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忽里台一致推举蒙哥为蒙古合罕,我心灰意冷地走到帐外。来到炙热的空气中,接受炎热的太阳的照射,但我全身依旧感到冰冷,丝毫没有暖意。白发苍苍的脱脱走来,对我说道:“阔阔出大人,您被这么毒的太阳晒着,您小心中暑,您还是进账吧”。
我望着这美丽的蓝天,绝望地说:“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不趁现在多晒晒太阳,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晒了”。
当我得知蒙哥要处决海迷失皇后和镇海时,我很犹豫我该不会我去求情。我知道我也是蒙哥的铲除对象之一,我之所以现在没事,并不是因为蒙哥仁慈肯放过我,只不过是还没轮到我罢了。我最终还是选择去和林求情。
我赶到和林时,海迷失皇后和镇海早已被处决了。我还是来晚了。我不得已只能向现在已贵为皇太后的唆鲁禾帖尼求情,希望她可以开恩,让我领回海迷失皇后和镇海的尸骨,让我将其下葬。
我来到唆鲁禾帖尼的斡耳朵中,命运又再一次让我与唆鲁禾帖尼对坐在一起。我们上次这样见面已经是很多年之前了,想不到上天还会让我们再度相见。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佩戴贵重的首饰,身上穿着华丽的蒙古服饰。她已不再年轻,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将她的青春与美丽一刀两断。她真的老了,她往日的温柔也变作今日的慈祥。唯一不曾变的是她那坚定不移的眼睛,一直从未变过。
她拼尽一生的心血,终于得偿心愿,将蒙哥扶上蒙古合罕之位,她也得以贵为蒙古的皇太后,只是她的眼中依然没有丝毫的满足,不知道她还想再得到什么?。
“国师大人,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国师大人,我都已经记不得之前我们这样见面是在多久以前了?”。唆鲁禾帖尼像发现猎物一样,紧紧盯着我不放,饶有兴致看着我。
“回太后,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吧,臣也已经记不清了”。
“是啊!,久的我也记不起来了”。唆鲁禾帖尼像是沉醉在回忆当中,突然话锋一转,向我问道:“那么国师大人,您今日又为何而来呢”。
“久疏问候,是臣阔阔出的失责,今日特来见太后您,是为了……”。我话还未说完,就被唆鲁禾帖尼抢先说:“是为了替海迷失和镇海求情来了,我说的对吗?国师阔阔出大人”。
我的心思都被唆鲁禾帖尼看透,惭愧地说:‘什么都瞒不过太后您的眼睛,臣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国师大人,您居然称我为太后,不过很可惜国师大人您来晚了。海迷失和镇海都被合罕处决了”。
“这个臣知道,所以,臣特来恳求太后,求您开恩将二人的尸体好生下葬,毕竟镇海曾为我蒙古丞相,而海迷失太后也曾是库裕克合罕的妻子”。
“既然是国师大人的请求,我会劝合罕将镇海的尸骨归还给他的家人,并请求赦免他家人的罪责;至于海迷失,我会劝合罕,以皇后之礼下葬,与库裕克合罕合葬的。你看这样如何,国师大人”,唆鲁禾帖尼笑着对我说道。
我起身向唆鲁禾帖尼行礼,说:“多谢,太后开恩,有劳太后您费心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希望国师阔阔出大人您可以答应”。
看到唆鲁禾帖尼那若无其事的表情,让我心怀不安。“太后,不知道是什么条件,要让臣接受?”。
“阔阔出大人,您难道来一次,您何不在和林多住一段时间,或者干脆直接住下了。当然了,您若是执意要走,我也不会强留您的,只是有些事就好不说了”。
“太后既想臣留下,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给太后添麻烦了”。
就在这个时候,蒙哥走进蒙古帐中,冷冷地看着我,蒙哥在未做上合罕之前,对任何人都友善的眼眸,早已荡然无存,却而代之的是他父亲拖雷嗜杀时,那犹如深渊般的眼睛。
在权力的照射下,蒙哥的本性终于显露出来,他那狼一样的性格终于不用再隐藏。如果说贵由的气势是慑人的,那蒙哥的气势则是致命的。我在他的面前已经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阔阔出,朕还没有去找你,你倒反过来主动来找朕。就让朕送你去见长生天,好让镇海有个伴”。
唆鲁禾帖尼突然向蒙哥正色道:“蒙哥,阔阔出是我请来的客人,我不许你对我的客人无礼。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阔阔出就永远都是我蒙古的国师,你明白吗?”。
“母后,你的话,儿臣明白了”。蒙哥恭敬地向唆鲁禾帖尼说道。蒙哥对唆鲁禾帖尼的恭敬,并未让他对我的杀意消散,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是杀死腾腾。
蒙哥走后,唆鲁禾帖尼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平静地对我说:“国师,您的容貌还是一点没有变,一直都是我最初见你时的容貌,就连你的眼睛也没有变,还是那一双温柔的眼睛,让我记忆犹新”。
对于唆鲁禾帖尼的话,我只能苦笑说:“它除了让能我得到不幸,我实在是想不出我还能再得到什么?”。
我在和林,准确地说是在唆鲁禾帖尼的斡耳朵中,度过了爽朗的秋天和寒冷的冬天,马上就要迎来温暖的春天。
我可以平安熬过冬天,但很不幸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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