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修行只是真元沿体内大周天运行,最终汇入气海,很少注视各个脏腑,而今调转时才堪堪发现,心口处寄生了一只碧色蚕蛹,在啃噬我的心房。随着我心脏的收缩而一同跳动:咚咚、咚咚、咚咚……
那蚕蛹我看的十分恶心,一口苦水吐了出来,我认出那是碧螺蚕蛊。
出了响动,还好我是贴墙站立,厅堂里讨论正欢,也没人注意到我。我擦了把脸,捂着心口忍着痛慢慢走至正门,对门童交代,我初见舅父,不好空手而来,出去采买些礼物。而后狂奔出王城。
回到驿馆,我看到坐在正厅的白恒。他星眸朗目面冠如玉,坐于正厅蹙着眉有一股威压气息。
厅堂里的烛火影影绰绰,我心口痛的几乎难以呼吸,推开厅堂大门后,目光散乱间只看到了一眼白恒。
他一跃到我身前,揽住了我,喂我喝了口茶。
我感觉好了很多,闭目调息再次内视心头,果然那碧螺蚕蛊的幼虫一点点收缩,回只卵壳内。
白恒叹了口气,和我说不早了,用些晚饭再说。我点头说好。
吃饭席间,我仔细环顾内视,果然心下的蚕蛊好彻底收缩干净。白恒……就这般将我困在他的身边。
一边吃菜我一边问他:“白恒,是药三分毒,同我一起用饭吃菜,碧螺蚕蛊的解药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
白恒夹菜的筷子一顿,也没有大肆光火,只和我说:“你倒是伶俐,竟都发现了。”
白恒,你难道不动脑想想,如若没有修为,我岂会如此熟络术法禁制?又岂会在玄学上具有如此造诣?
还是我太弱,弱到让人无需去想?
我没说这些有的没的顾影自怜的话,只是告诉他,我给你铸剑两年,熟谙毒蛊,自然明白这种心痛。
白恒没有在蛊毒上过多追究,好似给我种下蛊咒的不是他一般,他只是问我:“你还知道什么?”
我心里冷到极点,问他说:“钱庸是谁?”
白恒放下碗筷,对我说:“本想要你再过两天舒心日子,可你偏要去打听这些不该你知道的。那我也只能打破你的美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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