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这话是玩笑话,但阮惜时却往心里去了,阮惜时想起来陆择不属于这里,也许未来某一天他会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家乡,到那个时候,他和陆择该怎么办呢?
这段时间他沉浸在初恋的甜蜜里,一时没考虑到这个重要的问题,这会想起来了,只觉得像一根鱼刺卡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让人很难忽略。
比起他,陆择想的就简单很多,他离不离开这里,对他跟阮惜时的感情没有一点影响,他会说服阮惜时跟他离开,回到现代都市里,接触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年纪轻轻的就在这个贫穷落后的村里扎根,一辈子做个井底之蛙。
阮惜时还很年轻,他有无限的可能去创造他j-i,ng彩的人生。
陆择笑着回复方婶说:“您放心,我会陪着他的。”
方婶人单纯,听了这话也没往别的地方想,而是唠唠叨叨道:“到时候方婶给你在我们村物色个合适的姑娘,让村长在时仔家旁边另起一座屋子,你就安家在我们村里,跟时仔也能相互照应。”
这些自然也是玩笑话,村里没有那么多八卦闲谈,平时就靠相互之间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来打发时间,大家都不往心里去的,即使这样,阮惜时还是不得不考虑起他跟陆择的未来。
阮惜时突然就情绪低落了。
而方婶对此浑然不觉,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话题引到今天的重点上来,她假装往外边菜园看了一眼,看到那些辣椒苗了,就哎呀一声说道:“时仔,你撒的辣椒苗长得不错喔,有没有多出来的,给一些我拿回去种啊。”
阮惜时闻言,心不在焉地应道:“可以啊,我都已经种了,这些都是剩下的,您要是想拿回去种,那您哪天有空了就过来拔吧。”
方婶见计划通,拍了拍大腿说:“行,有你这句话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等你方叔帮我把坡地耕了,我就来你家拔辣椒苗。”
目的达成,方婶心满意足地告辞了,陆择把凳子搬回客厅里,见阮惜时还站在天井无j-i,ng打采地发着呆,他把大门关上,走过去将阮惜时半抱在怀里,轻声问道:“怎么了小阮,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不开心的样子,是因为方婶要拔你的辣椒苗吗?”
阮惜时被他这话逗得笑了一下,瞪他一眼说:“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嘛!”
陆择学他刚才的表情,贱兮兮地说:“你刚才脸是这样的,看起来苦大仇深的,我还以为你不高兴呢。”
阮惜时看他那个夸张的表情,恼羞成怒地捏他的脸,解释道:“不是因为方婶要辣椒苗的事啦,唉,跟你说不清楚。”
陆择看让阮惜时转身回屋子里,直接告诉他阮惜时有心事,于是也追上去,不屈不挠地追问道:“那是为什么不高兴啊?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阮惜时看他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有点滑稽,就笑着跟他说:“我是因为方婶开的玩笑而不开心。”
陆择:“嗯?方婶刚才开了什么玩笑?”
阮惜时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鼓着腮帮子说:“方婶说要给你物色个好姑娘,让你在我们村安家落户。”
陆择没想到阮惜时是为了这个而不高兴,他笑着把阮惜时抱到床上一起坐好,跟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地说:“原来你是在吃醋。”
阮惜时红着脸嘴硬道:“我没有!”
陆择哈哈大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这你大可放心,我肯定不会答应方婶的,我有你就够了。”
阮惜时愤愤道:“那到时候别人问起来,你准备怎么回答,你总不能说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吧?”
陆择逗他说:“到时候我就说我跟你已经私定终身了。”
阮惜时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这话你可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虽然我们村的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流言可畏,小心被人戳脊梁骨。”
陆择亲了一下他的手心,试探性地问:“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你会跟我离开吗?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没有歧视的地方,我们俩重新生活。”
阮惜时迟疑了,他一时做不出决定。一方面他很喜欢陆择,想跟陆择光明正大在一起,不会受到别人的歧视,开始属于他们俩的生活,但一方面他又舍不得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乡,舍不得让爷爷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清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也对未知的未来抱有不确定。
他抱歉地看着陆择,小声道:“这个、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陆择看出他的为难,也不强求他,抱着他轻拍他的背,安抚道:“我只是做个假设而已,不用你现在就给我回复,万一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恢复记忆了呢?”
阮惜时靠在他怀里,听到他这句对自己极不负责任的话,哭笑不得地说:“记忆还是要恢复的,你总不能就这样忘记你的父母家人吧。”
陆择突然被说教,心虚地咳了咳,没敢坦白说他现在一有机会就会时不时跟家中父母通个电话什么的,怕自己装失忆的事情败露。
现在还不到坦白的时候嘛。
不过阮惜时这么为自己的父母着想,以后去到他家一定能跟他的家人和睦相处的。
这样想着陆择简直心花怒放,在阮惜时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小阮你真好。”
……
阮惜时种了五分地的辣椒,辣椒地里又套种了一些花生和大豆,种花生一来可以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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