分,但如果一直困在这小岛上,他这辈子也仅可能是一只坐井观天的小青蛙,”三七垂首,语气有些低迷,“而本质上,他应该是自由翱翔的雄鹰。”
“你们多大了?”
“快十八了。我没有生日,以十一的为准。”
“那人说的没错。”沈破浪若有所思道,“十一是应该接受更深更广的艺术。以他纯粹又直线通畅的思维,再加上有你在身边,他走弯路的可能性会比一般艺术创作者小许多。十八岁成年,也正是个转变时机,是该出岛了。”
“他对岛外的地方有戒心。”三七无奈,“两年前他的几个作品流出岛外后,不少美院和艺廊就开始不断有人想联系他,不过都被爷爷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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