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空冷冷横了对方一眼道:“不该知道的事,别多问。不然朕将你也关起来冷静冷静。”
“皇兄……”姬倾国不可思议道,眼中闪动悲伤。
姬昊空道:“这件事很清楚。白鹏海杀薛白灭口,还编了个理由诬陷对方收了贤王的好处,才栽赃陷害他。企图利用朕和贤王在朝堂上主张不同,挑拨我兄弟两人的关系。可惜白鹏海千算万算,理由编的再好,也没料到薛白早就写下了举报信。”
姬倾国摇摇头道:“那么百两黄金呢?白鹏海如果编这个理由冤枉薛白,给自己脱罪,岂不是很容易被揭穿?他为什么要提这件很容易被揭穿的事?”
姬昊空冷笑道:“他不提百两黄金,怎么解释薛白为什么要诬陷他?为什么自己撞向刀口?这笔金子存不存在,都可以解释的通。从薛白身死,到去他家中搜查,足够转移走这笔钱了。反倒是他教出来的晋义卫能力太强,连他家的密室都能找到,不然朕还被蒙在鼓里,继续相信他!”
姬倾国咬紧牙关,嘴唇泛起一丝血腥。
姬昊空并没有搀扶起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长公主,质疑道:“昭德,三万两银票,你觉得贤王拿得出来吗?”
“……”姬倾国不说话,却也默认了贤王没有这么多现钱收买一个人。
若是把贤王的产业卖掉一些,倒是可能。但贤王所有的产业都有记录,无法轻易出手。
姬昊空疼惜道:“三万两银票买朕的行踪,连朕都动心了,想要卖一卖自己的情报,何况是旁人?”
“……”姬倾国动摇了。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可是她知道白鹏海不能有事。
她重生前,白鹏海之所以会失去信任,是因为比起对方,皇兄更加信任黎昕。白鹏海总在皇上面前说黎昕坏话,才遭来厌烦,慢慢失去君心,最后叛国证据呈在君前,证据确凿容不得反驳。
她坚信白鹏海是被冤枉的,那么既然重生前出现了江国余孽的文书为证,这一次是否还是同一批人出手?
她从未想过他的好大哥贤王,是否才是通敌者,这一次突然涌入脑中的猜想,让她浑身冰凉。
“皇兄,如果是两方面势力联手勾结陷害呢?”姬倾国颤声道。她虽没明说是哪两方面势力,姬昊空却已经瞬间明白对方在说贤王和江国余孽。
“皇兄,如果……”
“闭嘴!”姬昊空打断了对方的话,毫不留情道,“滚出去!姬倾国你几次三番妄议朝政,是否想要取朕代之?”
姬倾国吓得匍匐在地道:“皇妹绝无此想法。”
姬昊空冰冷道:“那就回你的长公主府,闭门思过半年,朕不想见到你。”
“是……”姬倾国双肩微微抖动,咬唇压抑眼角涌出的泪水,谢恩道,“昭德谨遵圣旨。”
姬昊空显然已经被激怒,没有轻易放过她,再次警告道:“朕希望你是真心领旨。再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朕不顾念兄妹情分,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刺骨的寒意,侵袭入姬倾国的身体,让她浑身冰凉。她又想起了那个梦魇,那个已被她几乎遗忘的过往。
那是崇安三年的大雨天。她屈辱的被囚禁在长公主府,身边再没有一个亲信,等待着死亡降临。
被灌鸩酒前,她放声诅咒,那个梦里与现在完全不同的黎昕,却不以为然地对她嗤笑道:“姬倾国,重来一次你依旧什么都阻止不了!”
什么都阻止不了……
罢了罢了,如果依旧重复命运,皇兄死,这次不用贤王派人灌她毒酒,她甘愿陪皇兄一起死!
姬倾国心中悲痛,红着双眼出了大晋宫,正好与黎昕撞个正着。
黎昕见到对方,让出路来行礼。姬倾国盯着对方道:“黎昕,你觉得白鹏海会背叛皇上吗?”
黎昕低眉顺眼道:“臣不敢妄加议论。皇上英明神武,自会有判断。皇上曾说不放过一个背叛者,却也不希望冤枉一个忠于他的人。殿下当相信皇上的决断。”
姬倾国因为对方的话,身子一颤。连黎昕这般在皇上面前得宠的臣子都不敢妄议,她贸然进宫议政,的确是太不应该了。黎昕说得对,她应当相信皇兄的决断,而不是试图以自己去影响对方。
姬倾国低头离开,黎昕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步入大晋宫中什么都没有说。
当晚,几声猫叫声在窗外响起,一团庞大的黑影跳进了黎昕的房中。
黎昕这次连火折子都没点,向对方丢了一个枕头,让出了半张床。
他道:“今日看到长公主殿下红着眼走了,你还真是狠心,将她囚在府中半年不给外出。”
“朕这是在保护她。”姬昊空懒洋洋道。
黎昕怜惜道:“我见你没对她透露半分,也不敢透露,只是她情绪不对,便安抚了两句,皇上不会怪臣吧?”
“你倒是怜香惜玉。”姬昊空不满道,不过声音不像是愤怒,更像是在撒娇。
“朕也不想这般对她,只是昭德心思单纯,易喜形于色,朕只有对她隐瞒,才能瞒得过旁人,暂时委屈她了。薛白家里虽没搜到黄金百两,却养了外室,外室还给他生了几个儿子,如今人去楼空,真当朕查不出来?薛白绝非江国余孽能收买,贤王却可以,看来……”
他的话越说越低,最后凑到了黎昕的耳边,几不可闻。
啪!黑夜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耳光。不久就见到一团黑影狼狈地翻窗出去,一个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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