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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师,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教什么科目呀?王至琦喝着茶水端着茶杯问章德森。旁边的胡望梅只是望着章德森,并不作声。
“我是江池师专数学系毕业的,目前教毕业班的数学。”
“不简单呀,数学系的老师能写出这样的通讯,标题新颖、新闻事实抓得好,角度切入吸引眼球,介绍经验到位,这篇通讯写得好呀,部里和台里就是缺这样的人呀。”
“部长夸奖了,我只是上学里偶尔到校报里当当客串编辑。接触了一些新闻写作的知识。”
“好好,小章同志,这两天我们的胡记者和摄像师就由你陪着深入采访一下如何?胡记者你也好好跟章老师沟通下,一定要把这次采访搞成精品,争取上省台和市台的头条。”“你们俩先认识下,好好商量。”
“章老师你好。”胡望梅调皮地冲章德森伸出了手,做了一个鬼脸,章德森明白了她的意思。胡望梅在握手时故意重重地捏了章德森的手,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心疼。
“森,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太狠心了。”在章德森的宿舍里,胡望梅痴痴地望着章德森。眼里饱含着滚烫的泪水,几个月的思念,心爱人就在眼前,胡望梅却仿佛觉得距离是那样的远。章德森心里何尝不是那样的熬煎,为了梅的幸福,为了心爱的人的父母能有一个好的晚年生活,为了不让心爱的人与她的家庭有裂痕,章德森决心狠狠心。
“梅,下午我带你去采访,顺便也看看我的家,中午在我家里吃饭如何?”
“好,你决定的事,我什么都听。”
五月的天气,白天已经温度很高了,自黑豹垅至清泉乡一带的公路边水田里秧苗如哨兵一般个个挺立,整齐的排着一条条沟,方便以后打农药时行走。田里清澈见底,到处都是田螺爬过的印迹。采访结束后,胡望梅打发摄像师跟着乡干部回乡政府,说是要和章老师再找一些村民了解情况,支开了旁人,我们的胡望梅要跟随章德森去一趟黑豹垅。章德森骑着一辆乡里派的自行车,后坐上就是我们的记者胡望梅。
胡望梅跟随着章德森在黑豹垅的家里坐了一阵,章德森又带着胡望梅在黑豹垅里走了一趟就返回了清泉乡政府。在和胡望梅即将分手的时候,章德森狠了狠心,“梅,忘记我吧,我不适合你,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胡望梅留给章德森的是一个用手捂着脸的背影。
胡望梅没有想到章德森成长和工作的地方是那样的条件差,这与她原来的想像差距太大了。这个城里姑娘天真的以为所有的人都应该是像她一样吃着粮店里买来的大米,早饭应该是稀饭和馒头,用得应该是自来水。上学的地方应该是有篮球场、足球场和体育设备。这次下乡对她来说不仅仅是震撼这么简单,她似乎明白了章德森为什么一直在回避与她的感情,农村真的是另外一幅天地。她没有想到章德森的家是那样一个简陋得可以说是破旧的地方。
从清泉乡回到桑水县清河镇后,胡望梅无不在心里问道:亲爱的人,你为什么生在那样偏远的农村,为什么不让你生在一个好一点条件的家庭?胡望梅想要是章德森能进县城来多好呀,那样他们俩在一起就可以顺顺当当地成家、生子,下班后可以在清河街散步、在公园里游玩,可以一起去江池,去很远的地方,可是章德森偏偏就在那个一天只有一趟车来县城的清泉乡。
胡望梅还鼓不起勇气把自己调下到清泉乡去工作的,毕竟自己在县委大院里上班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主要是章德森是那样的木讷,似乎从来没有主动的意思。永远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就算是那次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胡望梅大胆地抱住章德森,他都没有什么反应。胡望梅想要是章德森拥抱自己,她会毫不犹豫地跟他紧紧地拥在一起。难道自己的第一次爱情真的要这样的夭折吗?是老天有意这样安排,让她遇见章德森却没有缘份在一起吗?
胡望梅总是闷闷不乐,吃饭时有时会盯着墙看上半天。知女莫若母,胡望梅的情况,她的妈妈田菊知道一些,母女俩有时在一起时,会说一些知心话。胡望梅告诉妈妈自己喜欢清泉乡一个老师时,田菊倒是没有强烈反对,她能明白女儿的心思。但同时也知道城乡的差距会给结婚后带来很多的现实问题。更不敢告诉女儿她爸胡应福给章德森写信的事。只是慢慢开导,希望时间能冲淡女儿的不快。也希望时间能让女儿换来好的姻缘,况且以胡望梅的条件和家庭,城里官家子弟无不趋之若鹜,现在已经有一个方武德,私下里有通过这种那种关系明里暗里来说亲的人多了去了。有时田菊也想就算章德森人品再好总不能叫女儿到乡下去生活吧,这唯一的宝贝女儿两口子都舍不得,如果有一天真嫁出去了,他们都不知道会挂记多久呢。
胡望梅到宣传部上班,首先面临的就是文字的关。宣传部有外宣、舆情、新闻、理论四大口,胡望梅被分在新闻口,负责向《江池日报》采写稿件。这是一项富有挑战性的工作,写新闻是脑、腿、手、嘴结合的工作,采访是写好新闻的基础。胡望梅工作的县委宣传部在县委老楼的二楼,与她对面桌的是被称为桑水县“新闻大师”的叶修真老师,原来是乡里的广播站站长,长期在基层工作,新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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