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相思视线一晃,什么都没看清,便被封住了嘴唇。
聂相思瞠目,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她嘴唇穿过,然后蔓延至全身。
这个吻很温柔,比之前的每次都要温柔,带着珍视,疼惜。
聂相思眨眼,黑润的瞳仁里印出他沉峻完美的脸庞。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手脚无力,连带着心,也无能为力。
直到他带着薄茧的大手穿过她的衣服,聂相思呼吸骤然一凝,麻木苍茫的脑袋似是被棒槌锤击了下。
聂相思猛地喘息,小脑袋倏地往后一仰,避开他泛着水泽的薄唇,瞪大一双水辘辘的眼睛控诉的盯着他。
似乎在责备他不该这么对她。
战廷深冷眸幽深,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眼眸暗黑,却灼亮惊人。
“我,我困了。”聂相思涨红着小脸,哆哆嗦嗦的说。
战廷深眉心似是拧了下,从床侧起身,重新坐在床沿看着她,声线尤带着残存的沙哑,“你先睡。”
“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聂相思声音亦是沙沙的。
战廷深盯着她,半响,“就在这儿。”
“我”
“思思,今晚,别再忤逆我!”战廷深冷下嗓音,脸部轮廓坚硬。
聂相思所有的话便卡在喉管里,吐不出来。
翦瞳委屈,又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探手,摸摸她的脸,起身,朝外走。
聂相思看着他走出卧室,没问他去哪儿。
房门在她眼前打开又关上,冷冰冰的房门,此刻在聂相思看来,像是一块铜墙铁壁。
而她被困在里面,逃无可逃。
战廷深走出房门,仍不放心待在楼下客厅的张惠听到声响,便立即抬头朝楼上看了来。
战廷深寒眸微眯,看了眼张惠,薄唇抿了抿,什么都没说,朝隔壁书房而去。
张惠皱眉,埋头朝楼上走。
可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
在原地站了几十秒,张惠在心里长长一叹,摇摇头,回了自己房间。
书房。
“战廷深,你好歹是个长辈,是相思的叔叔。相思才十八岁,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你不知道相思这个年纪正处在叛逆期么?”
战曜气急败坏的嗓音透过手机掷地有声的传来。
光是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他已是将满九十的老人。
战廷深握着手机站在书房露台,一只手夹着烟,面色淡淡听着战曜的话,也不搭腔。
“我告诉你,今天相思是找到了,那是因为她还没彻底伤心。哪天你把人惹急了,她再跑,你恐怕把整个潼市掀翻了都找不到她!相思智商180,你不是不知道?她要想躲你,轻轻松松!”
战曜气哼哼道。
“嗯,她180,我200我比她高,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也不知道战曜那句话愉悦了战廷深,战廷深说着还轻笑了起来。
战曜,“”听得莫名其妙。
“哼,你嘚瑟什么嘚瑟?要不是我老爷子遗传基因好,你没遗传你爸那点智商,而是随我老爷子,你智商能这么高?你,你到底在嘚瑟什么?你就比我家思思高那么一丁点,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战曜连这个都要维护聂相思,可想而知,老爷子有多喜欢相思。
战廷深唇角轻翘,涔涔笑了会儿,说,“爷爷,不早了,孙儿不打扰您休息了。”
“哼。明儿我过来看看思思,安抚安抚她。”
许是被战廷深的好心情感染,战曜传来的声音也透着点轻松愉悦的味道,说。
战廷深抿了口薄唇,目光在寂静的夜空放远。
听着战曜将通话挂断,从手机里传出的忙音。
是了。
以相思那丫头的性子和智力,若铁了心的要躲他,断然不会轻易让他想到或是找到她所在的地方。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
战廷深长眉轻挑,薄薄的两片唇一抿,竟又是克制不住的淳淳笑。
这样的战廷深若是被聂相思撞见,准能惊掉下巴!
第二天一早,战曜便来了。
聂相思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不停的有人在叫她。
“思思,思思”
“唔”聂相思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打开双眼,就看到了战曜挂着笑的脸在她眼前晃。
聂相思,“”
猛地。
从床上蹭坐而起。
大眼惶惶然的扫过周围的环境,发现她现在自己的房间,一颗怦跳的小心脏,才缓缓恢复了正常。
聂相思咽了咽喉管,迷茫的看向笑呵呵看着她的战曜。
满脑子浆糊。
所以,她是什么时候回的自己房间?
“太爷爷,现在几点?”聂相思刚睡醒的嗓子慵哑,模样也迷迷糊糊的,尽管已满十八,可这会儿,却还是孩子萌萌的模样。
战曜转头看了看聂相思放在课业桌上的钟表,说,“噢,快八点了。”
“早上?”聂相思惊讶。
“傻孩子。”战曜笑,“当然是八点。”
聂相思嘴角抽抽,“太爷爷,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听你这口气,是不欢迎太爷爷?”战曜佯怒。
“绝对没有!”聂相思坐直腰板,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说。
战曜重新换上笑脸,“太爷爷逗你的。”
聂相思当然知道。
聂相思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眼瞳亮晶晶的看着战曜。
”傻孩子,这么盯着太爷爷看干什么?“战曜嗔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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