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根据司马德描述,北匈奴各个部落被南匈奴剥削的很惨,甚至还比不上没有边境互市的时候。北匈奴诸部对南匈奴非常不满,两者互相视为仇敌;而在南匈奴之中,获得互市资格的部落首领骄横残暴,使得部落之间离心离德,不得人心,隐藏祸端。
因此说,看似是太平的天下,实际上已经到了危机四起的边缘。陈默在京城时,西域的战事便已经开始了;若是匈奴南侵,恐怕没有余力进行抵抗,到时候北部地区定将遭受荼毒,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默默默叹了口气,司马德的推断是合理的。古人不知道,可陈默作为一现代人可是清楚。历史上,北方少数民族大规模南侵都是气候变寒导致的。此时,陈默莫名地感到有些无力,恐怕自己一个人是难以改变什么的,故而必须抓紧时间发展势力,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朝廷自有其规律在里面,等闲没法改变。例如,每任左丞相必定先后担当过京兆尹、户部尚书、吏部尚书,这就是规矩,一般是不会改变的。因此,想要朝廷意识到匈奴有南侵的可能从而加强军备,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这么做了,规矩也就被打破了。利益集团最讨厌改变。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而户房长吏范童仍然没有过来。陈默叹了口气,合上了书,阴沉着脸回到后宅。松儿早就收拾好了饭菜,大家搜围坐在一起,就等陈默到来了。
一般人家规矩是很重要的,像是丫鬟、书童都是没法同主人一桌就餐的。而宋仁和松儿却都坐在一起,这种奇葩的景象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见到。
松儿吃了几口青菜,放下了竹筷,然后冲着陈默说道:“姑爷……”林歆瞬间就头疼了。
“什么事?”陈默很自然地承认了这个称呼,也放下筷子,不知道松儿要干什么。
“姑爷,咱们再招点丫鬟吧,宅子里房子多,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
陈默一想,的确应该招点人了,不只是丫鬟,家丁什么的都应该有了,不能老是使唤刘老先生留下的仆人啊。陈默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应该如此,这件事就你去负责吧。”
“好的。”松儿高兴地伸出手,然后眼巴巴看着陈默。
陈默愣住了,心想这是要同自己握手吗?古人也兴这个?于是,他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手,然后重重地握了两下,随即就看到松儿先是惊讶,后又脸红了。
宋仁一脸惊呆地看看陈默,再看看松儿,连嘴里的饭菜都忘了嚼。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人再干甚么呀。
林歆也从惊呆中清醒过来。她一把拍掉两人紧握着的手,恶狠狠地盯着陈默说道:“不要对松儿动手动脚的,要不有你还看的。”松儿的脸更红了。
陈默满是蒙蔽,挠了挠头,“怎么了?”他完全搞不懂情况。
“什么怎么了?松儿找你拿银子,你就趁机轻薄她,流氓。”林歆一脸鄙视地说道。
陈默简直都要吐血了,原来是要拿银子呀,还以为是找他握手呢。他一脸尴尬地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然后递了过去,问道:“这些够了吗?”
松儿正想接过去,林歆抢先夺了过来,然后语重心长地教导松儿说:“你得注意点,别随便让人占了便宜。”
松儿白了她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同他同床共枕的,都要擦枪起火了。她默默将银票揣进怀里,寻思找个时间就出去转转。
陈默吃完了饭,呷了几口茶,然后就坐在太师椅上思索以后该怎么做。为政之要,莫先于用人,一个好的团队是成功的基础,如何搜寻自己的团队可是大问题。其实,陈默也有一个大体的范围,就是些寒门庶族的人,这些人充满了才华,但往往不被豪门大族的人所接受,因此他们往往都郁郁不得志,这些人是可靠的。而就现在而言,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外地人,用他们来对抗当地的地头蛇们。
差不多到了未时,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赵休才不紧不慢的过来回复:“启禀大人,范童范大人身子不舒服,恐怕今日不能来见,不知……”
陈默铁着脸,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赵休告退后,陈默抽出户房各吏的名单,详细地查看起来。名单上已经将他们的户籍等信息记录了下来。从这份名单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都是些本地人,除了一名是县城的,其余的都来自周边的乡里。陈默准备从他们之间找出一个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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