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朝就在大家对萧剑泽的满布疑云中度过。
下了朝,萧剑泽如往常一样跟大家谈天说笑的,众人与之说笑着,便也不问,大家都是聪明人,从那种镇定自若中感受到了一丝难掩的欲盖弥彰,心里一致认定,萧轩的情况不好。
“各位,我今日还要去看望皇后,她估计也听到了那些谣言,未免皇后担心,我去解释一番。”萧剑泽苦笑着说,这个表情到位,有儿子受伤的难过,又有没有那么严重的意思。
“令郎无事就好,我等也就放心了,国丈爷请便。”刑部侍郎道。
大家又是一阵寒暄,萧剑泽这才转弯往后宫走去,半路上就碰到了王夙夜。
王夙夜也看到了他,转头又跟那列禁军说了些什么,才让他们巡防去了,然后走向萧剑泽。
“没想到国丈今日还有心情来上朝。”王夙夜说,声音平淡并无一丝嘲讽。
萧剑泽心情不好,看到王夙夜心情就更不好了:“这皇城出现歹人,敢对官吏行凶,负责京城安危的将军很是失职啊!身上职位太多,顾及不过来,不如让萧某代劳之。”
王夙夜除了骠骑大将军这个头衔,还身兼数职,负责京城安危的神策军统领一职也是由他代领。
“萧公子经常留宿花柳之地,还时不时的在宵禁之后上街,王某哪管得住。”王夙夜淡淡道。
萧剑泽脸色不好看,质问道:“此事难道不是你做的!”
王夙夜瞟他一眼,回道:“不然呢?王某一向觉得死才是解脱,生不如死才能好好的惩戒一个人。”
萧剑泽愣了一下,也明白过来小儿子为什么连那处也被绝了,知子莫若父,他们父子俩性情最为相似,已经想到萧轩做了什么,一边暗骂儿子太心急,一边恨王夙夜太狠毒,他目眦欲裂,咬牙恨道:“王夙夜,你小心遭报应!”
王夙夜面色不变,再恶毒的骂声诅咒他都听过,这点又算什么。他不怕岭南军,只是杀了萧剑泽,镇守岭南的高添可能会和韩尉联手来对付他。
又如陈秀禾,如果不是她能让萧家更乱,他也早就杀了,当然,他不知道此次的事,秀禾夫人也有推波助澜。
“不知国丈的沧海遗珠找的如何了?”王夙夜看他骂累了,淡淡的开了口。
萧剑泽一滞,面上微变,瞪着王夙夜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王夙夜露出一丝冷笑:“我只是想,要是我早先一步找到,国丈的心血就落空了。”
熙和帝至今没有子嗣,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不敢,他怕他有了儿子,王夙夜会杀了他,然后拥立更好控制的幼儿登基,继续掌控大周。
韩尉会过来清君侧吗?他不确定,自从他登基以来,韩尉就没回京拜见过他,更没有表现出臣服之意。
他是篡位得来得皇位,名不正言不顺,都怪他太信任宦官,从邓海岩到王夙夜,朝政大权就一直没在他手里。
虽然萧剑泽有两分兵力,但萧剑泽要是有什么轻举妄动,王夙夜的禁卫军立刻就能杀了熙和帝。
外面传他杀了自己病重的哥哥是真的,篡位的名声他不怕,令他恐惧的是,先帝还有一个遗落在民间的皇子,算来今年应该已经有十八岁了。
如果找到了先帝遗子,他这皇帝恐怕就做不了了,熙和帝担心萧家对他也不忠,而韩尉,到时候只怕巴不得他死。
萧剑泽瞪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王夙夜淡淡一笑:“看看你、我还有侯爷,咱们三个,谁先找到遗珠吧!”
先找到先帝遗子,就占了先机,但最大的问题就是,谁也不知道那位皇子长得什么样!
先帝有三个儿子,一个六岁时早夭,一个在熙和帝宫变时被杀,还有一个常年长于宫外,因为这位皇子出生之时被一个算命的说与先帝相冲,要去东海之地的道观里清修至弱冠之年才能化解,于是,先帝便把他送往宫外,因此才没有人见过他。
而当年宫变之时,他匆匆逃走躲过一劫,那些守护皇子的护卫和道士死的死逃的逃,都不愿告诉熙和帝那皇子的下落,以至于皇子至今下落不明。
萧剑泽气急而走,王夙夜看着偌大的皇宫出神,这些年,他为了权势、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得罪了太多人,以至于在高位上无法松手,以前他不担心,反正为父母报了仇,结局怎样都无所谓,但现在有了靳如,他不能不多加考虑。
王夙夜提前出了宫,但没能立刻回府,他的马车刚进巷子里就被人拦住了,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前些日子才找上门王辰。
他的脸上有一团乌青,应该是被人打了,看到王夙夜掀开了帘子,立刻露出谄媚讨好的笑。
“将军,好久不见了。”因着上一次,他是不敢想着叫王夙夜侄儿,看到没人拦他,便立刻跑到了车窗那里。
王夙夜眼睛微阖:“是啊!好久不见了。”
他愿意接话,王辰乐开了花,顶着一团乌青的笑脸很是怪异:“上次没能见到将军,叔父心里挂念了许久。”说着还偷偷的瞅了王夙夜一眼,生怕他不高兴。
上次他被赶了出来,本想着第二天就来,谁知放印子钱的人看他没有拿出来前,当场揍了他一顿,几天都没能下床,今天出来又被堵住了,若不是他再三保证,又岂会只是被揍一拳?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王夙夜道。
王辰的脸上居然红了,浮现一丝窘迫,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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