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躲一追, 第三次时, 阮霰咬住眼前微张的唇, 轻轻吮吸。
“霰霰,我想把你惹哭。”原箫寒掐着阮霰的腰,声音低沉带笑。
换来凌厉漂亮的一记眼刀,但因为眸底潋滟水光,显得风情万分。
原箫寒便改换了方式,在阮霰那双被他吻红的唇上浅啄,边啄,边不满轻哼:“出去后,我要给你戴面具。”
“这个前提是你先放开我,让我从禁闭室出去。”阮霰推了下原箫寒胸膛,靠上身后青墙,半敛眸光,声音很轻,听上去有气无力。
原箫寒用行动告诉阮霰“要靠就靠我”这话,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挑了个好地方又亲了一口后,问:“你出去后不会一刀捅死我吧?”
阮霰懒得理他。
石室内变得安静,原箫寒用指尖勾起阮霰的一绺发,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后,一圈一圈缠上自己手指,过了半晌放回去,这绺头发便微微发卷,同旁边的略显差别。
他笑了一声,尔后正经道:“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空气会慢慢耗尽,但出去似乎有些难,这里应当有阵法隔绝,所有法器、灵器都用不上。”
阮霰语气很平静:“我可以破开。”
瞬息间,原箫寒明了阮霰的意图,不太同意地蹙起眉:“用与寒露天同源的那股力量?”
“你可以简称它为‘神力’。”阮霰道。
“但你神魂不稳……”原箫寒摇头。
“出去就能稳了,否则我们只能困死在此。”阮霰打断他,语气很坚定。
原箫寒不错目地看着他,片刻后,终于道“好”。
“但在我出刀前,有个问题要问你。”阮霰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又有什么问题?”原箫寒问。
阮霰抓住原箫寒左手手腕,高举到两人之间——这截手腕上本戴着一颗珠子,如今却只余一根绳。
“南无极给你的避水珠呢?”阮霰撩起眼皮,瞬也不瞬注视原箫寒,面无表情发问。
原箫寒没料到阮霰会观察如此入微,怔了片刻过后,不以为然笑道:“约莫是在进这个地方的时候被撞碎了。”
“呵。”阮霰冷笑,“岚光岛上不能使用元力,也就是在这里,你可以自如行动,若是出去,没了避水珠,你过不了多久就会溺死。”
“我不会变成一具尸体。”原箫寒抬手把阮霰唇角的弧度抚平,轻声向他保证。
“是,你是不会。”阮霰瞪了原箫寒一眼,从鸿蒙戒里拿出南无极给自己的那颗避水珠,挂到原箫寒手腕的细绳上。
“你呢?”原箫寒没料到阮霰会有这样的举动,想也不想便要将珠子还给他。
“我不需要,从一开始,我就没用这东西。”阮霰道。
“也是因为你体内的神力?”原箫寒问。
阮霰点头:“嗯。”
如此,原箫寒放下心来,他朝阮霰伸手,把刚摘下的细绳递过去,道:“我想你帮我戴上。”
阮霰又是一瞪,不过仍是把东西接过去。
“霰霰会在凶我的同时关心我了。”原箫寒弯起眼睛,只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阮霰鼻尖,“我们是不是可以择日成婚了?”
“我从来没有过成亲的打算。”阮霰冷声道。
“你打算吃完就跑?”原箫寒在阮霰唇上咬了一口,“既然如此,那你还和牧溪云定亲?”
阮霰:“我母亲定的,在今年之前,我与他从未见过。”话毕退后三步,双刀落进手中,他偏转刀锋,作出一个起势。
原箫寒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哼笑着往旁侧让了让。
下一刻,寒刀乍起,白衣起落,银发纷乱。
这是极其简单的一招,仅仅只有一个斩的动作,但带出的气劲至强至烈,几乎在刀锋递出一瞬,禁锢住他二人的石室轰塌崩裂。
整个岚光岛都开始震荡,甚至在看不见的地方,海面之上,亦是浪涌不断。
海底,石室。
阮霰手中,刀又碎了。
与此同时,过分的透支让身体骤然虚弱,神魂撕扯的疼痛再度袭来,一滴冷汗滴落,阮霰身形僵在原地没动。
五感倏远,他失去了意识。
原箫寒面色瞬变,甩袖挡开飞来的石块,快步走到阮霰面前,塞了两颗药丸到他口中。
独明草的效力已弱到近乎于无,仅能吊一口气。
这一次,阮霰意识回拢得极快。
“霰霰?”
“走。”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
原箫寒沉声一“嗯”,将阮霰按进怀里,取出飞行法器,甩了一把灵石,一脚踩入。
飞行法器载着两人迅速上升。
“别忘了阿七……”阮霰额头抵在原箫寒颈窝,面色冷白,说话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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