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都过去了。”犹豫了一下,贝利亚终究还是没有告诉赛文实情,而是把视线投向他手中的书籍,“那个是······”
“你还记得吗?”赛文微微一愣,随即将书递给贝利亚,“当初你还在光之国领队的时候,一个队员做的相册。”
“原来如此,难怪眼熟,”贝利亚翻开书页,光之国的照片是使用更高端的手法拍摄和保存的,可以完整地记录下整个场景的所有内容,相当于将那片空间复制下来,永远地定格在一个投射装置中,“我记得那时候你都在我手下······现在,也没剩几个人了啊······”
“是的······”赛文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怪异,贝利亚注意到赛文的异样,抬眼看向他,却发现赛文正看着大门的方向,“其实······我本来也应该已经追随他们而去了吧······”
贝利亚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是啊,毕竟是死而复生的人,就算表现得再自然,终究也是无法再用和以前完全一样的眼神去看待他了,以赛文的观察力,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死而复生、逆天而行······到最后,逆的不是天,而是他们自己。
贝利亚知道,不能让赛文知道全部的真相,否则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但是他也不想瞒着赛文,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怎样都是瞒不住的。
“你的确在为赛罗挡住攻击的时候死去了,但是······”顿了两秒,贝利亚才继续道,“但是,你只需要知道,复活你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儿子赛罗,是因为他的努力,才换取的这个结果,赛罗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
“是啊······赛罗已经长大了啊······”赛文似是欣慰、似是无奈地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对了,你看我,净顾着跟你聊,你醒过来这么重要的事,我还没通知他们呢。”
“不必了,”贝利亚拦下赛文,翻身下床,“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
“怎么······你不想面对他们吗?”赛文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无法面对光之国的大家吗?”
“以前或许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不是了,”贝利亚摇了摇头,转过头去,透过窗户望向远处高耸的等离子火花塔,“现在,已经没有去面对的必要了。”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们撇清关系吗?”
“正是如此,”贝利亚移回视线,不再去看那对他来说过分刺眼的光芒,“这里的故人也好,光芒也罢,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这不是逃避,”赛文正想说话,便被贝利亚打断,贝利亚看了赛文一眼,沉声道,“是真的,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是吗······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赛文沉吟了很久,才语气沉重地说道,“能否······允许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呢?”
“你问吧。”
“为什么你要如此帮助赛罗?”
贝利亚闻言一愣,却是没能马上给出答复。
“诚然,你的帮助,会使赛罗的进步速度远超他自己一个人闷头努力,但是,身为一个父亲,同时身为一个光之国的奥特战士,我很清楚,这有多么的危险,”赛文的语速有点快,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贝利亚说清楚,“我不想如何如何地去委婉,贝利亚,你身为一个黑暗的战士,为什么要去帮助赛罗?破除封印的这段时间你也多少知道了吧,关于赛罗的事。”
“赛罗的体内有着光之国有史以来最纯净的光,你指的是这件事吗?”贝利亚侧过身来,看着赛文,“为了将赛罗培养为光之国的最强战力,奥特之王可是没少费工夫,甚至强制下令不允许你和他相认甚至是相见,这么大的事,我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帮他?”赛文上前一步,语气不变地问道,“原谅我,身为一个父亲,我不得不怀疑你有什么目的。”
“真是不巧,我还真没有什么目的,”贝利亚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没准,是因为赛罗和以前的我很像吧。”
“狂妄、无知、莽撞、愚蠢、自以为是,以及······软弱,我曾经因为这些东西失去了很多,看见赛罗,就像是看见了当初的我----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赛罗也因为这些,而失去那些重要的东西,”贝利亚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些错误,一旦犯下,永远也无法挽回,但是有的时候,如果我有能力阻止悲剧的重演,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阻止。”
“是吗······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赛文突然舒心地一笑,看向贝利亚的眼神也变了变,“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
“继续留在这里,对我们大家来说都不太好,与其如此,不如为光之国绘制一份新的航行地图,”赛文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亦没有丝毫的不舍,反而有一种由衷的轻松感,“老啦······不能再活跃在前线了······赛罗那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赛罗的······师父!”
贝利亚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犹豫了一下,贝利亚终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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