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师傅没有被招聘进入殡仪馆前,也就是这么一位民间靠着死人吃饭的手艺人。
其实,在殡仪馆里给即将火化的人化妆,远远没有在农村给那些土葬的农村去世的人化妆赚钱,只不过,不用东北西跑的到处跑罢了。
殡仪馆不忙的时候,我也会接附近村子的私活赚点外快。
坐在书桌前,想了想过去的事的我,看了看窗外山上的风景,然后我的思绪再次凌乱了起来。
为了证实我母亲的话,搞清楚我昨天是不是像母亲跟老陈头说的那样,中午就回到了家里,于是我来到了在我家对面,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婶婶家。我到婶婶家的时候,我婶婶也在摘菜。不过她摘的不是豆角而是空心菜。婶婶见到我走进她家的院子,立刻笑盈盈的招呼我道:“杨玲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到婶婶家来啊?来来,快坐!”
“好久没见到杨欣妹妹了,我来看看她,不知道她在不在?”我说。
“杨欣在学校,还没回来呢!来,先坐,婶婶去给你倒水!”放下手中的菜篮子的婶婶,把一木凳放到我面前,热情的招呼我坐下。然后转身进屋去倒水。不一会儿,婶婶就端了一茶盅的开水出来递给了我。我接过她递给我的茶盅道了句谢,然后装作无意的问:“婶婶,昨天中午我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门口晾衣服啊?我见有条白色的裙子很好看,在哪买的?我也想去买一条!”
“昨天中午?哎哟,我说杨玲啊!你是不是记错了?昨天中午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在你家跟你妈妈聊天呢!哪有在晾什么衣服啊?再说,我家欣欣不喜欢穿裙子,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们家也没有裙子。你肯定是看错了,咦?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在发烧,是不是今天脑子还是糊涂的?”婶婶听了我的话,思索了一阵后一脸诧异的望着我。
末了,她还伸出她那双粗糙的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确定我没有发烧说胡话后这才松了口气。
听完婶婶的话,我也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当中。
难道我昨天中午真的回来就没出去?
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全部都是梦?不,我还是不相信,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因为它真的是太真实了。
实在是想不明白的我,是怎么离开我婶婶家的我都不知道。当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做菜了。两个人吃过饭,洗刷好碗筷,打扫了一下屋子后,洗了个热水脚的母亲便早早的睡了。等她入睡后,在我妹妹房间里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我轻轻的回了我自己的房间,然后拿出床底下的祭祀品,在门口的马路上拦了一辆顺路的出租车来到了石里村背后的深山里。
借着月光,在山里行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我,来到了山中悬崖边上的一巨大的岩石面。
看着眼前岩石背后那个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的岩洞,我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深深的吸了口气候。
拎着东西侧身走进了岩洞中。
走进岩洞之后的我,才敢把手电打开。
这是一个入口很小但是里面空间很大很深的岩洞,它的结构很特殊,外面是玄武岩,而岩洞内却是密密麻麻的钟乳石。
沿着弯弯曲曲,忽上忽下的岩洞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来到了岩洞的尽头。
这个岩洞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冰洞。
常年温度都在零下四五度。
从我跟我妹妹在七八岁发现这里迄今它就丝毫没有变过。
来到这个洞中之洞的冰洞里的我,慢慢的走向了冰洞背后的石台,那是一块天然形成的跟床一样大小平整的石台,石台上,有一具已经烈火烤干的干尸。它的嘴,长得很大,双手向上竖起,漆黑深凹的眼眶,望着天,很是死不明目的样子。面对这么一具诡异的干尸,我却丝毫不害怕,因为,它是我妹妹杨玲。
........
晚上十一点。
等我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本想睡觉的,可是刚进门就接到了殡仪馆专门负责接送尸体的专车司机魏满福的电话,他跟我说有一具今晚凌晨一点要火化的尸体,要我立刻到殡仪馆去加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到殡仪馆四年半以来,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加班通知,也是第一次遇见有人在凌晨一点火化自己亲人遗体的事。
挂了魏满福电话的我,随即来到了殡仪馆的停尸房。当我走进停尸房,看见墙壁上的挂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23:30距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我的心就恐惧了起来。
因为我看到时间这么晚了,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因此才心生恐惧。好在,魏满福还在停尸房中。他在我看着挂钟而错愕的时候喊了我一声:“杨玲,别看了,先干活,我还等着把它送到火化炉那边去呢!”
“嗯……”转身对魏满福点了点头的我,把目光看向了化妆台?当我看见化妆台上躺着一名穿着一件白色裙子,但却没有脑袋的女尸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晚那在我面前漂浮的骷髅头来。
一想到那骷髅头我就感到一股寒意袭遍我全身。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
“杨玲……杨玲……”
“啊?什么事?”
不知何时走神的我,被魏满福的喊声拉回了现实,然后一脸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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