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柔声应承下来,云中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独自转身离开,也不去看身后的人到底有没有跟上来。直到出了前院她才停下脚步,微扬起头直视着毒辣的阳光,直到眼睛胀痛才收回目光。
她需要给自己一些勇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抑制住心里那酸胀的痛感,她不停安慰自己不停开导自己,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说放就能放下来的
一想到至少还要再这样面对他两年,云中秀便觉得身心无比疲惫。可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对陆谦来说如果只是与他和离将他驱逐云荣府,那是怎样也不够的。他或许会因失去一切而凄惨一时,可是要不了多长时间他还会重新爬起来的。以他的性格,定会在暗地里加倍陷害于她。与其将他放走整天过着担忧的日子,还不如将他当个戏子一般养在身边,只当做是看一场戏吧。更何况那个逼她致死的女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放过的。但是,她还要学会在这个过程中如何才不会同时伤到自己
与此同时,在云中秀刚刚转身,陆谦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发呆。明明一如记忆中纤细柔弱,可是那挺直的脊背看起来又是那样的坚不可摧。她的脚步轻缓而有力,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潇洒自在,忽然间冒出两个女人和她分享丈夫,她似乎没有丝毫的埋怨,或者一丁点儿的不开心。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似乎从那场大病醒来后她就真的不在乎了。那个敬他为天,对他为首是从的妇人究竟为何变成了这幅模样?
陆谦想不通,当然他也永远都不会想通的。他只是在脑海里反复回想着这一年多来发生的点点滴滴。越想他越糊涂,越糊涂他就越心烦。眉心也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见他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模样,曼如心里委屈极了,她真的很想扑到那个男人的怀里,将这些天来所遭受的一切委屈全都告知于他。可是,不能。她柳曼如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这也是陆谦对她最满意的地方不是么?
看他身上的穿着,显然是刚刚回府,如果我现在不管不问的扑过去,他嘴上也许不会说,可是心里定会厌烦我的。想到这里,柳曼如哭丧的小脸儿立刻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她对还在发呆陆谦福了福身,柔声道:“表哥在外奔波了许久,此时定是疲惫的吧。如儿先服您回去休息再去劳烦表嫂吧。”
虽然是这样说着,可她身子依然是福身的状态,也没有上前去触碰陆谦。
陆谦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如妹面前为那妇人失了神,他上前一步将她扶起,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谁知另一个女子立刻上前缠上了他的手臂,她软软的sū_xiōng轻轻摩擦着,如猫咪一样的软糯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呵着气,“老爷,还是让湘柔服侍您休息吧。”
微低下头看着这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昨夜,她就是这样勾引着他,在他欲火焚身时却又起身离开,要不是二殿下在,他一定会立刻将这磨人的小妖精压在身下。
此时被她这样一磨蹭,陆谦又感觉到那股邪火直向上窜,沿着小腹烧上去,烧得他唇干舌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靡哑着嗓子连连应道:“好,好。”说着,大手也罩上了她的雪背,隔着嫩黄色的薄纱轻轻磨蹭。
韩湘柔娇笑着作势偎进了陆谦的怀里,转身前,她的媚眼对着一旁傻了眼的曼如挑了挑,魅惑十足的脸蛋上还扬起胜利者的嘲笑。
“陆郎!”
再也忍不住了,他们竟然公然在她的面前!柳曼如大声唤着陆谦。她的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里,从牙齿到脚尖都不停地打着颤。她的双臂情不自禁地紧紧环住自己。似乎想借由这个动作让自己更温暖一些。
这带着责备的呼唤声响起,陆谦似是如梦初醒般急忙推开怀里的韩湘柔。他立在原地,面色复杂地盯着两个女人来回地看了又看。这一秒,一张清丽的脸蛋忽然在他脑海中浮现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陆谦用力摇摇头,似乎想甩开什么一般。再抬起头看向柳曼如时,他的棕眸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他依旧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对着两个女人吩咐道:“你们都快去追夫人吧,今日为夫是真的累了。”说完,也不等她们再开口,便拂袖离去。
韩湘柔撇撇嘴,她扭着水蛇腰向前走了两步,在经过柳曼如身边时,眼神毫不避讳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大眼无神又像个矮冬瓜,比起那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夫人还差的远呢!这样一个对手是不足畏惧的,韩湘柔的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嘁!”随后她昂着头轻点着脚,像只孔雀般骄傲地从她身边走过。
嗤笑声将柳曼如唤醒,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发疯了!在刘府时那些被深藏起来的记忆,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将她淹没。她的紧紧攥着拳头,闭上双眼努力大口呼吸着。她告诉自己,再也不可以重蹈覆辙了!再也不可以!再也不可以
刘府的那些经历告诉她,要忍耐,凡是都要忍耐。湘柔是么?她刚进刘府时何曾不是她此刻这副德行,仗着刘有才的宠爱丝毫不把他其他女人放在眼里。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扫地出门。
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全部收起,她像是从未见过陆谦的薄情,从未听过韩湘柔的嗤笑,脸上依旧挂着明媚的笑容。加上她的娃娃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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