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遥的头套再次被拿下来,现在他身处一套纯白的房间。
四周一切都是纯白的:天花板和墙壁是白漆刷的,地板是白色的瓷砖,就连仅有不多的一张床和几套桌柜也是白色的。
手铐被打开了,刀疤男没有说话,走出房间后房门自动关闭反锁。
陆子遥转过身才发现,这所房间唯一的出口是扇玻璃门,不仅是门,整面墙都是玻璃的。
玻璃当然不是普通的玻璃,是钢化夹胶玻璃,玻璃墙壁厚达50毫米,而玻璃门也厚达30毫米左右,陆子遥现在所处的房间就是一所监狱。
“这个厚度,看来烈性炸药都够呛。”他走上前轻轻摸着玻璃墙叹息。黑手党建结实的监狱干什么?又不是要关一颗核弹。
随后他又仔细检查了房间的大体构造:房间约20平方米,分一个主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基本配置和酒店差不多,洗漱用具等一应俱全,但是没有电视,唯一可以消遣的东西就是柜子中的几本书。还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中装着十几个微型摄像,无论是床下还是卫生间,没有一个死角,再加上房间都是白色的,所以陆子遥没办法藏匿任何东西或耍任何花招。
到目前为止,陆子遥已经绝望了,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能任人摆布,而且更令他绝望的是——透过玻璃墙壁,陆子遥发现房间正对面的走廊中架着一台遥控加特林机枪,并配有远程监控。也就是说,哪怕陆子遥抓住时机,比如在有人来给他送饭或者交谈的瞬间逃跑,也会立马倒在机枪的弹雨之下。
同时陆子遥也感到有些好笑:自己一个普通人,至于用加特林这样的重武器瞄着吗?太小题大做了。
“现在父母会不会已经着急了?”陆子遥对着玻璃墙就地坐下“而且也不知道戴默月怎么样了,她受了伤,不会失血过多死掉吧……”
……
戴默月捂着伤口,勉强站起身,但刚走几步就因为失血过多的虚弱和剧痛倒在墙边。
她现在感到最痛苦的不是伤口,而是心。
“组织上交代的任务都没有完成,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回去?”她抬头看着路灯,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受过专业训练后的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哭泣,但是这次泪水却无法止住。
国家、组织和信仰就是她的一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戴默月愿意为国家奉献自己的一切,但因为她刚才的失败,却让自己的信仰蒙了羞。
戴默月现已无颜面对给她信仰与第二次生命的组织,无颜面对前仆后继的同志们。
这次计划是牺牲无数同志才换来的,上级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也是出于对自己莫大的信任。但是自己却没有完成指定的任务,让那些潜伏在黑手党内部的同志牺牲地毫无意义。
戴默月看着不远处掉落的匕首,将它拾了起来。
刀尖指向自己的心口,戴默月双手反握刀柄,准备了却自己。
“叮叮叮……”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戴默月发现是自己之前丢掉的手机响了。
她犹豫了一下,放下匕首,拾起手机,接通电话。
“7th报告。”戴默月哽咽了一下。
“刚才收到了你的通知,接下来就因为强磁场和你失去了联系,在此期间组织上一直在尝试重新联系你。增员预计还有一分钟到达,目前情况怎么样?”
“计划已经失败,保护对象被劫走,我没能拦住对方,责任全在我身上……”
“先不说这个,有没有受伤?伤势如何?”
“左胸受贯穿伤,肺泡破裂,血已经止住,不过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有些模糊。”
“没生命危险就好,这次任务出现问题也不全是你的责任,组织上也有责任,对敌人的实力估计不当,将过多风险都压在你身上。”
警笛从街口传来,数量警车开入街道,在戴默月附近停下。车门打开,数十人从车上跳下,有人警戒周围,有人检查戴默月伤势情况。
“报告总部!我们已经抵达事发地点……”有人用对讲机讲话。
警用直升机的轰鸣声从头顶上方传来,探照灯光笼罩戴默月和众人。
简单处理之后,戴默月被人用担架抬上车,但在进入车内的一瞬间,戴默月用一只手抓住了车门。
“等等,我有事情需要交代……”她虚弱的说道。
……
陆子遥的父母坐在客厅之中,心急如焚。
“都十一点半了,怎么还不回来?给老师也打过电话了,这孩子去哪了?”母亲焦急的直跺脚。
“再等一下,不行就报警。”父亲也有些焦急。
“你说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呐?”母亲声音带着哭腔。
这时,门铃响了。
母亲急忙去开门,但不是陆子遥,而是两名警察站在门口。
“您好,我们是公安民警,这是我们的证件。”
说着,两人掏出警察证,打开出示证明。
“请问是陆子遥的亲属吗?”两人收回证件。
“我是他的妈妈,他出什么事了吗?”母亲一瞬间有些想昏倒的感觉,她知道警察找上门来,儿子一定出事了。
“这里不方便,请问能进去谈吗?”警察和善的问道。
“当然当然。”母亲让开路。
两人进屋,父亲给他们让座。
“那个,我儿子出了什么事吗?”父亲问道。
“并没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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