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笑话,一个陆王心学门人的男子,他父母给他说了房媳妇,洞房花烛前心里想着娶个天仙,可掀开盖头是个无盐,新娘长什么样可由不得他心里想‘天仙是我媳妇,我媳妇是天仙’。
这世间的真理并不是个人想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即便有误,但是他们总不会认为鞑子是我华夏正统吧?他们的‘理’和‘心’不会是这样狗骨头地舔鞑子之痔吧?孔子总不会认为鞑子为华夏正统吧?若是世间存在是他们宣扬的‘理’或他们的‘心即宇宙’,那么他们的‘理’和‘心’就是让鞑子两次窃我中华让我们汉人亡国?若是这样,这种‘理’和‘心’于我汉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世间存在之理不是后世伪儒之意想,这事就是孔子本人也做不了主!沉溺于程朱陆王的只有四种人,不通世事的愚笨者、知其误而不纠的懦夫、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利用此学谋个人权势利益的奸佞。这也是朝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原因之一。”
在场的人都读过书,听了这样的直白到残忍的话不禁愕然,桐城的大部分读书人就算有反清之心的,但也没有这样公然残忍的抨击程朱理学或陆王心学的。但是她的话掷地有声,让这些人心头隐隐恐惧,而如方良虽读过不少儒学却不喜程朱理学的人却已经预见这种“危险性”,她若当政,儒家不知有没有一席之地,但显然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必无其发挥的空间。在场玉尧原有的丫头、随从们却是苦出身,没读过儒家,玉尧的话就是真理。
玉尧又谈及自己在抄袭伟/人《矛/盾/论》的基础上编成的《矛/盾/论解秘中国历代王朝唯/物发展历史》中的各精义之点。她熟练引用中国比较典型的几个王朝社会朝堂中的矛盾及其变化,然后不善解决矛盾最后爆发的结果。然后,讲解了明朝的历史上的矛盾激化以及到清朝的变化。特别是明朝时程/朱/理学和八股取士的毒/瘤作用,以及明朝末年这些人把持朝政,勾心斗角,维护自己的利益集团和国家/对立。这种‘才子’们实干没/卵用,眼睁睁看着大明亡国。
“思想僵化,人浮于事,外自饰忠孝仁义,内行狗盗奸佞。孟子曰:‘内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韩非子也说:‘见大利而不趋,闻祸端而不备,浅薄于争守之事,而务以仁义自饰者,可亡也。’”玉尧说了大半天,这样评价。
王先生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挑衅地驳道:“韩非子却还说过:‘后妻淫/乱,主/母/畜秽,外内混通,男女无别,是谓两主;两主者,可亡也。不为人主之孝,而慕瓜夫之孝,不顾社稷之利,而听主母之令,女子用国,刑馀用事者,可亡也。’不知姑娘又有何话说?”
王先生这段话,总的意思就是说后院主母女子干涉政事,形成二主之势,扰乱社稷,这样就可以灭亡了。
玉尧和王先生的话都出自于《韩非子-亡征》,其文列数亡国之兆的各种情况。
玉尧也不禁讶异,这时代的文人特别是程朱理学兴盛的桐城,文人除了儒家经典很少读“杂书”,她刚刚引用韩非子的话来总结。倒没有想到有人也极快地用韩非子的话来反驳,仍是抓住她是女子这一点上。
玉尧目光如天狼星般明亮,勾起一抹笑,说:“三纲五常何其谬也,今何存也?君为臣纲,国/亡君/死,尚有孔圣门徒事仇夷,孔氏后裔受夷册封偷生富贵!先生有余暇荡涤天下之污,何舍本求末于小女子哉?小女子尚有家国忠节之义,天下男儿不如小女子何其众也?是以,吾何必以女子之身而妄自菲薄也?况吾之志,不事后院之事,非主母后妻者也,吾便是吾主。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天下男儿谁是英雄?吾舍一身剐,唯一教高下!”
玉尧也如数回敬,辛辣地讽刺:什么三纲五常,女子不能出头,你们男子要讲三纲五常,纲常在哪呢?首先一个就是君为臣纲,国家都灭了、君主都被杀了,都还有儒家门人和孔子后人求官于外夷仇敌、受封贪荣偷生,你们纲常在哪?家国忠节不如我的男人多了!我又何必自轻呢?天下若还有英雄,不服来战呀!
作者有话说:
本人见识有限,最怕写涉及历史的东西,因为查资料也会理解有误,毕竟我不是历史政治文学系出身,就算早就说明这是一个穿到仿时空的中,我还是心中带着一丝敬畏。大家千万不要把我这书涉及的当正史,我只是。
另:我就是反清到底的!康、雍有其可取优点,这是本质立场不同,个人交朋友可以退让但这原则不能退,除非满清先进到可以民族平等并且让汉人得以进步发展,最终我们不会落后世界那么多。但这是不可能的。
玉尧只是穿过来后,是以唯物历史发展的角度和汉族整体生存空间的角度要反清。不要和我说皇汉主义不对,一个自身民族的利益都不会去争取,反而伏地作低任意出卖自己族人生存空间的人又是什么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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