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一番言语,心中谜团总算得解,原来几次三番要那珠子竟是这个目的,而如今之势,他不过是要我自行划破手腕,放血去做引子,来开这玄光壁罢了。我心中暗道,若是真开启了玄光壁,沾的龙池之水,我倒不怕幽无邪与螭烺联手,奈何目前却还有一事不明,螭烺苦寻龙池,目的大约便是为了化龙,而幽无邪费劲心力,甚至方才来时路上还死去如此之多幽魔族人,他目的何在?更为可疑,幽魔族却仿佛早知龙池所在,怪不得数万年来,屡次来犯,仿佛非要将岐门之南收于掌中不可。
奈何现下不及我深思,甚至连我仔细查探玄光壁都不及,幽无邪已然等不及了,他一把扣住我的右手,自袖中弹出一道寒光,瞬时鲜血溅至玄光壁上,那壁上龙纹悉数都变成了青色,奈何这光壁除却变色,却毫无其他异常,幽无邪径自催动真力,竟还是不能撼动半分。
他转过身来,直直盯着我看,目光犹疑,而螭烺亦是一脸不可置信,却仿佛都是我的错,我被幽无邪看得发毛,不由开口道,“幽魔君主何故盯着朕看?难不成你怀疑朕的身份有假?”
螭烺不住摇头,却又将我手腕贴于那玄光壁,不对,此刻已是青光壁上,我的血倒是没少流,奈何这机关仍是死不松动,却叫我自己不禁也开始郁卒起来,此刻我俯身查看,只见青光壁上龙纹蜿蜒,中间一条骊龙颌下明珠时隐时现,若是将这明珠取出,说不定光壁自然就开启了。
我试着凝集水灵,自那明珠处往内输注,却道水灵所至,畅通无阻,想来必是没错,方才那明珠本是时隐时现,现时却显出淡淡的青光,开启之法大约便是如此了。奈何现时,我灵力剩下不到三成,输入的水灵不过只能让明珠显出个轮廓,我在心中粗粗估计一番,便是我有十成十的灵力,要想开启这龙池机关,怕不费去九成,也难成功,其实,这机关并非是要龙帝之血做引,实际上,只是需要十分强大的水灵之力而已,试想灵界,能掌控如此之强水灵之力的,却也只有水族至尊了。
而此刻,幽无邪只道我俯身贴于那青光壁上,不知作何,却又一把将我扯开,我见他一脸挫败
之色,不由笑道,“幽魔君主,今日就算你放光朕的血,只怕这光壁还是纹丝不动,不会开启的。”
大约我语气太过肯定,他不知觉察到什么,竟一把扭过我的胳膊,冷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机关不会开启?告诉我,这机关到底该怎么开,你是水族至尊,若是连你也不知道,这世上岂不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见他如此急色,心中快意,开口只道,“朕知道又如何?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再说,这龙池本是我水族至宝,你既为幽魔君主,如何也腆着脸,难道也想化龙不成?”
估计是这月余来被他所困,我心下郁气积聚,如今说话端的是口无遮拦,屡次三番触怒于他,而此言既出,幽无邪立时横眉竖目,咬牙切此朝我道,“没人稀罕你的龙池,我来此地不过是想取回幽魔族的东西罢了。”
幽魔族的东西?
这倒怪了,既是水族圣地,如何会有他幽魔族的东西?我心中不屑,口中也不答话,而幽无邪却仿佛对他所言的幽魔族之物势在必得,他步步紧逼,沉声向我道,“青龙衍,你今天要是不将这龙池机关开启,信不信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这是在威胁我,不过我却也不傻,试想今时,若我真的耗损九成灵力将这龙池机关打开,怕是反要葬身此处,更何况以我如今的灵力所存,根本无法撼动这光壁半分,任他再如何威胁也是枉然。
幽无邪见我不语,面色愈加阴沉,他催动灵力,将五指屈曲成钩,一把捏在我的肩上,口中喝道,“龙衍,识时务者为俊杰,以今日之势,你若不将这光壁打开,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我见他说的阴狠,只摇头轻笑,实话实说道,“幽无邪,你莫要怪我不识时务,奈何我的确是有心无力,这光壁我真的打不开。”
他不信我所言属实,手中愈加催动真力,那幽魔之力愈盛,径自没入我左肩皮肉,我只觉疼痛万分,浑身俱是冷汗涔涔,张口亦是急促喘息,而幽无邪死死盯着我看,又恻恻道,“龙帝陛下,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冥顽不灵,可惜本尊实在没什么耐性。。。”,他说着,竟收拢五指,生生将我那左侧肩骨捏碎,一时间,我耳边只听得骨骼碎裂之声,眼前亦是止不住发黑,只觉那伤处实是钻心之痛,良久不得平复。
好容易稳住心神,抬头却见幽无邪一张阴沉至极的脸,我艰难扯出些笑意,朝他道,“幽魔君主,实话告诉你,非是朕冥顽不灵,而是若想要打开这龙池机关,至少需要朕以九成灵力催动,今时今地,以幽魔君主所见,你觉得朕的灵力还剩几成?”
他听我这话,眉峰轻耸,手下真力也似有回撤,却不料片刻未过,他复又挑眉盯着我看,竟在我那左肩伤处愈加使力,饶是此刻,我左肩处已是鲜血淋漓,仿佛连痛也痛得没有知觉了,幽无邪这才开口,只道,“龙衍,莫非你竟当我是傻子不成,若你恢复九成灵力,又怎会乖乖替我打开这龙池机关?”他语气愤愤,语毕还意犹未尽,一把将我推搡至那光壁之前,又道,“你莫要与我玩什么花招,只要你一天不打开这光壁机关,就一天别想离开此处,若是你一直不与我合作,那就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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