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只有老国师、巫女凝伤以及承天帝在商讨要事,说是商讨,却是鸦雀无声,承天帝面色铁青的咬着嘴唇似是在作出什么艰难的决定,对面的老国师则用眼神在强迫他作出决定。
凝伤想了想,站起来对老国师说:“国师大人,这件事不如还是算了,我想皇妃……”
“嘿嘿,算?皇妃与侍卫有奸情,这件事不是随随便便说一句算就可以了事,现在的处决可是给皇妃一个为天下舍身取义的美名,相信是最合适的结局,是吧,主上大人。”老国师说完,回头似是征询承天帝,实质还是在强迫他赞同自己的提议。
承天帝本想悄悄的毒死皇妃,然后诏告天下说皇妃突然病逝,可老国师却说不可,突然病逝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事情有诈么?所以,他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却又令人震惊的提议,效仿一百年前,用皇妃祭天,而且要是活祭。
“一百年前巫女大人的牺牲换来是天下的太平,如今一百年后巫女大人又出来拯救万民,当然我们不能够再把巫女大人送回那个冰冷的地方,况且,只怕如今再用巫女大人活祭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今天,用皇妃来活祭的话,一来算是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二来也可显示主上及皇妃对万民的关爱,稳定民心,不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法子么?不知主上大人意下如何。”
国师欠欠身,又再逼问承天帝。
“这……”对国师的提议,承天帝还是有所保留,他想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因此有点赌气的不想听从国师的话,同时也有点于心不忍,他不知道被活祭是怎么的感觉,只觉得活祭这两字比死更难受,但是……想起皇妃那贱人背着自己作出苟且之事的情景,怒火便止不住的涌上头顶,盛怒之下不受控制的用力一点头道:“好,就照国师意思吧!”
“是,主上大人!”没给承天帝改变主意或者说不过的时间,老国师马上安排好一切:“我现在马上公布消息,然后过几天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就是皇妃活祭之时,相信天下臣民都会为有这样的主上,这样的皇妃而感到欣慰啊!”
“啊……嗯。”承天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凝伤,凝伤冲他挤出一个微笑,轻轻点点头。
消息很快传开,当然两名史官的耳中。
“什么,皇妃要被祭天,还是活祭?!”尚仁义显得十分吃惊,虽然是封锁了消息,不过宫中岂会有秘密,即使有也是公开的秘密,皇妃和侍卫通奸的事早以传遍整个皇宫,只有承天帝一个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大家什么都不知道。
“对。”传话的官员郑重的点头说:“因为皇妃心地善良通晓天理,灵气逼人,不忍心看到万民受苦,所以甘愿舍身祭天,为大家祈福。”说着还合上双手向天一拜,俨然一副虔诚的模样。
尚仁义撇撇嘴,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不知道内情,还真能装!
“反正史册里就这样记载,别多写,否则……”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那官员回去了。
内又剩下尚仁义和文正二人,尚仁义冷笑一声,一边奋笔疾书把刚才的一番话记录下来,一边悻悻然的抱怨道:“看吧,什么历史,所谓的史实不过是虚假的面具,为了掩盖不光彩的事实而伪造的故事。史官根本无法做到如实记载,在当权者掌控的世界里,我们只能按着他所说的去做,当后人翻阅史册的时候,他们的谎言便成为了历史。这就是历史的真相!”
文正整个人都愣了,中直的他直到现在才醒悟,一直一来自己信奉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玩笑,那些胡乱编说的谎言竟然让他当真理一样记在心头,曾经也以通晓历代史实而自豪,但是那些所谓的史实,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呢?
难怪尚仁义总是说,正史不一定可靠,野史也不一定虚假。
“我很想看到……”文正突然轻声的说道。
“啊?什么,你想看什么?”尚仁义不解的问道。
文正仿佛如梦初醒,摇摇头回答:“没,我没说什么。”
“奇奇怪怪的。”尚仁义咕噜了一句,也没把话往心里放,接着又说道:“这件事让我来记录吧,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记录伪真相。这个伪造历史的罪名就让我来背负好了。”
这不过是一句戏言,可文正的心却突然揪住,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些年来都是尚仁义在帮着他修补各种漏洞,他不愿意记录的,尚仁义替他记下,他一定要揭穿的真相,也是尚仁义努力的劝说自己不要冲动,如果没有他,不仅官位不保,连人头也不保。
他曾经暗地里责怪过尚仁义见风使陀,做人没点骨气,可到头来,真正值得敬重的人是他,他一个人不仅保护了自己,还真正的保护了真相。
“仁义……谢谢你。”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很恶心啦!”尚仁义嘴上虽然说讨厌,可是暗里地还是一阵高兴。
“很久没见到宣渊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尚仁义抬头望出窗外,不禁想念起另一位老朋友,不过他一定过得不好,有那样变异的父亲,他大概还不知道吧,是不是应该跟他说呢?
“唉……”
看到时而沉思,时而叹气的尚仁义,文正知道他心里藏了很多秘密,他感激尚仁义,同时却是无法制止的妒忌着他,同在屋檐下共事,却因为背后有还有一本强大的秘典而比自己知道得多,看得多,公平吗?
身为国师的儿子,宣渊也感到父亲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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