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若兰冷哼道:“欺辱,受点小伤算什么?咱们在别人的眼里,根本就不屑一顾,就好比地上的蝼蚁,别人想怎么踩死,就怎么踩死。瞎子都知道那老妇人是个行家,尔等看不出来?还叫兄弟们去送死,别在小弟的大哥哥面前献丑,马上撤呼(散人)。”
龙君忙道:“狗三兄弟,忍者为上,以和为贵。若兰小弟说得不错,那位老妇人看似平庸,却是深藏不露,其身手可列入江湖一流人物。大家还是安分些好,以免枉送性命。”
“谢谢两位大哥的忠言,他日有源,定当回报!兄弟们告辞!”狗三带着众乞丐离开了‘天下一家’客栈,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杀人啦,杀人啦!”二楼负责客房的小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龙君、公孙若兰分开慌乱的人们,来到现场。其腥味扑鼻,残不忍睹。床上仰躺着一位绿衣姑娘,整张脸皮已经不翼而飞,颈脖处一丝血线已经凝固。
“这是谁作孽呀!”“太残忍了。”“一看就是个小姑娘。”“太惨了,整个脸都没了。”围观的人们,深表痛惜,纷纷要求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公孙若兰观察之后,惊异的道:“好快的刀,前所未见。这不是那老妇人的丫头吗?”
龙君凝神沉思,鼻翼间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特殊的香味。联想到城头西门处,张贴的两个少女画像的搜捕公函,碧眼泉绿衣少女弄瞎吴氏兄弟双眼的一幕,出现在脑海。大声道:“那老妇人就是绿衣少女。”不待公孙若兰作答,话音落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围观的人群只觉眼前一晃,白衣公子已经消失不见,纷纷纳闷的议论道:“这位公子是人,还是神?!”
公孙若兰好不尴尬,甚是无可奈何的抿了抿小嘴,鼻翼的颤动,让她捕捉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连忙分开人群道:“大家让让,小弟出去让兄弟们找找凶手,掌柜的赶快去通报官府。”
小青的惨死,是由于她本性的善良、天真、无邪与无知所造成的。主仆二人从碧眼泉出来,租车连夜急赶,奔驰在敦煌县的路上。小青不知道她的这位心狠手辣的姐姐已经惹下的祸端,好奇的道:“欣欣姐,月牙泉的风景这么美,咱们为何不多停留几日?”
“姐姐有事。”
“那姐姐为什么要妆扮成一个老妇人?”
“姐姐太美了,怕别人欺负。”
“哦。”
当马车行近到敦煌县城西门的时候,小青看到了自己与欣欣姐的画像,由于自己不识字,不知道那是搜捕她们的公函。“姐姐,城门旁有咱们的…”妆扮成老妇人的欣欣,连忙用手捂住了小青的嘴。
守城卫兵拦住了她们的马车,掀开了车帘,盘问道:“尔等这是从哪里来?进城干什么?”
“老儒是…这附近村庄里的…大富人家,让丫头…陪着进城…来看大夫的。”说到这,欣欣气喘吁吁,咳嗽不止。
“老人家是什么病呀?”
“咳得这么…厉害,当然是…肺痨啰…”欣欣将声音压得很是低弱无力,说着又暴咳起来,吓得守城卫兵,慌忙退却,让马车入城而去。
“小青,今后要少说话,知道吗?”
“欣欣姐,为什么?”
“那画是搜捕咱们的官方公函,赏黄金一仟两。”
“哇塞,这么多。他们为什么要抓咱们?”
欣欣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扫射在小青身上,吓得小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再不敢多语了,直到在‘天下一家’的客栈门口,欣欣姐的鹤杖,打伤了一名要饭的乞丐后,她也只能报以同情的目光。要不是那令她自己毛骨悚然的犀目,以前的小青定会给那受伤的乞丐丢些碎银。一切都变了,她心目中的欣欣姐,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那目光的出现,让她明白了自己的生命,随时都会被终结。她也明白,日后的她将活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欣欣姐…不…小姐…奶奶…老夫人。”小青语无伦次,不知道对眼前的欣欣怎么叫。她显得很是害怕的续道:“楼下…楼下有位…有位白衣公子。”
“小青,到底要说什么?”
“楼下那位公子他…他认识咱们。”
“是月牙泉的那位白衣公子?”
小青不停的点头。
做事谨慎、细密、稳妥、果敢的欣欣,终于感觉到了小青已经成了自己的包袱,她必须果断的甩掉这个包袱,轻装前行。这真应了,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事实上,他们所知的白衣公子龙君,对她们一无所知,素不相识。防范未然的自己保护意思,让‘千面媚狐’杜娟儿的义女欣欣姑娘,心生不安。原本买来的丫鬟,本可消除旅途上的孤寂,与自己做个伴,可如今却成了见证自己作恶的证人。自己还有太多的使命,太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明白自己必须处理掉,手里的这颗烫手山芋。面对善良、单纯、可爱的小青,她狠毒的心,也有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的犹豫。可作为‘恶狼谷’的绝密冷血杀手的欣欣姑娘,情感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很奢侈的东西;如果有的话,也是装出来用作逢场作戏吧了。她尽可能的让小青走的舒服些,少些痛苦。心念意决间,欣欣袖口中的那枚细小超薄的柳叶刀无声的弹出,迅速无比的划过了小青的的脖颈。寒光闪动间,小青的嘴微张,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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