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听后颔首赞同,言明变法一事事关重大,却是不能马虎以应。不过他突然提起这事,可是与十三王有什么关系。想起昨天阁老说半的事实,心里鼓捣着要不要开口问他。
“阁老说十三王心中梗着的不仅仅是逼娶一事,更多的矛盾源头是当年那场败了的战役。你可是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十三王与白家本不关她的事,凭着白锦年当年悬崖救命之恩,她才想要上心一二。
禹珏尧身子一僵,松开了她,自顾转身走到一处书架前负手而立,不曾开口言语。
年华知他有些恼怒了,可若真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那么太子府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与他有关的,自己不能马虎。直觉也告诉她,这不仅仅是十三王心中的刺,也是他心中的刺。
“我知你不愿提起,但当年十万大军如何覆灭,你父王又是如何身死的总要有个真相不是。此次十三王之事若是就此打住还好,但若是继续发展下去,难保不会牵出一些其他事情。”
一番劝解后,那人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禹珏尧才开口说话。
“年华,你可知为帝当是要无情无义才可。当年七王叔与九王叔出关征伐,却是再无归期,连尸身都未找到。逼死他们的不是仇人,而是当今圣上!”
“什么!”
犹如五雷轰顶,年华听到这些,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是圣上,他…他们是父子啊。”
“父子又如何!”
禹珏尧暮然转身,语气严厉,眸中寒光凛然。
“孤父王的死也是他逼得,七王叔与九王叔当年支持父王,不肯用金银蛊,遂也未能幸免。他虽无意,却终究是害了自己的三个儿子!”
“十三王叔这些年韬光养晦,才能存留至今,否则谁都帮不了他。逼娶一事不过是在父子关系上又给了一刀。公羊静去了,倒像是在王叔心中打开了什么,孤这位王叔,可能从来都不在乎什么储君之位!”
年华听他似平静又似激动的说出这些话,眸中偶而闪过情绪又极快的敛去,这些怕是他心底的话了。
“那十万大军,是金银蛊导致的?羌族少主曾告诉过我,此蛊一出,如瘟疫横世,灾祸遍野。难道……真的是…”
“其中详情孤也不得而知,怕只有十三王叔心中最是清楚了。阁老知道的也如同孤一样,你不必再去问他。这些时日你就呆在东宫,待这事了了,你再出宫。不许再与那白锦年联系。”
二人说的好好的,禹珏尧突然就告知她这些。年华才知他今日唤自己前来原是这样打算的。白锦年当年对她有救命之恩,他知道她一定会管的,这是变相将她禁在东宫了。
“你难道打算与十三王一起将此事闹大?禹珏尧,你可是当朝太子!他不过一个亲王,还有任性的资本,可你不同。当年无论发生了什么,如今再提,都是祸事!”
“圣上可能是有错,但朝纲为重!如今变法的关口,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倒下了,这法谁还有能力去变!薛老一生呕心沥血,几番沉浮,辅佐你为明主。你却要因为旧事将前功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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