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站起来,没立稳,摇晃一下又坐回椅子中。阿福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没有要上前扶的意向。这更让孟原义心疼了,他亲自扶起夏安,将夏安交到阿福手中。
阿福不敢不受,接过夏安,又听孟原义吩咐道:“这孩子颇得我的眼缘,托你多照料着些。韩管事簍-u,n蚁嗍欤他那里我自会去说,以后你有什么不方便的,也可以来找我。”阿竎Φ佬唬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刑堂主管欠了自己的人情,以后说不定能捡半条命回来呢?/p>
阿福带着人离去。成大方看了孟原义半响方道:“今日你做事太心软了。”
“只是看那孩子可怜罢了。”
一直没说话的刘子温主管叹道:“孟兄的小儿子若是还活着,此时也就这般大吧。成兄你多担待些吧。”
“我自是不介意,只是这王府其他人会怎么看,孟老弟还是保存自身要紧。”
“愚弟明白。”
出了刑堂的门,阿福也没有放开夏安。夏安十分感激,要知道,他现在被人扶着走,每一步还像是走在刀尖上似的,疼的他冷汗直流。
阿福瞧出了些端倪,问道:“刑堂主管对你用了什么刑罚,怎么不见出血,你的脸色倒苍白成这样?”
“一种伤里不伤外的鞭刑。”
阿福没深究,反倒对着夏安的脸仔细瞧了瞧:“不知是你今日受了刑的缘故,还是月色的问题,瞧着你的脸倒是没以前丑了,那些青青黑黑的地方颜色淡了许多。”
夏安勾起嘴角,敷衍道:“大概是因为脸色苍白的缘故。”其实他入府那天摔的厉害,脸上青黑好几块,时间长了自然也消去了。但是住在大通铺上几日,亲眼看到几次男男相互解决,而且入府前王婆子也仔细叮嘱过要他在这方面保护好自己,所以他就每天早起些,往自己脸上糊泥灰和树叶汁水。今天洗衣服的时候先简单冲了把脸,虽不能完全洗去,但是自然没有平常脏了。
两人回到思恩院的时候,天已蒙蒙亮,大伙都在起床,阿福领着夏安先去敲了韩管事的门。韩管事敲完铜锣,刚躺下,开门很快,看见夏安的脸色,惊讶问道:“你怎么了,呀,这是王爷的衣服吧,怎么到了你的身上?”
夏安道:“我昨晚想洗洗衣服,顺便冲个澡,谁知正巧遇到王爷,王爷嫌我不雅污了主子的眼,便发落我到刑堂领了五十鞭。”
“哎呀,五十鞭呢,不过看你倒还好。”
阿福插话道:“哪里好了,成大方亲自执刑,都伤在里面了。”韩管事又是一阵唏嘘,不过没说别的话,也不将人往屋里让。阿福知道场子缺人,韩管事自己也不敢随意准了谁休息,便拿出孟原义的话来说:“孟主管亲自交代了,夏安得他的眼缘,要我们多照料。孟主管还说,会亲自来跟管事的您说呢。”
韩管事听了,只好说道:“行,那夏安你就养两天吧。”
夏安心中感激阿福,虽然阿福常常不给他好脸色,但是在一切事情上到底也没亏待他半分,反而还处处帮着他做了许多。
午膳过后,孟原义带着王府御医进了思恩院。御医给夏安开了药方,孟原义交给阿福煎了,还塞给阿福一贯铜钱,托他这几日给夏安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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