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分美丽的心灵。而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这样的心灵。她和他所教导过的学生不一样。
他该如何拒绝她呢?他想拒绝她吗?他能找到足够合理而且合适的借口吗?
查尔斯叹了口气,因为他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你看上去很为难,教授。”塞拉从他不断变换的表情上发现了端倪,她微微一笑,很贴心地开口道,“需要我给你一个不错的建议吗?”
查尔斯微微一愣,他此时完全没发觉这一切的主动权都牢牢掌握在对方手上,一看到那双深邃沉静的眼眸,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不由得顺着她问道,“什么建议?”
“既然你无法支付我高额的工资,”塞拉说,弯起眼角,“那么……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分期付款。”
“而刚才的这个……”她点了点自己淡色饱满的嘴唇,在将查尔斯的注意力成功吸引到上面后,弧度上扬,十足狡猾又俏皮,“——这个,就当做这个月预支薪酬的一部分……怎么样?”
说完,她还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作出总结,“……t,professor”
查尔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侧过头去,耳尖微微发红。
好吧,这个建议……
听上去好像真的还不错?
……
……
夜深人静,当所有工作人员下班回家,大部分都进入深度睡眠之后。秘密机构里响起了脚步声。
埃瑞克·兰谢尔穿过空荡荡的走廊,向大门走去。
一路上没人阻止他——事实上,自从他醒过来后,一直都无人干涉过他的任何行动,他在这里是自由的,可以去权限之内的任何地方。没有人说明他可以待多久,但也没人提醒过他这个问题,只是他认为没什么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他在今晚会离开这个地方,找到塞巴斯蒂安·肖,然后继续他未完的复仇。
他在穿过一楼大厅的时候,脚步一顿,然后若有所进地转头看去——
一个算得上熟悉的身影放松地坐在长沙发的一端,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接着旁边的落地灯安静地看书。柔和的灯光将她的半边脸蕴染得眉目如画,有一种这个年纪少见的沉郁气质,似乎看到她就很容易让内心感到平静。
当然,埃瑞克不属于其中之一。
他眯起眼打量她——凌晨2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沉默的时候,他就听见她的声音,波澜不惊,似乎对他也出现在这里的事实也是意料之中——
“你也失眠了吗,马克思?”
埃瑞克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即将冲到脸上的怒气,不断告诉自己她是查尔斯的助手是他很在意的人……几秒钟后,他重新镇定下去,一双浅蓝色过于锋锐冷酷的眼睛盯着她,低沉冰冷而泛着金属光泽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大厅里。
“不要喊那个名字,”他说,危险在平静的语调里无声蔓延,“否则,你是在为我多增加一个除去你的正当理由。”
塞拉似乎是笑了一下,她缓缓合上书,抬头,隔着十米远的距离望向他,微微一笑。
“他在等着你。”她说,顿了一下,“——埃瑞克。”
他垂下眼睛,没有问那个“他”指的是谁。事实上对此他也并没有感到很吃惊——他一向是个过于善良而且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不是吗?他没有经历过很多痛苦,因此总是会露出飞扬温暖的笑容,被赋予了生命本真的至情至性,有着最柔软的胸襟,接纳所有完美和不完美,帮助所有陷入困境的人,而且总是先别人一步多做考虑——这样的查尔斯·泽维尔,即便是他,也很难拒绝他伸过来的手,反驳他总是带着关心和暖意的词语。
就连这个危险的女人,不是也无法抗拒那家伙吗?不是同样从他那里汲取温暖吗?
埃瑞克沉默了许久。
“你应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他说,看得出来这并非是临时起意的想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明明是一个十足危险的变种人,平静下来好好说话的时候却像是一瓶高纯度的威士忌,热烈又醇厚,“——你和查尔斯不是一类人,我们才是。”
一样表面深沉,内心充满了狂躁和愤怒,拥有着最为血腥和可怕的过去,每夜都会从噩梦中嘶吼着惊醒,却在白日和人群之中强装正常与无畏,灵魂却早已破旧不堪。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和查尔斯·泽维尔截然相反的一类人。
即便她的能力很特殊,而且心思捉摸不透难以控制……但她毕竟还很年轻不是吗?年轻的姑娘们,总是充满不稳定的因素,而且很容易被一些过于虚幻和美好的东西所迷惑。他相信他能克服那些不够稳定的内在,将她拿为己用。至于她那麻烦的能力……并不是所有变种人都憎恨人类,他的敌人也包括那些始终不愿意站在维护变种人战线的那些同类。
既然她也有着被人类欺辱,虐待的悲惨过去,那么她也应该理解他的意思,不是吗?
对于来自埃瑞克·兰谢尔的邀请,塞拉似乎对此颇为惊异,她忍不住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仿佛看到了很有趣事物的笑容来——
“一类人?”她重复这个词,轻笑,“不,埃瑞克——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你什么意思?”他眯起了眼,声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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