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养伤的日子, 姜瑾萱再没去看过姬顽, 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去看的必要,只是依旧会每天听着姬顽的消息。
刚开始每天听着青鸾说又发烧了, 或者昏迷了还没醒, 姜瑾萱总是不自觉的开始担心, 直到听到姬顽的伤口好很多了,姜瑾萱才一天天的放松了些。
她知道自己对姬顽的感情已经变了, 天天会挂念一个人, 会担心一个人,如果不是在乎又该如何解释呢。
姜瑾萱发呆的工服,姬朔已经悄悄跑了过来“母亲。”
脆生生的声音拉回了姜瑾萱的思绪“下学了?”
“嗯,今天太傅夸了王兄。”姬朔觉得特别骄傲, 好像比夸了自己还开心。
“是吗, 那朔儿学的怎么样?”姜瑾萱手搭在姬朔的肩膀上。
姬朔吐了吐舌头“太傅夸我聪明。”
姜瑾萱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小聪明够聪明,不过没有姬寿能定下心。
“母亲你好了吗?”姬朔贴心的问到。
“好了,王兄呢?”姜瑾萱没看到姬寿便问了一下。
“去太子王兄那里了啦, 太子王兄说最近得到一副好画送给了王兄,王兄说他去道谢。”姬顽撇撇嘴,对于王兄不陪自己玩姬朔觉得很郁闷。
姜瑾萱也不知道为什么姬寿和姬伋关系那么好, 不过好一点也没什么,只怕成为以后的麻烦。
姬朔陪着姜瑾萱用了晚膳, 快天黑的时候姜瑾萱又让青鸾将姬朔送回自己的宫中。
“寿儿回了吗?”姜瑾萱半躺着问到。
“回夫人, 回了。”青鸾应声到“夫人该喝药了。”
“嗯。”姜瑾萱虽然不喜那药的味道, 却也不得不喝。
卫王身体也渐渐差了,听闻这几天感染了风寒,便不来姜瑾萱宫中了,姜瑾萱每天都会花大半的时间去陪陪卫王。
姬顽的本来已经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在姜瑾萱听到,公子顽命在旦夕的时候,心脏似乎都要静止了。
“怎么回事?”姜瑾萱很少发怒,但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还在查,昭伯本来昨日夜里胃口已经好了些,喝了一点粥便躺下了,然而今晨却不曾醒来,呼吸微弱。”青鸾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姜瑾萱微微皱了皱眉头“给我查。”
“夫人…”青鸾想提醒姜瑾萱,以她的身份去查这事并不合适。
“查。”姜瑾萱何曾不知道,只是如今她不想估计那么多“另外叫宫里的医官都去给她看看。”
“是。”青鸾低着头,应下了,姜瑾萱终究是主子,她要做的便是提醒一下而已,既然主子已经有打算,那她照做便是。
姜瑾萱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开始害怕着“你是想回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去了吗?”
看着那浩瀚的天空,似乎蕴藏着无尽的秘密,凡人无可窥视。
“夫人,原因查出来了,药中加了石信,混在其他药物中很难察觉,昭伯已经连服了快一个月了,日积月累加上昭伯本也有伤前几天又感了风寒,所以更加难察觉。”青鸾低声说到。
“何人所为?”姜瑾萱眼神渐渐变冷。
“还在查。”青鸾很少看到姜瑾萱这般生气的样子,心头不禁一跳,看来夫人是陷得有点深了,只是自己怕是还没意识到。
“下去吧。”姜瑾萱挥了挥手,她现在很乱,感觉特别乱整个毫无头绪。
“是。”青鸾弓着身子往后退着。
“等下。”
“夫人还有何吩咐?”青鸾不解的问到。
“她…怎么样了?”姜瑾萱犹豫的问到。
“不太好,若是能顺利将药物排除或许还能救,只是如今给昭伯喂药都喝不下。”青鸾很小心的说着。
姜瑾萱听完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青鸾见状自行退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卫王叫了姜瑾萱过去,卫王也听说可姬顽的事,特别生气,姜瑾萱安慰了半天才稍微安抚了他。
卫王身体不好,不能情绪太过激动,姜瑾萱只能安抚他,姜瑾萱尽到自己的责任,照顾着卫王,照看着姬寿和姬朔兄弟,姜瑾萱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了,但那也是在这次的意外之前。
等到卫王睡了,姜瑾萱才走了出去,叹了口气终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念想。
昭伯府中一股子压抑的气息,人人都满脸愁云,姬顽还没醒,喝不进多少药,医术再好也无济于事,姬顽房里的几人都是一脸的无奈和焦急,门突然被打开,吓了众人一跳。
本来管家看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进来想呵斥,却在看到那人的面容的时候吓的跪在了地上。
屋里的人,都是她的人,姜瑾萱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命令青鸾在远处看着,便自己进了姬顽屋中。
“出去吧。”姜瑾萱冷淡的说到,自己却慢步走到端着药的侍女旁边,自顾自的端过药碗还是温热的。
其他人不敢多说些什么,一个个的躬身出去了,甚至贴心的带上了门。
姜瑾萱坐在床边,看到姬顽连唇色都是苍白的,心中阵阵泛疼,为什么上天总是对她这么残忍。
端起药碗给姬顽喂药,那人却依旧紧紧闭着唇,似乎在深深的防备着什么,这种过深的戒备定是因为太过不安才会有的,何况姬顽在战场上待过这种自我防备的意识倍加的浓厚。
姜瑾萱皱了皱眉,索性放下药碗,俯下身贴着姬顽的心脏的位置“你是不是傻瓜,为什么要那么伤了自己,快点醒来好不好,我不想你就这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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