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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其实男人的预感也很灵,正如齐阎的不详预感,可他并非万能的神,无法通晓过去,也不能预知未来。
圣康奈私立医院门口又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包傅舍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寸步难行,这群记者不知从哪里听来一则消息,居然有人传包馨儿就是包傅舍的女儿!
面对记者追问,包傅舍不知该如何回答,为了从齐阎那里拿回包家的产业,他昧着良心在律师那里签了一份假的亲子鉴定书,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他是包馨儿的父亲,做为父亲,他可以从包馨儿名下拿回70%的包氏股份给儿子。
在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后,他万万没想到齐阎会将此事公开,认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岳父!
包易斯是个聪明人,今天一早签署股权分割合同时,他便知道齐阎通过包馨儿将股份还了一部分回来,可是记者一口咬定包馨儿就是他的妹妹,这令他十分困惑,于是转头看身后的父亲。
“你们想知道什么,无非是流言的真伪。”包傅舍不自然地错开包易斯探过来的眼神,面向记者,大大方方地接着言道,“你们消息倒灵通,可惜早就过时了,我跟馨儿本来就是父女,用得着你们瞎操心吗?”
包易斯一愣,看着父亲,眼眶竟然一下子湿润了,这六年来,他不止一次乞求父亲接纳馨儿,可却在母亲的撺掇下,死活不认她,后来他带着馨儿离家出去,以脱离家庭作砝码,最终也没能改变父亲的决定。
“为什么现在才来承认包馨儿,是因为她嫁入豪门了吗?”
说这话的是利扬媒体的记者,包傅舍虽然胆小怕事,却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记者问这话的意思,是想通过抹黑他,提升包馨儿的地位。
好,他就如他们所愿,说句话吃个哑巴亏又不会掉块肉。
“当然!”包傅舍向前推了下包易斯,瞥了一眼,清了清嗓音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这六年来不曾养育过她,但是长兄如父,我儿子没少花费精力与金钱,现如今残废了,她这个做妹妹的不该拉扯一把么?否则你们以为前两天疯传齐阎吞并包氏怎么解释?我告诉你们,对外承认吞并只不过是缓兵之计,齐阎掌控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保住包氏,不给外人一丝一毫强占包氏股份的机会!”
“父亲?”齐阎将轮椅划过来,面对面看着包傅舍,实在不解他为什么撒这个弥天大谎,美化齐阎。
“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承认馨儿这个女儿吗?现在得偿所愿了,开心了?”包傅舍笑得满面春风,可这话却说得牙根发痒!
儿子希望他接纳包馨儿完全是另一个身份,儿媳妇,而不是所谓的“妹妹”,凝着儿子眼中透出的哀怨之色,包傅舍自责不已,儿子对那个女人的情感之深到现在这种田地他才看清楚,只能用悔不当初来形容此时的心境。
但是他此时心里还掺杂着另一抹情愫,那便是恨!
“父亲,是……”
“有一件事,大家可得给我作证人!”包傅舍故意拉下脸,制止儿子出口的话,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份医学签定递给记者,厚颜无耻道,“你们都长眼睛看清楚了,包馨儿是我的女儿,是易斯的亲妹妹,他齐阎既然娶了我包傅舍的女儿,那么以后包氏的事就是帝克的事,发扬包氏,以后我就指望齐阎这个女婿了!”
“父亲,你怎么……”
“你给我闭嘴!你和你母亲能不能站起来,都得看齐阎的意思!”包傅舍俯低身子扶住轮椅时,低喝了一句。
包易斯还想说什么,却被包傅舍大力推动轮椅,横冲直撞地挤开人群……
大多数阴谋诡计的酝酿都在深夜。
包傅舍照顾完儿子入睡,又回卧室哄包母入睡,经过一场变故,包母像变了个人,变得极安静,不似之前成天喋喋不休,令人不胜其烦。
凌晨一点多,床头的手机屏幕忽明忽暗地闪烁,由于调成了静音,并未吵醒包母。
包傅舍近日来严重失眠,也或许是因为等着这通固定时间段打来的电话,他起身,蹑手蹑脚地拿着手机去书房。
黑夜的角落里,窗外微弱的光线几乎映不出包傅舍的身影。
“我的提议你还没考虑好吗?”电话那头,一道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传来。
“我考虑好了,只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跟齐阎有什么深仇大恨?”包傅舍总是千方百计套话,可这个人很精明,次次很巧妙地避开他的话,经过几通电话的交流,他也没了心思与之周旋,干脆直接发问。
“你没必要知道,按照我说的做,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头的声音风平浪静。
包傅舍冷哼,“收获?我看是收尸还差不多!”
这个人绝对对齐阎恨之入骨,否则也不会一心想着整垮齐阎,这人一定是看到了他认包馨儿为女儿的新闻报道按捺不住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好好想想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发现了什么?”
轻细的笑声传来,因为声音经过处理,包傅舍竖着耳朵仔细听,也听不出到底是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对包家与齐阎的事了如指掌。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最近发生的事儿多了去了,你指哪一件?”包傅舍显得不耐烦。
“这所有的事情中,齐阎对包馨儿的态度如何?”
“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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