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被狱警带走的时候,对着祝君怡笑了笑,他笑起来像个孩子,温暖了这个冬天。
同一个监狱里,贺美西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她养大的孩子很好的完成了她交待的任务。
任怀遇是贺美西的魔障,在她20岁的时候,在学校的安排下来到任氏实习,她工作认真,人机灵,前辈们都很喜欢她,除了端茶倒水,渐渐有人叫她送一些文件到22楼。
她怀着敬畏和忐忑敲响了那间门,任怀遇很喜欢这个实习生,她让他看到了活力和青春,她身上的那股冲劲他很久没有见过了。
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亦或是蓄谋已久,他们在一次年会后发生了关系,贺美西虽然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但她懂得什么重要,知道什么应该争取,她不哭不闹,穿好衣服。
她要的30万,任怀遇给了她10万,把支票扔给她时,他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睡一觉想要30万?信不信我连你的实习也搅黄,10万给你,别生事端,把肚子处理干净了。”
她拿着那十万,睡在手术台上时,一声没吭。毕业后,她进了任氏工作,任怀遇早就记不得她是谁了。
她不急不躁,一步步往上爬,她结了婚,生了个女儿,可是这个家庭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想和那个金字塔顶端的人同归于尽或者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和任怀遇暧昧着,保持着不明不白的关系,直到龙真真找上门来,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如她,她骂不过她,打不过她,气愤之下去找了她的女儿,是上苍眷顾,龙真真死了,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的职位越来越高,公司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多,可是她和不在乎,她离那个最高的人只有咫尺之隔了,只要再努力一下。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任怀遇始终没有把公司的大权交给他,他不惜装病把他儿子从国外骗回来,贺美西突然发现自己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她质问任怀遇:“这么多年来,我算什么?你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
那人说的话一如往昔那样的不近人情:“算什么?情人,或者固定床伴。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吧。公司是任家的,你休想碰它一丁点。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别太自视甚高了。”
她气不过,自己这些年来的步步为营,所有的心血都耗在了他的身上,结果却连付出了10%都拿不回来,她伸出手,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任怀遇命大,没有死,她和任熙争,却输得一无所有,她不甘心,她叫来了她养大的孩子,帮她了结心事。
早在任熙和祝君怡从国外回来时,她就已经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她活着全是因为那个人没死,如今这个人死了,她唯一的执念也断了。
第二天早上,狱警吹响起床的哨子时,贺美西再也没有醒过来。
贺美西死亡的消息传回祝家时,那一整天,祝庄洋没有说一句话,滴水未进。祝君怡虽然对这个妈妈百般怨恨,但依旧去了火化场,为她送行。
她还想去看望顾东,却被狱管告知,他拒绝接见来访。
在2010年的年末,沈云唤正式升职为组长,那天劭远结束国外的学习正式回国。
新年的钟声响起时,任熙站在任氏的22楼,窗外雪花簌簌。那个人站在窗前和他一起见证了新年。
祝君怡打开家里的储物间,那张角落里的床叠得整整齐齐,那个人倚靠在床头,打火机正在点燃香烟。
岳露坐在她的公寓的沙发上,打开腿上的电脑,季穆的脸占据了整个显示屏,笑意慢慢爬上脸庞。
郑景阳抱着郑宝宝在某一国内公寓外站了很久,然后敲开那道门。
沈云唤和劭远站在海滩上等待着今年的烟火晚会。
“49,48,47,46,45……”
沈云唤偏过头,真好,她身边的人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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