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就笑嘻嘻地去洗锅淘米了,然后探出半个身子出来问陆择:“中午你想吃什么菜?”
陆择看着一砧板的猪r_ou_,眉头轻轻地皱着,回答说:“反正我不要吃猪r_ou_,我觉得未来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想再看到猪r_ou_了。”
阮惜时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道:“有这么夸张嘛,换做以前,爷爷难得有钱买猪r_ou_回来吃,我闻着那味儿能惦记好几天呢。那我们中午吃番茄炒蛋吧,刚好刚才在球场那边遇到牛大娘,她给了我好几个番茄,然后炒个莴笋,煮莴笋叶汤。”
在吃饭之前,陆择终于切完所有猪r_ou_,他放下菜刀,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麻了,甩了甩连忙去洗手。
他打了好多洗洁j-i,ng搓手,洗了几次都感觉没洗干净,好像那味儿好像渗进了指甲一样,挥之不去的。
陆择洗着洗着,自己都感到哭笑不得,放在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混得跟半个杀猪佬差不多,要是他母亲看到了,指不定要嫌弃死他。
阮惜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他还在洗手,也觉得一阵好笑,出来时提了一壶热水,倒在盆里让他用热水洗。
热水能溶解猪油,陆择把手放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又用阮惜时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这才觉得没有刚才那么难以忍受了。
午饭简简单单的,不像前两天在家里摆宴席那样大鱼大r_ou_,不过他们这两天都在吃宴席剩下来的菜,吃多了都觉得腻,今天换了几道清淡的菜,倒也觉得很合口味。
吃过饭,阮惜时让陆择去洗碗,自己把切好的那一大盆猪r_ou_端出来,倒了一小壶花生油,半袋盐,小半瓶酱油和半罐豉油进去,拿着筷子用力搅拌起来,直至每块猪r_ou_都均匀地入味,然后盖起来,腌制到晚上再灌入粉肠里。
傍晚他们做饭时,李婶过来敲门,问阮惜时今年要多少米花,好让她知道今晚要蒸多少糯米。
阮惜时一听,诧异道:“现在就要做米花了吗?”
李婶一副“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的表情,笑着跟他说:“再不做,过几天天气不好就没办法晒啦,距离过年都只有一个半月了。”
阮惜时经她这么一提醒,才后知后觉快要过年了,他一边感叹时间过得飞快,一边思考李婶给他的问题。
米花是本地最受欢迎的年货,每家每户新年必备,无论是过年吃,还是供祖,或者招待客人,走访亲戚送礼,都要用到。而且这玩意可不像外面厂家大批量生产包装上市的米花,是过年期间才有的特产,只自产不自销,一般都是自己家做够自己家吃,或者好几家商量一起做,也省下很多人工。
从阮惜时记事起,他们家的米花都是和李婶家一起做的,因为他们家就两个人,还要除去他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就只有爷爷一个人可以做,做米花有好多道工序,每一道都很麻烦,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只是今年爷爷不在了,李婶竟然还记得来问他们家要不要做米花,阮惜时一阵感动,跟李婶说:“我要六个就够了吧,家里就只有我和陆择哥两个人,吃不了多少的,您看到时候用了多少糯米,我回头折成钱还给您。”
李婶说:“嗨,六个米花能用多少斤糯米啊,还不还无所谓的。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今晚就要泡糯米,明天凌晨蒸上,大概出太阳的时候就能做好拿去晾了,等过了糖晒干……哎算了,干脆等我到时候炸好了再拿过来给你们吧,也省得你们浪费油。”
阮惜时连忙道谢:“那就麻烦李婶了,明天大概什么时候做,我过去帮忙。”
李婶笑道:“你能帮什么忙哟,长这么大你爷爷都没让你做过,你会吗?”
阮惜时红着脸讪讪道:“我可以跟着你们现学现做嘛。”
李婶摆摆手说:“得了吧,明天周末,你难得休息,还是安心睡觉吧,李婶和其他几个婶娘一起做呢,很快的。”
阮惜时实在不好意思坐享其成,减持道:“我过去给你们烧火打下手都行啊,睡觉可以做完再回来睡的。”
李婶拗不过他,只好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起得来就过去,起不来就算了,也不差你一双手。”
李婶跟他商量号明天做米花的事就回家吃饭了,陆择煮好最后一道菜,跟阮惜时吃饭的时候好奇地问:“你刚才和李婶在商量什么啊,好像是关于吃的?”
阮惜时笑着瞥了他一眼,说道:“李婶问我今年要不要做特产,她帮我做一些,我说我明天早上去她家帮忙。”
陆择一听到要帮忙,也积极地说:“那我也要去帮忙。”
阮惜时不是很赞成:“得起很早的,三四点钟就要起床了。”
陆择说:“那我们今晚就早点睡。”
阮惜时叹气道:“你忘了我们今晚还要灌腊肠呢。”
听到这个,陆择就想起今天上午的猪r_ou_味,差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于是阮惜时就打发他收拾碗筷烧水洗澡,自己却坐在厨房里,前面放着一盆腌好的猪r_ou_,一盆粉肠,手里拿这个漏斗,将细的口子套进粉肠里,然后把r_ou_从大的那个口子塞进去,一点点灌进粉肠中。
陆择洗完澡,忍不住进来看,他见阮惜时塞腊肠塞得挺有趣的,也想跟着塞,结果被阮惜时赶到一边去。
“你刚洗完澡,别又弄脏了身体,我自己来就好了。”
陆择委屈巴巴地缩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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