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儿子在别人家是小事,但是宝玉挨打可不是件小事,姐姐妹妹哭得梨花带雨不说,贾母也又哭又闹,闹着回老家去。
苦逼的贾政同学被贾母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连连叩头请罪,保证再不打他。心里头是万分苦涩,贾家的衰败已成趋势,东府贾敬修道,贾珍胡搞,这边兄长贾赦只知y- in乐,唯一能担负振兴家族的宝玉却是不喜读书上进,只知在内宅玩闹,白糟蹋了好相貌好天资,居然还惹了得罪不起的政敌忠顺王府,这不是把全家推向绝路吗?
可是一管教他,就招来老妈老婆一顿哭闹,贾政无比灰心,若不是看贾环的表现以后还能指望着,他真的想剃了三千烦恼丝出家算了。
除了贾家闹一场,薛家也闹了一场,薛蟠被冤枉成他挑唆人把宝玉和琪官的事抖出来,气得舞着门栓要打人,宝钗受了他的气,哭得眼都肿了。
家里和亲戚家闹成什么样,宝玉不管,只看到姐妹为他轻怜痛惜之情,心中感动,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去了,只觉得万紫千红为我独开,此生相伴花间,夫复何求。
更有贾母疼惜,让他好好将养,什么学习应酬统统免了。宝玉本来就懒与士大夫接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之事,得了这话,越发得意,伤好后,成天在园里玩耍,甘心为丫头做事。后来贾政外放出差,没了管束之人,更是每天任意纵性游荡,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添,这是后话。
贾环依旧是按时读书,每旬去淳王那里一趟伴读两天。这个月上旬已经去过了,所以他没再去,结果萧景派人把他揪去去。
“这几天你怎么不来?”一见面,萧景第一句就是埋怨。
“不是说规定了每旬来两天吗?这个月上旬我已经来过两天了。”
萧景怨气更大:“难道指定日子之外你就不来吗?”
贾环笑道:“殿下想见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罢。我知道殿下惦记宝玉,可是他挨了打,十五那天来不了,北静王那边也去不了。为他挨打的事,家里闹了一场,连亲戚薛家也闹了一场。”
萧景忙问:“为什么挨打?我看他很好。”
一边伺候的首领太监给洪很见机地带着所有人下人退出花厅,远远地在外面守着。
“在殿下眼里他自然是一朵花了。”贾环微微冷笑,“是忠顺王府跑了一个戏子琪官,王府听说那戏子和宝玉要好,所以找上门了。家父听说他结交戏子,私赠信物,气得不行。还有一件事,就是他调戏太太屋里的丫环,太太生气把那丫环撵出去,可是那丫头糊涂,竟然想不开投了井,这两件事合在一起,气坏了老爷,就这样打起来。
殿下放心,老太太骂了老爷一顿,老爷说以后再也不打他了。”
萧景听了心里有些不自在,也说不上哪不自在,只觉得贾环最后一句,特别让他不舒服,勉强笑笑:“什么叫在我眼里他是一朵花,又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老子打儿子是你家私事,与我何干,怎么叫要我放心,什么意思?”
贾环冷笑:“我以为殿下会过去把我家老爷揍一顿给宝玉出气呢,既然知道这是别人的家事,那我也放心了。”
“你……”萧景被他噎得说不出来话,半晌才说:“原来你一直为先前的事记恨。”
贾环又冷笑,心说:原来你现在才知道啊,你打了人连个道歉都没有就觉得我会自动忘了,难道我有健忘症。
这次忠顺王府向贾家找事让他心生惧怕,连送汗巾子这样隐秘的事都知道,也不知安排了多少密探,那些爬灰放债交通外官收容罪女之事人家还能不知道?只怕是在找机会给贾府致命一击呢。一想到这里,贾环只觉得刀子快架到脖子上,浑身冷嗖嗖的,偏偏贾府上下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想来想去,唯一能保护他也只有萧景,既然决定要与萧景再交往下去,那就得把话说开了,不许他再存轻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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