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秋,关起门来就剩咱们三个一起过,大家就都不要拘谨了, 该吃吃该喝喝, 不要错过佳节。”
“皇兄, 今年这月饼比去年的还要好。”秋阳低头小小的咬了一口, 抬头夸赞了一句。
谢元嘉抬头道:“朕让御厨们新研究了配料,你若是爱吃,待会儿就带些回去。”
秋阳很高兴。
“五仁月饼好吃吗?”谢元嘉支着下巴看傅景鸿,这一桌子只有傅景鸿无人问津,谁让他凶名在外,平时除了他面前,其余时候都板着脸,秋阳也不大敢跟他说话。
傅景鸿正吃着,听他问话后点头:“不错。”
虽然并不知道五仁月饼到底哪里好吃,但谢元嘉也尊重别人的口味,连着给傅景鸿拿了好几个,真是非常有好男人的架势了。
秋阳羡慕的看着他俩,不由得轻声说道:“皇兄皇……嫂,真是恩爱有加。”
听出她语气里的羡慕,谢元嘉打趣她:“再过几年,朕也给秋阳找个如意郎君。”
“这事还早呢。”秋阳红着脸忙拒绝这个话题,“皇兄莫要打趣臣妹。”
谢元嘉提到这事就惆怅,“唉,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朕记得秋阳前阵子还是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呢,一转眼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朕也想多留你几年陪着,可时间不允许啊。”谢元嘉感叹,“朕到时就在皇宫边上给你建个公主府,这样你跟驸马就住皇宫旁边,想进宫半个时辰就到,方便照顾。”
秋阳脸红着低头,也不好意思接这个话。
明年一定要把秋阳的婚事先定下来,谢元嘉默默地想着,嫁不嫁的到时再说,秋阳上个月刚过了十五岁的生辰,再不结亲就晚了。
中秋晚宴就设在庭院中,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圆月从西方升起,凉风习习吹得人心里舒服,屋顶上照旧是蹲了凌霜牧战两人。
他两人仍然没什么大进展,但是凌霜却很满足了,阿战虽对他也许没那么深的感情,但他没给自己的感情,也没给别人,也许这样下去也挺好,没准十年八年他就焐热了呢?
晚宴后,谢元嘉就让他们都散了,回去都早点睡。
谢元嘉换了一身常服,却还是觉得自己睡不着,他翻来覆去的动作当然吵醒了一边沉睡着的傅景鸿,他睁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睡不着,我陪你出去走走。”
“阿景真体贴。”谢元嘉低头亲了他一口,欢欢喜喜的起床穿衣服。
两个人乘着月色走出景盈宫,谢元嘉紧握着傅景鸿的手,身后只跟着牧战凌霜两人,如今宫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必再担心有任何的危险。
“这样在安静的夜里散步也很惬意。”谢元嘉轻叹,“以后咱们就经常这样出来走走,没人打扰。”
“好。”傅景鸿替他拢了拢风衣,什么都依他,“你愿意如何就如何。”
谢元嘉笑眯眯的看着他,“阿景真是变了很多,以前只会觉得我麻烦,事多。”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耿耿于怀?”傅景鸿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幸好我那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否则你岂不是要记上一辈子?”
谢元嘉喜欢被人宠爱的感觉,垂眸看着地砖轻笑起来,十指和傅景鸿的紧紧相扣。
要是能永远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然而,这世上的许多事就是不会如人所愿的,刚过了年开春的时候,边关乱了。
玉壶休养老实了两年重又卷土重来,这次他们甚至还联合了其他许多西域小国趁着边境松懈的时候一起攻打过来,纠集了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过边境线,十二城有四城很快就沦陷了。
探子报上来说,沦陷的四城当地百姓被盟军大肆屠杀血流成河,屠杀整整维持了三天,城中怕是没有一个活口了。
“混账!”谢元嘉气得把奏折当堂给摔了,浑身激动地发抖,奏折里详细的描写了边境四城百姓的惨状,任何一个有良心有血性的人都会被激怒的。
满朝大臣见圣上大怒,呼啦啦跪了一地,连声道“皇上喜怒”。
“朕息不了怒!”谢元嘉握手成拳放在案桌边,“边境的守军为什么松懈了!?轻轻松松就让人家一举攻破!负责的将士待到事件平息后,一律按规处置!”
季少炎以及他的父兄急速出列:“皇上,臣等愿往边境出站,诛尽这些宵小!”
“此次领军坐镇的是谢元祺这个逆贼。”谢元嘉威严的坐在高位之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少炎,冷声说道:“若是爱卿擒获那逆贼,不必向朕请旨,直接杀无赦。”
谢元祺作为本书最后一个反派,不除掉他,所有人都不会有安心日子过,更何况他一点也不顾自己同胞的死活,率军攻打就算了,还允许玉壶的人屠杀自己人,简直牲畜不如。
季少炎父子三人得令,领了帅印后当天就出发了,带着十万大军紧急前往边境支援。
下朝后,谢元嘉的心情仍然不好,他坐在景盈宫里面色深沉,满脑子都是奏折里写得那些东西,他没办法想象三天之内,数十万人口就这么没了,那里头说从边城里流出来的河水都是红色的,可见屠杀有多凶残。
数十万人,那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白骨堆起来怕是比十几层楼都高了,谢元祺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不死怎么对得起那些惨死的百姓?
谢元嘉学过历史书,也知道一些历史上的著名战役,知道西域的人对待外人有多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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