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边界扩充疆域,导致拉长了整个海岸线的边界。塞外被横跨在一条长长的城墙之外,游牧民族更是繁多了起来。因为地域扩充,导致边界的商旅大部分南迁,从前的格局被打乱,这里的经济一再萧条。
因为而引发的作乱随处可见,更多了许多匪徒,百姓生活困苦,可又无法南迁,这里俨然成了一处歹人作恶的战场。
被无辜屠杀在街巷上的人多不可数。
花如是时常独自一人站在边塞的最南端俯瞰着这偌大的疆土,可他的内心是否也如这偌大的疆域一样宽阔而广袤?!
北方的气候更是寒冷无比,尤其边塞附近因为没有树木和绿草,一片枯黄。
这里早早的就入了冬,天空上飘着几缕薄凉的雪花,飞扬而落。
花如是站在边塞之内的高墙之上瞧着塞外的片片雪花飞舞,冷风吹来,打在他的脸上,他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不知为何,他开始越来越怕冷,那种冷彻心底的冷,占了一丝风的他就会冷的浑身打颤。
“她没死,呵……”花如是一声冷笑。
站在他身侧的张碌微微抬眸,将最新的消息一一汇报,“殿下,这些都只是听说,不曾见到初七的身,或许不曾……”
“呵……听说?”花如是又将狐裘裹紧了几分,吐了一口气,说道,“如若没说错,这个时候她该在来时的路上,呵……还有,她叫杜小九。”
“殿下,那昭国的女帝不是叫初七?”
“呵呵,哈哈哈哈……”花如是仰天长啸,忽而那脸上的笑容收敛,回首对张碌说道,“初七早就死了,现在的是杜小九,只因为她不是初七,我们在应该更加小心。”
“赎小的愚钝,请殿下明示。”
“呵呵,杜小九与初七不同。初七只在乎自己,她可以放弃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而只是为了自己,所以即便是我夺了她的天下,只要她想自己活下去,初七会放弃原则与我合作,可杜小九不会。她会为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儿,与我生死搏斗,直到达到目的,并且会不择手段。”
张碌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明白花如是所说,可有不知他口中的杜小九与初七是什么关系,于是点点头,“殿下,还有一事禀明。”
“说。”
“咱们的人抓到了一个人,并且此人很重要。”
“何人?”
“杜宵。”
花如是一怔,歪头瞧着他。
“的确是杜宵,身份已经确认,前几日在边塞动乱之时抓到的此人,他好似身负重伤,为了救自己的妻儿不惜涉险,咱们的人也是碰巧遇到了,因为军中有昭国的人认出了他,不然当时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
“哦,那他的妻儿可有寻到?”
“还不曾寻到,不过确定就在境内。”
“杜宵人在哪里?”
“暂时关押在地牢。”
“好,呵呵,杜小九我的手里可不只有一个要挟你的筹码,呵呵,有趣,有趣……”花如是一路笑着走下高墙,弯腰就钻进了马车之内。
一直在马车内等待许久的穆婉容上前将花如是的狐裘解下,递给了他早已烫好的老酒。
花如是却没接过,只淡淡的瞧着面前的她,突然兴致大增,将她懒腰抱在了怀里,唇齿落下,啃在了穆婉容的耳畔。
奈何那不是暧昧的**,而是带着嫉妒仇视的啃食,一口下去,顿时血水流出,顺着穆婉容的脖颈流了下来。
穆婉容只轻轻蹙眉,连吭都没吭一下。
随着,驶往太子府的马车缓缓晃动,花如是才将她松开,犹如草芥一般将她推向一边,抹去唇角上的血迹,将酒壶攥在手里,“事情办得如何?”
穆婉容低头用锦帕抹去血痕,瞧着印在白色锦帕上的猩红,她还不忘急急禀报,“回殿下,人已经查到,正在来这里的路上,身边还有段一一。我们还查到了冯靖远的下落,此刻就在境内。”
花如是才微微点头。
“那地牢的人果真是杜宵?”
“确实是杜宵。”
“关在何处?”
“在地牢。”
回到太子府的花如是端坐在高坐之上,下首侧是他的替身——阿宝。
阿宝除了会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还有一手足可以假乱真的绝技,易容。两个花如是从外貌身高上来看确实没有多大出入,只是气度上相差万里。
一个是高高在上威严绝顶的冷面君主,一个是懒懒散散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闲散大夫。
花如是没说话,更没叫他们走,房间内静的出奇。
张碌挠了挠脸,抬眼偷看了一眼花如是的神色,还是那般亘古不变的冷漠,不着一丝温情暖调。
汇聚一堂的还有张碌和穆婉容。
张碌垂首不语,他刚刚才搞清楚,在城墙之上与他说话的人不是花如是本人,不免有些懊恼,自己跟随了花如是这么多年,却还是没能辨认出花如是的真貌,导致刚刚将密报禀告给了阿宝。
出现此等事儿正是花如是所不想看到的,尤其,阿宝的多了嘴,告之了张碌初七与杜小九之间关系。
在花如是心中,初七与杜小九是两个人,即便她们都在花如是那里是敌人,可花如是尤其在意杜小九是否只是自己的敌人,他想,杜小九是自己的,她的一切都是自己,就包括她要杀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这种变态的想法,在周围人看来是如此的变态,可在花如是那里却甚是喜欢,并且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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