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还有话想说,都被封雪刻意散发出来的冷漠气场而阻绝。我暗自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她的侧脸说到:“等葬礼结束再走吧。”
封雪没有回话,想来是同意了,我也没有再与她搭话。
说我这人有时候直男癌,这还是真事。我就是那样的人,除非玩笑,不然不习惯主动去问及对方不想回答的事。
所以当见到封雪不愿再与我谈话的时候,我便没有再与她交谈。因为我认为,她此时应该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想问题。调笑的说一句,都说女性的心思是最难懂的,看来,这个空间可能要给得多一点才行。
傍晚,回到家中。我们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依旧各自做着事情。
饭间,我觉得母亲显得有些难过,大概父亲将我的事情与她说了吧。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话,于是只好保持着沉默,一场异常沉寂的饭局就这么直接走到了尾声。
小孩睡着后,我独自走到院中。
坐在石椅之上,冰凉的座位不久就被我的体温覆盖。我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中深吸了一口,烟雾顺着我的肺部环绕一圈,最终从我的口腔弹出,尼古丁刺激着我的大脑,略显晕乎的感觉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视线朝着看不见的远方望去,目光有些朦胧,眼眸此时就如浑浊的水面,风景没有在我的眼中印出任何彩意。墨色的眸,此时就如这夜一般渐渐深沉。现在的我虽然身躯在这里,意识却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正在神游着,一阵冰冷的气息猛的灌进我的后颈,立马将我的意识拉回。
我看向罪魁祸首,只见父亲笑着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挪开,搭着我的肩膀坐在我身旁。
“大半夜的,干啥呢。”我略带嫌弃的说到。
“我还要问你你大半夜的干啥呢,一动不动的坐在这是打算装鬼还是打算撞鬼啊?”父亲玩笑着说到。
“我就是鬼啊,当然是等人来撞鬼了。”我略带自嘲的语气说到。
父亲沉默了一下,突然揽着我的脖子,说到:“没事,即便你变成鬼了,我也是你爸,我有一个当鬼的儿子,我多自豪啊。”
我知道父亲是在安慰我,虽然我对这个事实早就已经接受了,但是被父亲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我强笑着打趣说到:“你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就这么送人了,你还真想的开啊老爸。”
“又不是见不到了,有什么放不开的,你现在不还在我的身边嘛。”父亲对我笑着说到,视线一如既往的包容关注。
“也对。”我说着,与父亲两人靠在石椅的靠背上。
天空泛着星辉,这里的夜色总比城市里的明亮,仿佛天际也被这座城镇的新鲜空气吸引了一般,特意倾斜着身躯来闻取这座城市的芬芳。
夜色之下,夏末的虫还在做最后的残喘,成熟的花草安静的坐在夜色之下,认真的听着这悲伤的合鸣。它们在做最后的道别,即便来年依旧是风花雪月夜,也不再见故人身影来。
莫名感伤,没注意口中此时不禁正说着脑中的想法:“如果来年还在,不知道我又能不能还有过往的身影?”
像是听懂了我的话,父亲说到:“只要你还是你,就不用担心变化,没准还是朝着好处变的呢。”
我闻言一愣,看了父亲一会儿,而后释怀说到:“对啊,就像那句歌词写的一样: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夜间总是能让人感伤,也很容易让人从感伤中恢复情绪,情感起伏,有时候只需要一句开解的话语,就会豁然开朗。
正如现在的我,一下就没有了任何负面情绪,我还是我,那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那么多的感伤不是我的风格。
我笑着起身,对父亲说到:“老爸还是你了解我,一下就解开了我的困扰。”
“我可是你爸。”父亲得意的笑着说到。
“呦,还得意上了。”我挑着眉说到,父亲直接用表情说明了他的嘚瑟。
“好了,现在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对父亲说到。
“你也一样,最近都没有睡好,晚上回去好好补补吧。”父亲说着也站起身来。
“这个等下再做吧。”我说着,将手插在衣服口袋,手掌向内放着。
“为什么?”父亲不解的看着我。
“因为我要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说着,我捂着肚子往厕所的方向奔去了,身后是父亲不符年龄的哄笑声。
解决完人生“大”事,我直接回到了房间,房间依旧整洁,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有那么一瞬我有些失落,但马上反应过来,失落什么,这不才是正常的情况吗?小孩今晚交给封雪照顾,自然会住在封雪的房间了。
我这样想着,朝着床榻倒头下去,一下就埋进了柔软的被子之中。
等我蠕动着身躯爬到床头,关掉灯的时候,草草裹了一下被子,关节就开始泛酸。所以说当一个人全部放松下来的时候,困意往往也会跟随着涌上来。就像此时的我,已经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我说过,在家总有一些异常的安心感,即便有时候嘴上拒绝承认,身躯还是会忍不住怀念这熟悉的气息。
睡意渐熟,前半夜的光景一下就过去了,可是到了差不多后半夜的时候,不知为何,我越睡反而越清醒,意识就像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拉回来了一般。
实在睡不下去了,我才肯定自己已经醒了的事实。微睁开右眼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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