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闻言,掏出身上的手枪,抵住自己的右臂,扣下扳机,子弹崩出枪膛的声音经过消声处理,只见鲜红的血瞬间染湿了他黑色的西装,顺着袖筒滴滴嗒嗒地流。
齐阎一拳打倒了与墙体颜色同样白色的木制屏风,一道裂痕贯穿,屏风一分为二,孰不知他的心也与这屏风一样,像被人拿锋利的刀子劈成了两半,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紧攥的拳头,骨节处肌肤崩裂,血肉模糊,齐阎却没感到丝毫的疼,真正令他痛不能自已的是他的心,心头的肉如同被人偷偷地狠狠地剜去……
“馨儿……”他低声唤着心爱女人的名字,仿佛身处十年前那个血色的夜,他的嗓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邃蓝的眼珠子像浸在血泊里,腥红渗人!
“啊——”
一声悲痛的嘶吼,震荡华丽的灯光,划破夜的宁静!
只见齐阎伟岸如山的身躯摇晃一下,双膝如磐石砸落般跪在地上,像在乞求上帝,又像是抗议上帝的不公……
吉恩惊愕,顾不得手臂的伤势,马上给齐谭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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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银,透过天顶的窗户倾洒进黑暗的角落,像避风港温暖的一隅,然而四周却是冰冷冷的铜墙铁壁,墨黑的大理石地面更是令人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两个女人,脚踝上锁着厚重的铁圈,那铁圈上,一条极粗的铁链子像豢养牲畜般,束缚她们的自由。
包馨儿蜷缩在那抹月光下,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仿佛只有这样,她的身体才不会感到冷,心才不会害怕。
阎玉佳扯着嗓子,像个疯子似的鬼叫半天也没人理她,最后嗓子沙哑了,实在叫不出声音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包馨儿,眼里的恨意,心中的怒气,汹涌地燃烧——
“包馨儿,你真个扫把星,谁接近你,谁就会倒大霉,前有包易斯,后有利伟文,接着又是齐阎,现在连我这种跟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也跟着倒霉,我真后悔没直接买通杀手杀了你!”
“别拿易斯哥哥说事,他的遭遇,你心里最清楚。”包馨儿懒得理她,却无法忍受别人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呵呵……”阎玉佳冷笑几声,“我一直很好奇,那个短命的梅德西到底有没有得手,他要是真的fēng_liú了一把,也不枉搭上性命,要是没有,估计做鬼都不会甘心的。”
“你住口!”包馨儿抬头,苍白的小脸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透着一丝凄然的美,“梅德西再坏,也坏不至死,帕尼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你能体会吗?我实在不明白,你是跟他有仇还是有怨?他人都死了,你还要诋毁他!”
“啧啧……我算是明白了,梅德西一定把你给睡了,他一定很温柔吧?要不就是那方面很强大,否则怎么会令你念念不忘,替他说话呢?哈哈……”
“住口,住口……”包馨儿捂着耳朵摇头大叫,想要用嗓音压过阎玉佳阴冷的狂笑。
包馨儿越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阎玉佳越是笑得轻狂,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感觉,简直是大快人心。
阎玉佳笑得眼角都湿了,笑了好一会儿,终于笑够了,“喂,我说你别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不是男人,不会心疼你的。”
“阎玉佳,如果第一次在易斯哥哥的办公室遇到你,就知道你心肠这么坏,我一定一刀捅了你,毫不犹豫!”包馨儿眼里全是悔恨,女人嫉妒心如同无形的刀子,当意识到她的危险时,却为是晚矣。
阎玉佳面色一怔,笑了,“看不出你还是个狠角色易斯吗?”
馨儿纠正她的话,也是在提醒自己,“现在的我,不配再爱他,也不配得到他的爱。”
“说得你好像挺有自知之明的,为什么还要给易斯希望!”阎玉佳咬牙切齿,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黑暗像毒蛊似的浸染她美丽的脸。
“你说这条脚链吗?”包馨儿指着脚踝上的接吻鱼脚链。
在东方之珠饭店的包间里,阎玉佳上一秒还在说如易斯,下一秒弯下腰竟然要扯去她脚踝上的链子,忽然间高大的墙壁无声错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她们双双怔然,待看清怎么一回事儿时,谁也不敢叫出声,因为黑洞洞的枪口已抵住了她们的脑袋。
是几个陌生的面孔,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说过,你不配拥有它,它是属于我的!”阎玉佳说着,居然起身大胆地挪动脚步朝包馨儿的位置走过去。
包馨儿一惊,连忙缩到角落里,身上没了月光的笼罩,像回到了冰冷的海水里,氧气似乎都稀薄了,呼吸急促,“阎玉佳,你冷静一些好好看清楚,易斯哥哥说这条脚链不是你选的那条,是他找设计师重新打造的,上面刻有ba、by四个字母,而且现在——”她抽咽一声,“这条脚链再也不是易斯哥哥送我的那条了。”
阎玉佳脚上的铁链子拉到了极限,离包馨儿还有两米多远的距离,“你少骗我,你戴着它,就是为了吸引包易斯的注意,哪个女人不享受被众多男人爱慕的感觉,可你了解齐阎的为人吗?你这样做,只会害惨了包易斯!”
“你真可笑,是你自己享受周旋在骆威尔与易斯哥哥之间感觉,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包馨儿费力摘下脚踝处的链子,扔到阎玉佳怀里,“看清楚了,两条鱼身上的汉字,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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