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淡淡地回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没料到,你功法增进一日千里,竟然能够在大比中进狙前列。”
时松嘴角上扬,神色自得道:“你倒是狂妄如斯,竟连一声大哥都不叫,我可从未教过你这样的礼数。”
“从你亲手弑父那一日,就应该会想到。”时柏靠在树干上,轻慢道,“你该不是来和我叙旧的,如果你今日想做个了断,我也能成全你。”
时松没料到他如此的直白,立时面沉如铁。
“走吧,想杀他不急在一时。”时松识海中响起一道劝诫的声音,正是之前曾在擂台比斗中出现过的神秘声音,“那泽九还在附近,天衍那个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若是让他撞见,你我就完了。”
“你不是说他会影响我的气运吗?前几日的大比会输怕是于他有关,好不容易避开人群找到他落单的机会,不借此以绝后患,我如何能够心安。”
“我早前叫你趁早解决,你不当一回事,现如今倒是积极了,这哪是动手的机会?那天衍老祖不比紫玄那个废物,什么都瞒不过他那双邪门的眼睛,留在大衍宗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他撞见,莫不如回族里从长计议。”
“你的意思是连试炼都不参加了?”时松不解道,“那要如何进得丘山秘境?”
“我保证你有方法进去就是,不要在此继续逗留,指不定什么时候天衍那个老家伙谈完事情就来找这个徒弟了。”
两人在识海中谈论这么久,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在时柏看来,时松不过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时松抬起头看着时柏冷笑一声:“你哪来的信心和我斗,莫不是等着那天衍老祖来救场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吧,没了这个靠山你算什么?”
时柏闻言却是笑了笑,“那你的依仗又是什么,缘何能够到如今的成就?”他看着时松,“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用了什么秘法或者说是邪术?”
时松脸色微变,冷声道:“你倒是会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技不如人便要中伤诋毁,我若是用了邪术,紫玄老祖又怎会看不出?”
“谎言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时柏用探究目光看着时松,“你来此是想与我讨论这些的?”事实上时松说的也是时柏疑惑的所在,时松若是有问题,紫玄老祖竟是看不出,或许应该让师傅帮忙。
时松紧紧地攥着剑鞘,眼前的机会他不想放弃,但识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能和他动手,你若执意如此,就休怪我就此翻脸。”
时松深吸口气,松开腰间的剑,对时柏道:“你不会永远都这么好运的。”
时柏微微敛眉,看着离去的时松背影,走了一段路后,时松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那个眼神让时柏有些不解,或许参杂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许多年后,时柏再想起的时候,也无法猜透他的未尽之言。
不甘心吗时松明明是想杀他,为何又要走?
温思和时松找他都留下一段类似诅咒的话,便离开了。
时柏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并没有回住所,而是寻了一处树干,躺在上面。
灰蒙蒙的天空好似聚着一团迷雾,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泽九的迷思在于他的体质,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能让丹境修士进阶到圣境,这比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更危人耸听,可以想象泽九的秘密一旦曝光,会让多少人为之疯狂。
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能修士,是无法经受住如此大的诱惑,甚至可能引发修士间的战争。
九璇真人作为泽九的母亲最先发现了这个秘密,在天一大师那里买来子母环给泽九,天衍老祖发觉异常,强收泽九为徒,但师傅没能让泽九摆脱困境。
泽九的秘密不能曝光,子母环不可解,九璇真人拿捏着泽九的性命,而同时九璇真人也忌惮着天衍老祖,如此天衍老祖和九璇真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制衡。
但现在这个制衡似乎打破了,可能是九璇真人的贪婪不满足,发觉天衍老祖销声匿迹,久不见人后,所以动了歪心思,想要彻底的将人囚禁。也可能是因为一直隐忍的泽九突然见的爆发和不配合,两人彻底撕破脸,打破了这种平衡,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泽九说他忍了几十年,所以他早就发现了真相,但他不会平白无故的隐忍至今,一定是有什么能让他摆脱九璇真人束缚的方法,才会让他坚持这么久,但似乎是前功尽弃了。
究竟会是什么?
泽九又为何如此恨他?
那么,时松的秘密是什么?他修为j-i,ng进的原因一定不简单,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绪。
但他为何要杀了时成春,是因为父亲撞见了他的秘密?
时松一直想杀他,并且找了人来监视他,但他在族内却一直没能动手,今日也是一样,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时松在忌惮什么他的行为太过矛盾……
还有红翎儿,她是怎么到泽九身边的?她对泽九有着异乎寻常的依赖感,真心不假,但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怪异的感觉,与周遭的人格格不入。
每个人的秘密似乎都不简单,如此硬想是难以获知答案的。
时柏一个人待了很久,才起身折回住处。
结果,发现已有人在洞府等他。
只见天衍老祖拿着个酒葫芦,半摊在塌上。
天衍老祖打了个哈欠:“臭小子又与哪个女修幽会了,让为师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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