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出口的话却还是老妈子:“坐地上?”
凌粟会意地从沙发上扯下了一个抱枕垫在地毯上,自己坐在了抱枕上, 但似乎还是对这个问题挺关心:“问你呢。”
他现在和贺砚回说话也没什么避讳,两个人坐着吃夜宵,仿若是多年的老友。
贺砚回从凌粟手上接过了餐具,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末了心里还不是滋味:“你怎么还关心这个。”
凌粟无辜:“我就是看新闻看见了。”
“那我也上新闻你怎么不看看我。”贺砚回的声音骤然小下去,最后淹没在温热的桃胶牛奶里。
凌粟看过去的时候,贺砚回正敛着眼睛,纤长的睫毛眼看着将将就停在液体的上方,颤着像翕动的蝴蝶翅膀。
但凌粟全当没听见,只是转过头去笑着自己吃点心。
他最近胖了些,脸不是原来的尖得能膈人的样子了,笑起来的时候像个苹果似的,讨人喜欢得紧。
跟着他一起坐在地上的贺砚回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像苹果也没用。
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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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行最近过得是不太好。
他和太太的婚迫于压力没离成。
易行其实本身对这段时间的婚姻生活感觉并不大,但有时候回家看见被锁在房间里的女人的时候,他在门外站上一会儿,偶尔也会心生不忍。
她毒瘾不重,但是发起来的时候却也要命。
能砸的基本都给她砸了,凡是四方带角的东西,要么撤要么包,别墅原本好好的装潢闹到现在根本没什么能看的地方。
易行坐在楼梯上,点了支烟。
贺砚回啊。
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贺砚回。
贺氏原本躁动的旁系现在被贺砚回按在手下半点都不敢动弹。他的手腕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老爷子,铁血得连点念想都没给过别人。
甜枣儿我可以给你。
但不该是你的,你就连看也不要看。
大家都不知道贺砚回和贺老爷子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贺砚回原本手里的产业和贺家的业务大多不重叠,所有人都以为贺砚回会重组业务,想趁着这时候拆分出去。
但贺砚回偏不。
他像是老爷子请来的代管一样,挥手收拾了所有不安分的人,但却分毫不动贺家的版图。
这种没有任何篡位意愿的举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老爷子。
老爷子一高兴,给贺砚回安排的相亲人数只增不减。
这事儿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
最近各位家里有姑娘的人都在着急,都卯着劲儿想把女儿往贺砚回身边送。端茶倒水实习,贺砚回身边的花儿是一朵比一朵多。
别人可能不知道。
但是小助理急啊。
她对总裁的私人安排不了解,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办公室里出现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清纯的美颜的高级的冷若冰霜的,一个个胸以下就全是腿,巴掌大的脸上五官j-i,ng致得都跟娃娃似的,看模样连二十岁估计都没过。
这段时间办公室一到下午茶时间就跟走秀似的,各式高级香水的味道飘满了整层楼。
贺先生倒也都接待,一般一个五分钟,然后收下小姐姐们带来的吃吃喝喝——等人走了就让身边的助理和秘书们分了。
小助理观望了几天,急得团团转。
贺砚回原本出现在凌粟视频里的时候她还高兴得以为这两人终于要和好如初了,可怎么这事情越发展越不对了呢!
在今天办公室走进去第二个超模似的小妹妹之后,小助理终于忍不住了,掏出手机就给凌粟发了个焦急抖腿的表情包。
这下班的点,怎么贺先生还约小姑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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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看见消息的时候正在学校的c,ao场上遛弯。
最近他怕磕着碰着,去店里呆着的时间不算太多。但他又是个闲不住性子,今天干脆溜达到了凌小木头的学校,请他吃了顿饭之后自己在c,ao场上遛弯。
他回了句怎么了,就看那边小姑娘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儿过来。
——小粟你和贺先生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
——最近好多人上门找贺先生
——都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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