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阵,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半路许是觉得热,将车窗打下,很久了,才轻声说了一句:“蒋桐,你长大了。”
蒋桐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路过的风景,没有回答,只当那话吹进了风里。
无奈地想:是呀,我总是要长大,就像你总归要离开,我们之间,兄妹而已。
两人回到家里,时间已是晚上八点,脱了鞋径直往餐厅里去。
艾莉听见门外的动静,立马从会客厅小跑着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心,走上来,看着谈赋,开口就是一句:“先生,家里来了一位蒋先生,他说、他说他是小姐的亲生父亲。”
蒋“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谈赋皱起眉头,沉声问:“什么意思?亲生父亲?”
艾莉支支吾吾了半天,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谈赋见状摇了摇手让她不用着急,自己迈步往后面的会客厅走。
蒋卫旗这会儿正带着女儿蒋涵吃着艾莉做的糕点,见一个长相极其出色的青年进来,大概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站起来,伸出手道:“想必,您就是谈先生了吧。”
蒋涵自打第一眼看见谈赋,整个人就愣了,手里的叉子掉在盘子上,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这男人的一言一语。
谈赋当做看不见那缕炙热的目光,伸出手回握,沉声道:“没错,请问先生是?”
蒋卫旗“哦”了一声,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告诉他:“我是蒋正洲的哥哥,也是桐桐的亲生父亲。”
蒋桐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相信,见蒋卫旗看向自己,立马忍不住大喊起来:“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谈赋偏头,拍了拍蒋桐的肩膀让她不要激动。
接下蒋卫旗的名片,伸手请他坐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钥匙,开口问:“蒋先生这一次来,是为了?”
蒋卫旗轻咳一声,一脸感概地回答:“自然是为了把桐桐接回国去。不瞒谈先生你说,我和我的夫人前不久才离了婚,她以前接受不了桐桐,现在恢复单身,我还是希望能尽一尽我这个父亲的责任的。”
蒋桐摇着头喊:“你不是我爸爸,我有爸爸,我爸爸十年前出车祸死了!你才不是我爸爸!”
谈赋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安静。
蒋桐情绪激动起来,难免有些不管不顾,眼睛红通通的,最后忍不住直接扑进谈赋的怀里哭了起来。
蒋卫旗和蒋涵看见眼前的一幕,一时间都有些惊讶。
虽然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谈赋,但来之前也多少做过一番打听,从传闻来看,谈赋这人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个冷漠凉薄的人,而蒋桐是他母亲临走前托付给他的“包袱”,想来也没有多大的感情。
但现在一看,这两人不光接受了彼此,看谈赋的表情,更不像是很排斥蒋桐的样子。
谈赋一边轻拍蒋桐的背,一边开口问:“蒋先生说自己才是蒋桐的亲生父亲,那蒋正洲又是什么人?”
蒋卫旗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叹一口气回答:“我和芝雅,哎,实不相瞒,我和芝雅在一起时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她后来一气之下会选择跟着正洲离开也是正常。”
他这番说出来,在场的人大多就清楚了。
蒋桐从谈赋怀里抬起头来,愣愣地说:“我、我才不相信。”
蒋卫旗从兜里掏出一个文件,递到谈赋手里,一脸严肃地说:“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我是不会来打扰桐桐的生活的。这是我上个星期请人做的亲子鉴定,用的是桐桐在学校里喝过水的纸杯。你,你可以看看。”
蒋桐看着那文件,一下子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
就连谈赋,也瞬间愣在了原地。
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样,大人们此时已经移步客厅喝起了茶。
餐厅里只剩下欧阳莹莹一个人,盯着谈赋和蒋子虞的手看了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抬头对着蒋子虞问:“原来子虞也是学琴的,听阿姨说你现在在华音上学?”
蒋子虞从谈赋身上下来,稍微点头,小小地“嗯”了一声。
欧阳莹莹拿起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面带笑容地问:“那子虞也上过我家姐姐的课咯?”
蒋子虞摇头,脸色平静地回答:“还没有这个机会。”
欧阳莹莹笑了笑,若有所指地告诉她:“那正好,在我看来,我那宝贝姐姐啊还真担不起‘教授’这么个名号,不过是运气好拿了几次国际的音乐奖,实在看不出是个能专精学术的人。哎,不过说起来中国的大学也就这样了,演而忧则仕,硬实力倒不如软名气来的重要。”
她这一番话说得平淡,但总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
不但暗讽了欧阳芸的名不副实,也借此贬低了国内音乐学院的教育水平,让蒋子虞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谈赋挑起眼睛看了旁边的欧阳莹莹一眼,面色不愉地开了口:“这位优秀的海归欧阳小姐。你姐姐的教授称号不过是挂名,做的也无非是讲师的事情,不要因为她的个人实力就否定整个中国大学的教学水平。”
欧阳莹莹没想到谈赋会在这种小事上搭腔,想起他现在也是大学教授,一时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受到了质疑而不高兴,立马咧嘴笑起来,露出单纯的笑容,装作受教地道歉:“谈赋哥哥你别生气,你这样的当然不一样了。”
说完,见谈赋还是脸色不佳,只能岔开话题,偏头对着蒋子虞说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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