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那群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极力掩饰自己。所以,我敢断定那群人肯定不一般。”司马德继续说道:“那群人进了温陵城,往往是四处乱逛,但这只是迷惑他人而已。经过我的观察,他们最终的目的地都是北门附近。”
陈默点点头,对于司马德这番分析,还是颇为信服的。他说道:“依司马先生之见,那群人应该是来自何方?”
司马德说道:“虽然我不敢完全确定,但也有几分把握。那群人恐怕不是汉人,应当是来自凉州的胡人。”
“胡人?”事情有些出乎陈默的料想。本来他以为都是些江湖人的,可能也是叶家的走狗。但没想到竟然是胡人。可凉州与这里离着十万八千里,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呢?
陈默继续问道:“那司马先生觉得他们为什么会到温陵来呢?”
“胡人性懒,但凶残无比。前些年凉州胡乱,使得汉家十室九空。现在温陵竟然有大量胡人出现,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司马德低头沉思,纵使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难以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陈默心中一直觉得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但却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事,一时有些懊恼。突然间,他又想到那群江赣土匪,便问道:“司马先生清楚江赣之地的旱灾么?”
对于陈默突然间转换话题,司马德有些意外,他问道:“陈大人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不瞒大人说,官面上都是一片太平,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老百姓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江赣百姓大量逃难,只不过是江赣各地官府在压制而已。若是朝廷再不救灾的话,一旦旱灾加重,江赣必将有大乱。到时候,恐怕江南也难以独善其身。”
江南是朝廷赋税重地,不仅朝廷赋税江南独占三分,而且关中缺粮,都得仰仗江南转输,因此地位极其重要。而江南之地,又以江都、苏府为重,自共和之后的户部官员,大多都任过这两地的职。更为重要的是,每任左丞相在任职前,都会担任苏府府尹,因此苏府每任府尹都成为最有潜力的官员。
陈默问道:“先生觉得江赣会出事吗?若是出事的话,朝廷能解决吗?”
司马德哈哈一笑,说道:“陈大人可真高看在下了,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陈默也笑道:“先生谦虚了。先生大才,只是别人不清楚而已,还请先生解惑。”
司马德哀叹一声,缓缓地说道:“大梁朝恐怕气数将尽,经不起再折腾了。”
陈默见司马德如此悲观,忍不住宽慰他:“司马先生不必悲观。世道必进,后胜于今。”
“世道必进,后胜于今。”司马德口中默默念了好几遍,心情逐渐振奋了起来,顿时身体充满了力量。他仔细体味话里的意思,不禁对眼前这年轻人高看了几眼。
林婉清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两人谈论了这么久,此时说道:“回不回去?外面好像有人在找你。”
陈默仔细一听,外面好像真的是有郑钧的说话,应当是韩不求回去后顺带着将他在这里的消息带了回去吧。
果不其然,过了不久,郑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药铺中。郑钧一进药铺,一下子就看到了司马德,想来他平时也是听闻过司马德的美名,便向行礼问好。
司马德赶紧回礼,问道:“府尹大人今日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郑钧笑道:“司马先生有礼了。今天我是为了我外甥而来的。昨天他身负重伤,多亏了司马先生妙手生春,此时才能安然无恙啊。”
司马德微微一愣,此时才知道陈默原来是郑钧的外甥。他早就听说郑钧虽然出身寒门,但他额表妹却是陈家的人,因此后台也是京城陈家。直到此时,他才将陈默与京城陈家联系起来。他不禁诧异道:“没想到陈大人竟然是京城陈家的人,真是令人吃惊呀!”
郑钧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也有司马先生不知道的事情啊,我这外甥恐怕早就为温陵城富商熟知了,而一向是消息灵通的司马先生却不知道,真能算是段笑谈了。”
司马德拱手笑道:“府尹大人说笑了。在下只是前段时间去了趟江赣,所以对咱们温陵有所不知。只是没想到陈县令竟然出身如此高贵,真是令人艳羡啊。”
郑钧和司马德又互相打趣了一番,这才想起陈默来。他问道:“身体怎么样了?还算是好吧?”
陈默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得听司马先生的呀。”
司马德干咳一声,说道:“说来惭愧,这陈县令外伤应该是无碍了,只是……”说道这,他显得有些尴尬,想他平时以医术为傲,此时却对陈默体内的毒束手无策,因此有些不好意思。
郑钧问道:“只是什么?司马先生不妨直说。”
“只是陈县令身中一奇异毒药,在下也是束手无策啊。”司马德说道。
郑钧大为吃惊,说道:“竟然会有司马先生也无能为力的毒,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德说道:“府尹大人无需担心。这毒药应该不是中原所有,可能来自西域,因此西域之人可能会有解毒之法。再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定会有人能够解这毒的。”
郑钧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陈默倒是无所谓,他除了背后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感到不适。
他问道:“司马先生,这毒不碍事吧?”
司马德愈发窘迫,说道:“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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