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泽满脸崩溃,想不通好不容易有个午休舒舒服服沐浴之后为什么紧接而来的就要面对这种糟心事儿,将手中的那堆破布抖开,在一副前襟位置,那一大片疑似口水和某种动物的白毛的狼藉,让大众脸狱警立刻明白这身制造费用昂贵的制服之所以变成这样,是谁的杰作——
猛地抬起头,少泽看见,在雷切那双淡定的湛蓝色双眼旁,同样闪烁着一双无辜而淡定的湛蓝色小眼睛。
雷切:“……”
少泽:“……”
阮向远:“嘎嘎嘎!”
——大众脸狱警,好可惜无论你接下来想要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因为我是狗你是人,有本事你汪汪汪。
阮向远说对了,少泽不仅有话说,而且还有很多话要说,他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发表一下自己三天三夜也诉说不完的感想,又一次地,他被雷切冷酷无情地打断——
只见红发男人似乎有所预料般的微微转身从自己宽阔的肩上将挂着的狗崽子摘下来,然后在少泽嘴角抽搐的注视下,男人抱着它的俩只前爪下咯吱窝处往前举了举,那粉嫩嫩的肚皮和与制服上完全一致的肚皮白毛,在少泽眼前堂而皇之地晃悠了下。
少泽:“…………”
雷切:“看,我已经揍过它了。”
少泽:“…………”
——你当然揍过它了,从它现在这么欢乐地冲老子咧嘴吐舌头哈拉哈拉卖萌就可以看得出它已经受到了,多么,深刻的,教育。
雷切:“所以我明天请假。”
少泽:“………………”
——请假?请什么假?!明天的晨会吗?!为什么请假!逻辑在哪?!
阮向远:“嘎嘎嘎!”
“因为没有衣服了啊。”雷切理所当然地说。
“……”用一秒钟就决定了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这对神逻辑主人与癞皮狗的神奇组合下获得哪怕一次胜利,大众脸狱警无力地抹了把脸,将那套已经成为抹布的制服扔到脚下,少泽站了起来,走到衣柜旁边开打了门,然后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挖掘了半天之后从底层拖出来一个外表做工都非常非常精致的复古箱子——
简单的来说单从外表和做工来看这个箱子很可能是少泽房间里包括他自己在内最值钱的东西,呃,没有之一。
阮向远回头去看雷切,男人微微挑眉的表情显而易见地说明他认识这个箱子,他将狗崽子放到地上,走到了少泽旁边看上去略有兴趣地低头看。
少泽对了一会儿密码锁后,成功地打开了箱子,然后蹲在地上的大众脸狱警满脸郁卒地从里面拎出了一套整整齐齐的制服,上面还套着高级的定制外套,崭新的,干净的,挑不出一丝毛病——就好像早上被狗崽子从沙发上脱下来那套衣服此时原地满血复活了似的。
“打从狗崽子来,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幸好老子早有所准备……制造费用的账单今晚就会从绝翅馆出发,半个月后将会送达到雷因斯家族的财务部。”
在少泽碎碎念中,雷切无声地将那套制服接过来的时候,阮向远瞪大了眼。
下一秒,另一套相比起这套制服小得多的玩意被横着扔到了这张瞪大眼的狗脸上。
狗崽子嗷呜一声,抬起爪子抹了俩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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