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沥回到自己的屋子,仿佛累极了,身心都已然脱力,她倒在床榻上,锦被乱成一团,她躺在被上,慢慢地思考着一切。
她无法向任何人直接透露未来几天会发生的一切。
有人要杀她,唯一知道的是那人会在四月初七晚上动手。
她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或许,可以引君入瓮,提前布置好一系列陷阱,等初七晚上将那人逮住……
房门被敲响,秦白沥声音有些无力:“请进。”
来人是林朝歌,他手里端着一盘点心。林朝歌走进屋内,见秦白沥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眼前,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林朝歌问道:“白姐姐,你感觉如何?睡了一整日,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白沥点头,从床上坐起来,坐到桌子边,拿起一块绿豆糕,吃了一口,却觉得有些恶心难以下咽。不是糕点的问题,是上一次死亡的阴影暂时还笼罩着她,她下意识地觉得死前被击打着的下腹如已经稀烂了一般。
有一种黏糊糊的疼痛。
她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死亡,理智上已经很能接受自己又死了一次的事,但生理上的不适却不是靠理智可以控制的。
林朝歌见她脸色并不好,问道:“不好吃?”
秦白沥道:“挺好吃的,只是我没有什么胃口罢了。”
林朝歌还想问什么,却突然皱眉。
“白姐姐,我总觉得,你这屋子好像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秦白沥沉默。
林朝歌说道:“就好像,有人在看着这里,仿佛是黑暗中有双眼睛似的……”
和上一次一样,林朝歌感觉到有人在监视这个屋子。但奇怪的是,当时不论怎么检查,也没发现有人往这边看。这一次也一样。
从窗子看出去看不到任何人,由此可以推断没有人从窗户往屋子里看。
而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窥视的孔洞。
没有人看着这间屋子,但却能感受到窥视感,真是奇怪。
过了一会儿,大约是林朝歌自己觉得不靠谱,便道:“大约是我的错觉。不过,谨慎起见,白姐姐你多留个心眼吧。”
是的,林朝歌也觉得应该没人会针对秦白沥。秦白沥不像大美人南扶桑,艳名在外,在江湖上也颇有盛名。秦白沥只是个无名小卒。
秦白沥道:“恩,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她知道,林朝歌的感觉应该没有错。
她想,她要抓到凶手,她要在四月初七前,为这个房间布好足够捉到那个凶手的陷阱。击腹断腿,这样残暴的行为,她要看看到底是谁做的,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明明,现在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平民。
林朝歌在秦白沥屋中坐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林朝歌偏了偏头,静了一会儿,说道:“那种监视感好像又不见了。”
秦白沥点头。再是悠闲的人,也不会时时刻刻有时间去监视别人。
林朝歌走后,秦白沥开始研究怎么布置这间屋子。
既然可能有人监视这间屋子,那布置陷阱就要尽量小心,不要让监视的人发现。这倒是有些困难了。
陷阱与机关术触类旁通,秦白沥决定去找几本机关术的书来学习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秦白沥就开始大量看书,但考虑到屋子的情况,她尽量不在自己的屋中看书,大部分时间是在兰秋声他们的屋子中,或是在后面的花园看——偶尔还能欣赏美人扶桑偶尔指点美男兰秋声剑术。
不过,为了不让那个未知的监视之人起疑,秦白沥依旧在自己屋中吃饭睡觉。其实她有些疑心**楼,但她将疑虑都放在心中,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面上表现得还算正常。
她还需要思考怎么在屋内布陷阱,才能显得自己不是在布陷阱,以期能瞒过幕后之人的眼睛。总之,掉了不少头发。
兰秋声见秦白沥这两日似乎一直没怎么说过话,提出想去梓今城海边走走,让秦白沥与林朝歌与自己一起去。秦白沥正好要买些道具材料,便答应出门。
从**楼往东,是大片花林,人在其中如坠粉色云雾之中,沐浴漫天花瓣,一步一步皆是行走在仙境。
兰秋声走着走着,突然狡黠地笑了下,冷不丁地跑去花树下大力摇起了树枝,簌簌声中,大团花朵落下,几乎要将正好经过这棵树的秦白沥埋起来……
秦白沥愣了一下,冷静地甩了甩头发,将头发和身上的大团花瓣抖去,然后黑线地看向兰秋声……只见此人笑嘻嘻地看着她,阳光灿烂的样子。
秦白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将发丝间的花瓣给弄下来,然而还没有弄干净,兰秋声突然又朝她抛过来一大团的粉色,再一次成功让她浑身沾满了花瓣……
秦白沥忍无可忍,额侧青筋不觉跳了一跳,果断捡起一团花,用力朝兰秋声砸去。
兰秋声夸张地叫了一声,被砸了一大团的花瓣,于是愈发猛烈地开始还击,而后,林朝歌也被兰秋声攻击。林朝歌沉默了一下,也加入了战局,跟秦白沥一起打兰秋声。
兰秋声在两人的围击之下只能到处躲避,抱着头求饶:“两位大侠我错了!大侠饶命!”
说着他还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博同情,配合本就俊朗的脸,颇有些杀伤力
秦白沥沉默了一下,夸奖道:“好颜艺。”然后毫不留情继续胖揍兰秋声。
三人闹了一会儿,由于运动了的关系,甚是神清气爽。
秦白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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