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爷的打算陈默多少能听出来,德化县虽不是什么天下富庶,但也是繁华富足之地,林家肯定有不少生意在哪里,如果有一个能够提供便利的县令,对生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这林太爷打错主意了,陈默平时最讨厌以权谋私、相互请托,这种事情他是绝不会做的。
出了林府大门,陈默等了一会,郑杉儿才姗姗来迟。只见她耷拉着脸,满脸的郁闷,任是谁都看得出她此时心烦意乱,惹她肯定没好果子吃。三人沉默无语,乘车回去。
在刚才那间房中,一中年男子正恭敬地向林老太爷诉说,此人正是林家名义上的主人、林家大老爷林证仁。
“父亲,事情有些不好办。听郑家小姐说,歆儿可能与陈二公子的书童有些瓜葛……”林证仁轻声说道。边说边观察老太爷的表情,像是怕极了他。岁月夺去了他年轻的容颜,却带给他丰富的经验和智慧,举手投足间,似乎都掌控了一切。林老太爷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呡了口茶,摇头晃脑,很是享受,丝毫不觉得事情的出入会有什么影响。猛然,又咧嘴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有极为好笑的事情,引得林证仁一阵发寒。
林老太爷目光陡然一变,眼神犀利地盯着林证仁,“事情不会出现偏差,也不能出现偏差。京城林家不把咱们当成族裔,不重视咱们,咱们就偏偏要给他们看看。哼!”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仿佛金刚怒目,让林证仁有些喘不上气。“陈家老大膝下无子,恐怕这陈二公子是要被过继过去的。要真是如此,那他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证仁沉默了一会,说道:“陈家老大刚刚当上右丞相,下一辈恐怕是无法拜将入相了,否则其他家族的人肯定不满。再加上如今陈家主事的这支是庶出,这陈二公子恐怕也当不了族长吧?父亲又是如何断定他能前途不可限量的呢?”
林老太爷对儿子有如此发问很是满意,“陈家根基在于士伍,就算不能拜将入相,日后也能主政一方。况且山东也是陈家根基,不可小觑啊!”老太爷此时又变得慈眉善目,变成了一安详老人,“所以,歆儿不管愿意与否,都得嫁到陈家。”说到这,他顿了顿,“郑钧和陈家算什么关系,他都能做到府尹的位置。要是歆儿能嫁给陈默那小子,正温做的只会比他更好。”说完,老爷子吐了口痰,怒从中来,“你们两个臭小子,平时不上进,要不然哪至于要靠卖女儿来换取儿子的仕途。京城林家那群狗东西,真以为爬上左丞相的位子就无法无天了吗?**的。”
难以想象老爷子也能骂出如此污言秽语,林证仁也只有听的份,那是硬要插嘴,只怕又是家法伺候。老爷子的打算他很是明白,只是他对女儿宠溺的很,实在不忍心看她涉入这种世家间的交易。
第二天,陈默来到温陵府衙,仔细描述了钱袋子的样子,画师根据描述画了画像,然后就派人贴了出去。丢了银两倒是小事,只是德化县县令官印还在里面,找不到根本无法上任啊。德化县县令早就离职了,恐怕此时县丞如坐针毡,盼望沉默如大旱望云霓。陈默这两天也将温陵府逛了个差不多,便开始着急想去上任。但自己完全没有执政经验,仅靠前世记忆和书本上的知识,怕是难成大事,恐怕还得找个师爷。陈默打定主意,便开始往酒肆茶馆等人流密集的地方凑。在那些地方,大家往往都喜欢闲聊,说不定会有消息。
消息不少,但并关于贤明之士的并不多,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在大家的闲聊之中,他就得知了一条重要消息——西域又出事了。这些年来,梁朝与北边的匈奴倒是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但是在西域地区,却有些山雨欲来之势。打从更西来的大石人不断东侵,疆域已经要与梁朝接壤了。
虽然交流多用本地方言,但陈默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更为让他感兴趣的是,很多人都提及司马先生,好似不是一般人物,以后有机会可以去拜访拜访。正有这个打算,就听见周围的人都纷纷向一新来的中年男子打招呼:“司马先生好”。陈默回头一看,不是别人,真是那日在张记责备自己的中年人,原来世界是如此之小。
司马德显然很爱安静,自顾自地找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叫了壶酒,拾掇几盘小菜,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独自品尝起来。陈默正好不想让其他人打扰,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也不说话,就等司马德开口。司马德吃惊于面前之人就是那日耍混的男子,便笑道:“不知公子有何贵干?可是要寻我的麻烦?”
一番交谈总得有人开头,很显然,这样的开局很令人满意。陈默赶紧说:“先生误会了。素问先生有大才,小子今日幸得见,便想讨问一番。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老夫不过闲云野鹤,有什么能够指教的?公子若想科举中试,平时免不了下苦功夫,别人实在难以帮忙。”陈默被误以为了是找教书先生的。其实也很正常,毕竟他才二十出头,如果不是蒙父荫的话,也应该参加科举,此时免不了埋头苦读,悬梁刺股。只不过他实在是头疼各种之乎者也、锦绣文章,所以宁可舍弃科举这种正道,也不去寒窗苦读、浪费青春。
陈默笑了笑,“先生又误会了,小子不是要找教书先生,而是要找师爷。不知先生有意否?”
这句话引起了司马德的注意,他抬起头,问道:“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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