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怀念什么的——
都烟消云散了。
暮以静绷着小脸很认真的讲道,“我懂,就像我想礼倾哥哥你有被有被海边的太阳晒黑了,被螃蟹夹到手,掉进沙子坑里是一样的。”
最后她特乖巧特好声好气特孩子气的补充了一句——
“如果有的话,礼倾哥哥呢能不能拍几张照下。”留念等着以后让我甩到你那张高冷脸上,想想就很爽呀!
“是不是君礼倾呀……”
那头还没回话,这边先炸了。
一个一个都抢着想讲电话。
最终闹得不可开交,还是被暮以静先礼貌的对着电话那边讲:“那啥,你等一下啊。”然后咔嗒把电话挂了,再对着一群半大不大的熊孩子讲,“号码只有我有,你们谁要讲,就先排着队来,哪个要是抢的话,就不打了,我回家去还告诉爸爸妈妈。”
看他们抽你们不。
于是一群人立即安分下来了。
差点打起来的石头犯虚的小声跟以森讲,“你小妹好凶哦。”
暮以森深有同感的点头,接着又想起这是自己的小妹,怎么可以被说凶,立即扭头表示,“这叫威严!”
石头茫然脸:“是吗?”
暮以森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讲妹妹好话不讲坏话就是对的,于是重重点头:“是的!”
当熊孩子们安静下来后,暮以静重新拨打了电话,让一个一个排队上去讲几句。
讲了十多分钟,暮以静重新拿到电话的时候,那头已经换成了君繁,特高兴又松了口气的跟她讲,“以静你有没有遇到我伯母啊,我和礼倾没收到你的回信,礼倾问伯母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了,伯母好像去看过说没有。”
暮以静想了下,好像在菜市场真遇到过君妈妈一回,那时她看着自己又问身体好不好啊,有没有发烧什么的,和寻常大人关心孩子一样,她就没在意。
不过君阿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提醒自己一声呢?
她困惑。
君繁那头又讲了,“所以我和礼倾还害怕你是不是没收到大螃蟹生我们气了呢。”
暮以静想啊,区区大螃蟹怎么可能让我生气!
怎么着也得大螃蟹加大龙虾好吗!
不过因为是她先忘记的,于是很诚恳的道了歉,表示下次不会忘记了,最终又不承认两个月见不到他们居然有点想念的绕了个弯子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学校马上要交费了吧。”
君繁说,“礼倾说开学前会回去的,交费我伯母会帮我们去学校交的,静静,等回去我一定给你带大螃蟹啊。”
直暑假邮件来回交流——
大约是为了省字——
他从以静小妹直接喊成了静静。
暮以静很期待看到大螃蟹用它那茧子夹啊夹横行霸道的样子,答应了声好。
在长达半小时的电话结束后,电话卡里的钱也少了一大半。
暮以静上交电话卡的时候很乖巧很主动的跟妈妈道歉了。
这卡是暮家人共用的。
暮以森抢着说自己是大哥没看到弟弟妹妹,是自己的错。
然后暮研说自己最大,是姐姐,没看到弟弟妹妹,是自己的错。
在几个孩子排排站轮流抢着认错的情况下——
除了暮爷爷心疼,暮奶奶责怪外,其他大人反而都乐了。
“这几猴子,以前犯错了逃都来不及,哪里敢站着认错啊。”
暮大伯母也高兴,虽然孩子犯错了,但肯主动认错才是好事啊:“是以静带的头,应该夸奖。”
暮以静赶紧摇头说不敢当不敢当,是哥哥姐姐们自己乖的。
旁头的暮奶奶心疼十几块话费,但见孙女这副样子,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这情况有些出乎暮妈妈的预料。
但她也是个厚实人,虽然妯娌都讲了没事,但最后还是自己用了做手工存的买了张新的电话卡把这窟窿补了上。
家里钱本来就不多。
暮以静对此感到有点无力的抱歉——
更想快快长大了。
进入八月中旬的时候——一年一度的交学费时间到了。
暮以键和阿瑞正式的从幼儿园大班升入小学,成为一名一年级的小学生,虽然不热爱学习,但对于成为一名小学生这件事,所有的孩子情绪都很统一,想看看新学校,想认识新同学,但在学校成为学霸等等一番大事业梦想。
一同升入小学的还有阿凯和石头他们。
暮三婶和暮妈妈各自从暮奶奶手里拿了孩子的学费,然后带着孩子去交,八月进入下半旬的时候幼儿园就已经放假了,以静随暮研坐在小凳子上帮剥玉米,一边等妈妈二哥回来——
不到半小时——
人是回来了,不过面上表情却有些难看,显的愤愤的。
暮大伯母哎哟一声的看看时间,才出去没一会呢,“这么快就交好回来了啊?”
暮妈妈说,“没交呢。”
“?”
“怎么没交,学校老师不在吗?”
“不是——”
暮妈妈讲道,“市里开始实施农民,股民政策,今年农村户口的孩子们学费要多交三百四十块,加上原来的学费,每个孩子都得六七百块。”
“什么?!”
“怎么不去抢钱啊!”
一家子人都慌了,愤怒了。
暮三婶尤其,气吼吼的说,“妈,镇上的人约好了要去讨个说法,这会公路上都是抗议的人呢,我也去,你帮我照看下孩子!咱不能交这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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