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桑何曾让人如此言语羞辱,他天资过人,尤其是母亲早在三十多年前成为小壶天的长老后,更是无人敢如此无视他,他想直接将泽九弄死,但母亲的话又不得不听,“我看你还是别动什么心思,今日即使我没看到,你也不可能进去,触动禁地机关,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容你随意进出?”
“那还要多谢你了。”泽九嘴唇微勾,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易地而处,我估计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不会如此蠢笨聒噪。”
万桑终于忍无可忍,眼中煞气冲天,挥剑朝着泽九攻将过去。
两人都是地仙,但万桑已是地仙中后期,泽九又是靠神莲催生的仙境,基础并不扎实,修为上万桑应该会压制泽九。
但不料泽九的表现丝毫不落下风,他手执黑木奉,几个纵身便到了万桑后方。
凝结的杀气从身后传来,万桑忙回转过身,长剑一绞试图卸下对方的气劲,两相碰撞,“砰”的一声,万桑直接虎口发麻,接着便有热流从手上滴落。
“都给我住手!”突然一声高喝传来。
那声音并没有大到离谱,但入耳后,却是如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拼命地挤压着识海的神经。
泽九闷哼一声,两人从齐齐从空中跌落。
芷涵长老面色很不好看:“你们在干什么?”
泽九勉力地站起身,并不开口解释。
万桑也是满脸的晦色,脸色不愉地看着泽九,恨不能把对方的皮扒了。
芷涵长老看着他们,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小壶天不是你们造次的地方,都给我回去闭门反省,再有下一次,你们也不用和我解释,直接去长老堂领罚。”
泽九看了二人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泽九刚一离开,芷涵长老的巴掌就挥上万桑的脸:“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儿的?”
“母亲!”万桑几乎屈辱地看着芷涵长老,“我是按照你的吩咐看着他,但他人都闯到禁地了,难道我要什么都不做?”
芷涵长老面色y-in沉:“你管他去哪儿?你是觉得他能闯入禁地,还是能逃出小壶天?”
“我……”
“我只让你监视他的行踪,如有异样及时通知我,你若是再如此拿捏不清,就不要再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么不经事的儿子。”
这话不可谓不重,万桑心里憋着劲儿,但看见母亲那种脸色,心里害怕,最后咬着牙,低头不再出声。
此时,泽九已回到住处,一个人静坐在桌前,黑色的长袍逶拖在地,侧脸笼着一层淡淡的月光,沉静恬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桌上一壶清茶,两个竖起的茶盏,小灰鸟在桌上蹦上蹦下,零星的几根红色翎毛扎在灰扑扑的毛里,看着丑极。
夜色渐深,静谧的四周隐隐有虫鸣传来。
泽九突然站起身,他打开门,只见华宣披着一身月华,出现在门口。
华宣进到屋中,给自己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了,才吐了口气:“你猜得没错,万桑确实在跟踪你。”
“他们没发现你?”泽九问道。
华宣连忙摇头:“你怎么能把人想得那么聪明,他们怎么能猜到你是故意的?在我没出小壶天,没遇见你们之前,我都想不到人修可以心机到这种地步,处处防备试探。”
泽九眸光微闪,却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你做得也没错,原本我还觉得你防备太过,现在想想要是我遇到这事儿,真是人家将我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们都说了什么?”泽九追问道。
“其实也没说什么,芷涵长老让万桑监视你,却又没说为什么看着你,她对今天的事儿很生气,还打了万桑,让他不要和你冲突,他们也没说几句就走了。”华宣说完,感觉自己似乎也没探听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若不然咱们去找风羽长老,他平素公正不阿,到时候查一查审一审,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泽九抬起头没好气地看着他:“先不说风羽长老可不可信,你觉得最后能审出什么?”
“当然是真相了。”华宣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泽九深吸了口气,“如果芷涵长老说她只是担心我,怕我在这里不习惯,生了想要逃离小壶天的心思,我该怎么应对?”
“啊?”华宣愣了一下,随即竟是松了口气,开心地道,“原来芷涵长老其实只是担心你,害我刚才一直担心——”
泽九抬手扶额,华宣当初让魔族骗走也是必然,这也是没办法,如今只有华宣可以商量,若是时柏在……
突然的思绪让泽九身体一僵,随即神色淡了下来。
好在华宣还能看出泽九的嫌弃,知道自己又犯蠢了,忙道:“你别这样,其实我还有别的办法。”
“你是说再帮我探听吗?”华宣隐匿能力确实出众,但是这个方法却不好再用。
“不是。”华宣搔搔头,“这种机会不好碰,碰到了他们也不见得会说,再说芷涵长老的住处有阵法禁制,我也进不去。”
“所以?”泽九看着他。
“那是我和花姐前些日子发现的,北面瑶山长了一种藤草,孪生体间可以传声的,就是这边说话,那头就能听见,我们觉得这种草很好玩,准备种在我们的洞府,这样就可以相互通话了,所以我想若是把草种在你和芷涵长老的洞府……”华宣滔滔不绝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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