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钦蹙了蹙眉,对于包馨儿所说的方式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股市里大鱼吃小鱼司空见惯,“你说的去养老院诱导老人们开户人员会不会太集中?”
“所以这次要求的是速度,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收手了,当然你要多跑两家养老院,等你去了纽约后,说不定这些个人帐户还能派上用场。另外卫钦,我想告诉你,以收购转接挣钱这种方式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包馨儿看着他,眸光变得深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卫钦有些怔住,黑眸眨了眨,恍然大悟,“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扬名,做一名隐形操盘手?”
包馨儿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却又微微一摇头,“扬名的事你担了,我只想做你的幕后,做股市里的blackknig(黑骑士),出钱,出智慧。”
她的话音刚落,包间的门板响了两声,接着侍应生端着托盘进来,门外一闪而过的男人身影顿时吸引了她。
间的男人不是别人,是骆威尔,他气冲冲地蹿到走廊尽头,一把推开了包间的门,“嘭”一声甩上。
坐在餐桌前的阎玉佳愣怔一下,嗓音有些不悦,“你发什么疯,电话里莫名其妙地冲我发火,难不成连那扇门也惹到你了?”
“青天白日的,把窗帘拉得这么严,是怕晒黑了自己?”骆威尔抑制火气,坐到餐位前,冷眼深深地盯着阎玉佳,窗帘落下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室内的光线映亮了她漂亮的脸,这么多年来,他以为自己很懂这个女人,可是时至今日,才发现她如此陌生,是什么把她变成了一个蛇蝎女人。
“当然,这是我的习惯!”阎玉佳微微挑了挑眉,被骆威尔看得浑身不自在。
“呵呵……”骆威尔冷冷一笑,“能将你的心晒回原来的样子吗?”
“骆威尔你有毛病吧,我招你惹你了,一个电话把我威胁来,就为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阎玉佳苦笑不得,如果不是骆威尔提到包易斯的案子,她才不会赴这个约!
骆威尔忽然笑了,只是这笑有些意味不明。
“阎玉佳!”他指名道姓地冷冷扬一嗓子,见她猛然起身要走,嗓音不由得拔高,“口口声声说你有多喜欢包易斯,可你却将他害进了大狱,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心肠这么坏!”
阎玉佳身子陡然一颤,转过身时,掩住眸底的慌乱,冷静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你可真能装,用我提醒你吗?好好……”骆威尔唇边的冷笑透着一丝愠色,从嗓音里扬了出来——
“包馨儿一个学生,两点一线,除了包易斯的别墅就是学校,她怎么会与梅德西有交集,还有3月19日那晚,梅德西怎么会截了包馨儿所乘的出租车?嗯?他怎么就知道那辆车上载着的人是包馨儿?你倒是说说?”
“哼!呵呵……”阎玉佳冷哼,一阵好笑,那颗慌乱的心努力寻找着正常的节律,维持着面色上的平静,“骆威尔,以前在缉私总局可真是委屈了你,看来你更适合当警察,接了包易斯的案子到现在都没侦破,最后却得了神经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我的怀疑有错么?”骆威尔神情冷肃下来。
“无稽之谈,我压根就不认识梅德西!”阎玉佳将嗓音扬得很高,以掩饰此刻的心虚。
“玉佳!”骆威尔嗓音陡然变软,目光如炬却也在慢慢盈出一丝柔软,“我手上的证据不会说谎,如果你不想让我把证据交给齐阎的话,就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一旦你落到齐阎的手里,就算他不杀你,帕尼也不会放过你!”
“你——”阎玉佳攥紧的秀拳轻颤一下,下一秒,脸都白了,“又不是我杀了梅德西,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却是由你而起!”骆威尔一字一顿,字字如钢钉般楔进阎玉佳心头。
阎玉佳彻底慌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帮你洗脱嫌疑,我……”
“骆副警司,你这是包庇!”
骆威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包馨儿一把推开了房门,美眸灼灼地扫过骆威尔,落到阎玉佳身上,一张精致的小脸上苦痛交织,眸底都泛起了泪花。
她拿出手机,正要拨齐阎的电话,却见骆威尔一个箭步上前,她还没来得及躲闪,手机便被硬生生抢去,卫钦见情势不妙,欲拉着包馨儿离开,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
只见骆威尔身手极快,一把扯住包馨儿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反扣进了怀里,一把黑色的手枪抵住了包馨儿的下巴,眸光犀利地看向卫钦,“小子,你进来,把门带好!”
见卫钦迟疑,骆威尔手中的枪用力戳了一下,包馨儿疼得直皱眉,她嗓音愤然,“骆副警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闭嘴!”骆威尔又发狠地戳了一下。
而此刻,卫钦已将房门关好,看着包馨儿吃痛的表情,他忍不住出口制止,“有话好好说!”
“小子,你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上!”骆威尔箍着包馨儿移到门口,高大的身体往门板一靠,顺势将她推到卫钦怀里,然后用枪口示意了下餐桌上的空位,“都坐过去。”
包馨儿靠在卫钦怀里一动不动,内心翻滚起的痛与恨像火山喷涌的岩浆不停地冲向四肢百骸,炙灼着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痛得她呼吸都加促了!
天知道她这两个多月是怎么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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