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隔三天后的市委常委会上,胥忖朱就开始实施他想到的几个招数。在这次常委会上,胥忖朱利用云万里调走,自己接任书记,省委还没有明确市长人选的机会,对市委当前的一些工作进行安排时,提出了他这几天在心里已经反复思考过的话题:“云万里调走,我接任市委书记,这是省委对我的信任。省委现在还没有说市长的人选问题,那就是说目前仍然由我继续兼任市长。尽管如此,涉及到市委的一些工作,还是需要明确一下。一是关于领导的分工问题。诸葛虹原来分管的党务工作,由我直接分管,诸葛虹分管农村和农村工作。涉及到政府那边的一些分工,也相应作一些调整,财政、国土资源和劳动人事工作也由我直接分管。二是市委办公室和市委组织部的班子全部调整,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噶藤理调市地方志办公室任副主任,其他人员都一律到市级其他部门去任副职。”
胥忖朱的话一出,立即在全体市委常委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与会人员都觉得胥忖朱的这个决定太突然、太武断,并且也太不合常理。特别是诸葛虹和吕筱仁更是感到非常气愤。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胥忖朱刚刚当上书记几天时间,就做出如此不符合常规的动作。他们两个都清楚,胥忖朱这样调整分工,明显地就是要把他们两人手上掌握的实权剥夺了,心里当然不会满意,特别是吕筱仁,更是显得气愤。
关于市委办公室的领导班子和市委组织部的班子成员调整问题,理一恒和江江陵都觉得之前是已经商定好了的,可现在胥忖朱出尔反尔,把调整这两个单位班子成员的事直接拿到常委会上,相反程序和常理地想在常委会上直接形成决定,以实现他个人的愿望。理一恒和江江陵两人的心里当然也非常不满意。
诸葛虹本来想在会上发言,反对胥忖朱提出的全部调整市委办公室和市委组织部班子的意见,但想到如果自己在会上发言,肯定就会让人觉得是因为胥忖朱调整了自己的分工,自己心里不满,才提出反对的。如此一来,就给了别人以话柄,认为自己贪恋权力。心里有了这种顾忌后,诸葛虹也就顾不上什么原则和程序了,而是少有地原则保身,不言是非了。
吕筱仁因为自恃有葛洪涛作后台,他才不管那么多。胥忖朱将本该由常务副市长分管的财政、国土、劳动人事工作等实权收归他自己直接管理,这完全有违官场惯例不说,并且明显地就是在削夺自己的权力,他哪里忍得下这样的恶气。听了胥忖朱的话后,吕筱仁就在心里想着如何用最能够刺激胥忖朱的话,来反击胥忖朱,但因为一时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是最有杀伤力的话,也就低着头闷在那里。
胥忖朱说完后,见参会的人员都闷着头,有的装作在写东西,有的端着茶杯装着喝水,有的则两眼无神地望着墙壁,似乎没有人敢于反抗一样,心里就有一种无限的得意感,认为只要是自己想干的事,就无所不能。
吕筱仁心里想着如何反击胥忖朱的话,偶然间抬起头来,刚好看见政法委书记滕录理是面露讥讽地看着自己,看那神情,感觉滕录理很有些幸灾乐祸,似乎心里在说:“你平时不是那么牛气吗这一次人家明显地是要剥夺你的权力,你又能怎么样”
滕录理是代表市委分管政法工作的,而吕筱仁则是代表政府分管政法工作,因为分管同一项工作,就难免在工作中产生一些矛盾,而吕筱仁自恃自己有后台,平时也就不怎么把滕录理放在眼里,因此两人的关系就有些不协调。在官场上有一个普遍现象:只要是两个人同时分管同一项工作,就总会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矛盾和分歧。这种矛盾和分歧,从比较正面的角度讲,是因为角度不同,对问题产生的看法也就不同。但从负面的角度说,实际上是权力争夺的表现。附属在同一件事情上的被决定权是一定的,如果你多拥有了一些权力,自然我就会少拥有。吕筱仁与滕录理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就是这种关系。
看到滕录理的表情,吕筱仁本来已经很是难平的心里,就更是感气恼,觉得如果自己不争回一点面子,就显得自己太无能了。因此,之前觉得要想一些最有杀伤力的话,以便猛烈地刺激一下胥忖朱,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赌气似地说道:“领导们的分工问题,可能还是得按照规矩来,不能哪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我们现在毕竟是集体领导,不是哪一个人的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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