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窗子的一声“嘎吱”,窗子合上了。刘莲头皮发麻,吓得都快哭了,她蛇虫鼠蚁不怕,唯独害怕鬼鬼神神,谁这么缺德吓唬她?
房里响起很轻的脚步声,很快便有一道披头散发的“女鬼”形象出现在她的帏帐上。
刘莲的头皮炸了,运足力气,正要惊天动地吼一嗓,可惜起点太高错过了时机,被“女鬼”冲过来一把捂住嘴巴,“要是想我回去睡你就使劲叫。”
酝酿了半天的惊天一吼,黯然收场。看清来人的刘莲指着罗十月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你是有病吧?”不留在悲翠园受宠,跑来吓唬她,就是有病吧。
罗十月不受她白眼威胁,把她往里一推,“莲奶奶,借住一晚。”
“不行,凭什么?”
十月转身就走,“那算喽。”
刘莲转念一想不对,身手矫捷的揽住她,“站住!借住..可以。”
两个人相互嫌弃的背对背躺下,罗十月打了个呵欠,拉了拉衾被准备睡了。刘莲还是忍不住,一下子转过身来,推她一把,“喂!你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什么主意。”
“你少装蒜,服侍相爷那么好的机会你会白白放过?”
“莲奶奶,我说真话你肯定不信。”
刘莲好奇,“什么真话?”
十月转过身来,月光底下一双眼睛发亮,只听见她幽幽的说,“因为我...嫌他体味重。”
“呸!相爷这样有才有貌有身材的真男人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来,你给他提鞋都不配!我看你是在玩欲擒故纵,你这样的女人骗不过我的。”
十月挑眉,“你还挺聪明的嘛。那以后咱们各凭本事喽。”
刘莲气急,“被子还我!”
呼啦一下,刚捂出点热气就被她掀没了。罗十月单手去拦,一把扯住一角,刘莲被拽了个趔趄,恼了,“千里雪你找打!”
话音刚落,有东西突然袭向十月的面门,相距有段距离,她都能感受到那东西力道十足,若是被拍中估计得十天半月不能见人,她迅速歪头闪躲。砸在她身上的是刘莲丢过来的瓷枕。那东西老大一个,硬邦邦的砸在骨头上疼的很。
刘莲趁机蛮横地将衾被拉过去裹住自己,“跟我争,下辈子吧。”
罗十月毫不客气的扯了一半过来躺下,看了一眼刘氏,入眼是一片黑黢黢的后脑勺。
萧弁在悲翠园饮完一壶酒,自己翻身摸到罗十月的床上睡了。一觉醒来,连太阳都已经容光焕发重新上岗了,隔壁竟还有水声,萧弁当下便怒了。
被个“贡品”耍着玩,开天辟地头一回。
萧丞相半躺在架子床上,脸色极黑,抬脚便将无辜的团花锦被踹下床。锦被凌空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扑在了地面上,身后留下一片女孩子特有的香气。闻着这味儿,萧弁更加怒火攻心。
独守闺房一整夜,嗯?
沐浴,嗯?
夜不归宿,嗯?
.....
萧弁活了三十年,哪一年不是浸淫在马屁里?天底下,除了公然与他作对的,就没有一个敢耍他的。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萧弁作为男人的尊严都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和侮辱。
罗十月在朝思暮想两个丫鬟的目瞪口呆下用了早饭才溜达着往回走,一路上走走看看。下人们井然有序,各尽职守,溪水长流,花团锦簇,景色倒是不错。
只是这相府恐怕还有很多看不见的“热闹”。
十月抬脚迈进悲翠园,先瞧见的就是一双“哀怨”的红眼睛,那只被她“委以重任”的兔子半个身子都是湿哒哒的,惨兮兮的跌在萧弁脚前,动也不敢动。
朝三暮四两个丫头不知道去哪儿了,院子里站着萧弁,一脸的“我要兴师问罪”,还有一个叫周宗凡的跟班。罗十月看了他一眼,“两个大男人欺负一只哑巴兔子?”
萧弁早就忍她好久了,抬手锁住她的脖子,力道用了十分。脸上的戾气是骗不了人的,有一瞬间,罗十月觉得萧弁是有掐死她的心的。
“你以为本相不敢杀你是吗?谁给你的胆子,耍着本相玩很爽是不是?”
耍你一下算什么?我还要取你的命呢。
见她盯着自己只笑不说话,萧弁火气上涌,手上不知轻重,“说话!”
这下,罗十月的脸色都变了,“相爷不也耍了我一回?一报还一报,有什么不对?”
周宗凡都有点佩服她的临危不惧了。
萧弁点点头,嘴边赫然一笑,“牙尖嘴利,够味!本相现在就成全了你--”锁住她脖子的手一滑,扣住她的肩甲往房里拽。
罗十月一看不对:大白天的,这他娘的不是耍流氓吗?!
她企图挣扎,萧弁捏住她的两颊,“在本相这里你没有说不的资本,你只不过是揽月国送来的一件玩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嘭”一声,房门被摔上。周宗凡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刀走开了。
萧弁是个练家子,身材高大,制住她不是难事。两人双双翻倒,“嘎吱”一声,瘦弱的架子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头钗掉在了衾被上,罗十月压制已久的暴脾气终于蹿了出来,一把揪住霸王硬上弓的萧弁,“姓萧的,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萧弁倒是来兴趣了,长眸眯起,格外危险,“口气不小,这么跟本相说话的你是头一个。听说你练过些花拳绣腿?”
罗十月学他眯起眼睛,眉心莲越发招魂慑魄,“是呀,专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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