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家后,吴晓莲的父母问我们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一五一十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吴晓莲的父母,吴晓莲的父母听了之后,拍着大腿说我太莽撞了,怎么可以杀那么多人?我说我让他们给我的孩子陪葬!
当天夜里,吴晓莲的父母凑了一些钱和吃的干粮。
让我逃走,我没逃。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往哪去!
第二天,家里没柴了,我就去山上找柴火,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就只有吴晓莲的父母,却不见身体不好的吴晓莲。见他们二老情绪低落,我便问他们,吴晓莲去哪了。
过了良久,吴晓莲的爸爸,抽了两口旱烟。
然后对我说警察来了,吴晓莲站出来替我顶罪,说那些人都是她杀的,房子也是她烧的。我一听吴晓莲的爸爸说她去给我顶罪了,于是立刻起身往外走,但是却被她父母给拉住了。
吴晓莲的父母说,吴晓莲事前知道警察要来,所以在我出去之后她就求着自己的父母说她去给我顶罪,说我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毁于一旦,吴晓莲的父母当时不同意,于是吴晓莲就以自杀来威胁她们。
吴晓莲的父母说我现在去也是无济于事。
搞不好两个人都得白白的搭进去。
他们说吴晓莲用命换我一命,就是想我好好的活着,然后给他们二老养老。那是我自从几年前妈妈姐姐去世后第一次流泪。也是从那之后心里第一次由衷的感动。
当然,最多的是自责和愧疚。
过了很久,吴晓莲的父母还跟我说了一些吴晓莲交代的话,他们说警察肯定还会来的。于是跟我说了吴晓莲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没多久,警察就真的来了。
他们把我带到了奉节我才知道,吴晓莲还没被带到巫山。
因为路途遥远,加上我不在家,村里的人都知道,是我带吴晓莲回家的,而吴晓莲也说是跟着我回去的,所以他们自然也会找我,他们把我带到奉节县公安局。
见到了身体虚弱的吴晓莲。
她见到我的时候,原本萎靡不振的眼神,撒发出一丝光亮,然后对我笑了笑,并且含着泪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吴晓莲在巫山因杀死17人被判处死刑。
执行死刑的时候,吴晓莲那一夜白了头发的父母,没有去,我去了,二十一年来从未下过厨的我,喊着眼泪给她做了一顿饭。在枪决前,我在牢房里,在警察的看守下,喂吴晓莲吃了一顿饱饭。
她当时什么都没说,就是一直掉眼泪。
直到枪决前她才对我说,让我好好的照顾她的父母。
以后要好好的生活,别活得那么累。
然后,她笑了。
.......
1988年3月7日,晴。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十九年就过去了。
79年全国恢复了高考之后,教了多年的书,又被调到文化局去上班的我,考了大学,回来之后继续在文化局工作。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之后我就把爸妈《吴晓莲的父母》接到了县城。
今天刚坐车来到巫山净坛路,来这里当去年刚建的殡仪馆馆长。
还在巫山分到一套小居室的房子,所以我把爸妈也接了过来。
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里,我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在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也没有再杀人。
因为,我已经过了四十岁了。
中间爸妈曾劝过我再婚,不过我却没有答应。
因为除了姐姐跟吴晓莲,在我的心里,别的女人都不合适我。
早上一到殡仪馆,我就在副馆长的带领下,在殡仪馆中转悠,熟悉一下环境。当我走进放着一具女尸的太平间的时候,忽然,脑子里就闪现出二十年前在铜鼓镇小学杀死杨姗的事。
那种已经被我克制住了的邪念,再次涌上我的脑海。
那是一具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尸,看着她,我的身体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于是,在晚上下班前,我又去了那极为诡异的太平间,把那女尸挪到更衣室中猥亵了一番。
不知道为什么,那感觉,真好!
我感觉不到一点的恐惧,也感觉不到一点的羞耻。
相反,我觉得很舒服。
那真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在更衣室里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在把尸体放回原处之后我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的时间,当我见到那挂钟的时候,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的多看了两眼。
............
接连看了几本馆长余温的日记,当我看到他自从自己老婆被枪决之后到殡仪馆任职这里时,忽然停了下来。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描写的挂钟那一行字。
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他那么特意的强调那挂钟很诡异的时候。
我忽然想起来,我第一次进入停尸房,看见那挂钟的时候,心中也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我当时还特意的问过我师傅,为什么墙壁上要挂这么一个老式的木制挂钟?
师傅说他也不知道,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按照一些迷信的说法已经我师傅那本‘民间入殓手记’上所记载的相关描述来说。在停尸房里挂一个挂钟,这可是一种很不吉利的做法。因为挂钟和送终谐音。
我们做这行的人,尽管不迷信。
但是也会忌讳一些东西。
毕竟基本上每天都在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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