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拉开了房门,自然要做足了戏份,于是黛婕拉去了趟卫生间,再回到座位上,看着神色淡定自诺的包馨儿,她更加不解了——
“你为什么要防备展鹰?”
包馨儿挑眉,“我有防备他吗,我只是怕你那些大言不惭的话被他听了去,到时传进齐阎的耳朵里。”
“包馨儿,你今天成心找茬的是吗?耍着我玩,很有意思是吗?”黛婕拉气得不轻,看着包馨儿不按常理出牌,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简直欠揍。
“消消火气,总是生气的女人,脸上的皱纹比别人多得多。”包馨儿朝黛婕拉压了压手,像是在安慰一个好友,可是这轻慢的语气听来更令人火冒三丈。
黛婕拉约包馨儿另有目的,却被包馨儿搅乱了阵脚,抿了两口茶水,终于将自己的火气灭了下去,“包馨儿,我约你过来,是要告诉你龙景庄园外为什么有那么多鸢尾花,还有……”
“馨儿忽然冷场打断黛婕拉的话,肃然冰冷的小脸与前一刻盼若两人,她笑,笑的诡异,“你看看这是什么?”
黛婕拉怔然地看着包馨儿,只见她抬起手,手指间像变魔术似的,夹出一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只剩下了一丁点,还在晃动着。
“我想它的来历你最知道了,可是你不知道——”包馨儿小嘴巴一努,示向黛婕拉面前的茶杯,故作遗憾状,“你刚才把它喝进了肚子里。”
黛婕拉脸色倏然惨白如纸,看向包馨儿的眸光都变得震颤不止,打死她也不会想到包馨儿竟会反过来给她下毒药!
身体像被点了穴似的,心内挣扎了好一会儿,肢体才恢复知觉,紧跟着,她抱了手包冲了去。
黛婕拉慌乱的脚步回响在走廊,冲进来的展鹰看着包馨儿安然无恙地坐在位置上,神色松了松。
“她怎么了?像见了鬼。”展鹰淡声问,黛婕拉那张花容失色的脸着实令人惊愕。
演戏真的好累,包馨儿看着包间的门展开着,心里得意的同时,却是无尽的落漠,原来报复他人,并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刚才佯装出的高深气场随着黛婕拉离去,荡然无存,此刻的她,像一只等待命运宰杀的小羊羔,无助弱小,残酷的现实羁绊着她的心,她给了黛婕拉一次机会,那么黛婕拉会不会对她高抬贵手呢?
她沉吟许久,才回应展鹰,“没什么,我只是让她尝了尝龙石雕喷泉里的水,骗她是液态的耗子药。”
展鹰看着包馨儿随手将一个玻璃瓶扔到了桌子上,眉心蹙起,心底泛起一抹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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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和着微风,像一双温暖的手轻抚着旧金山这座繁华美丽的城市,而包馨儿却像是被囚在冷冰冰的牢笼里,看得到阳光,却无法感受到它的暖。
包馨儿见过黛婕拉后想回tos证券公司,却在半路上,展鹰接到齐阎的电话,要她前去th-son集团,她不想去,却也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心里有诸多不甘愿,只能缄口结舌。
th-son集团所在摩天大楼是旧金山最高的建筑物,高楼外围从上至下全由银灰色的钢化玻璃罩住,这种玻璃可以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天气晴好时色调会变暗,阴天下雨时会变明亮。远远看上去,像一座精美宏伟的暗调水晶大厦。
曾有一次,包易斯载着包馨儿从这幢大楼底下驶过,包易斯说,“如果有一天你能进入这家公司工作,那便是金融界的精英了,期待我的馨儿成为精英。”
包馨儿却不以为然,“我不要做精英,我要像易斯哥哥一样做一名自由操盘手。”
曾经的包易斯就是自由操盘手,到最后,还是无奈地接受了家族事业。
而包馨儿没有了包易斯的指导像是失去了人生的风向标,只能按着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前方的路。
汽车到达th-son集团大楼前的停车场,包馨儿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男女皆是西装革履,而自己的穿着明显格格不入。
想开口请求展鹰开车去地下停车场,可展鹰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绕到副驾驶位,一把拉开车门,嗓音冷然扬高,“包小姐,请下车。”
“一定要在这里么?会不会不太好?”包馨儿有些不安,如今她与齐阎的关系那么敏感,不知有多少媒体在此蹲点呢!
展鹰平时话不多,却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包馨儿的担忧,于是很有深意地说,“包小姐,齐阎先生有自己的安排,请!”他再次做出请姿,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透着一抹不容抗拒。
包馨儿迟疑几秒,咬了咬牙下车,跟在展鹰身后进入th-son集团超大的水晶旋转门,由于展鹰高大的身影挡在前头,而包馨儿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一路低头看着展鹰的鞋跟走路。
直到——
展鹰的身影蓦地蹿开,一道道白光“咔咔咔”地狂闪,包馨儿这才看到这豪华至极的大堂里集满了记者,足足有几百号人!
“包小姐您身为包家的私生女,身份如此卑微,知道自己是齐老爷子钦点的孙媳吗?”
“当初劈腿齐阎先生,想过有朝一日嫁给旧金山最富有的男人吗?”
“您与齐阎先生在一起生活这么久,请问是不是怀孕了,所以齐阎先生不得不对外公布你们的关系?!”
“请问包小姐是用什么手段博得齐阎先生欢心,让他主动放弃与英国亨利家族的婚约?”
“小三正式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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