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也气愤地顶了一句,你自己也是医生,整个孕期抽几回血才算正常?不是她非要纠结这个问题,抽血真的很疼的!
结果齐阎回了一句,我不是产科医生,然后就不理她了,拿着血样风一样转身从医生专用侧门而出,抽她血的医生还没来得及给她处理冒血的针眼,塞给她一个棉签,紧追慢跑尾随而去……
“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走廊里一道男人喝止的粗重嗓音与女人悲伤低泣的声音拉回包馨儿胡乱臆想的心。
是一对亚洲男女,从着装上来看,像一对家境不错的夫妻。
“孩子不在你肚子里,你当然没感觉!”女人长发及腰,应该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否则那么一头长发怎么打理那么顺滑。
包馨儿看着她的腹部,比自己的稍大那么一点,许是同为女性,隔着窗子,不由得关注起他们二人的对话。
“什么感觉?”男人掏出手提袋里一叠检查报告之类的东西,极快地翻出一张超声波图,摊在女人眼前,“你看清楚了,我的感觉是这个孩子不能要!”
包馨儿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不就是先天性脑瘫吗?你不想负这个责任,我来负,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养育这个孩子!”女人嗓音激动。
男人也是急了,死死地将手中的东西攥住,却是无奈道,“你理智一点好不好,这个孩子生下来,各种治疗费、医药费会将我们拖垮的,如果能治好,就算我们穷死也值得,但是医生说了,希望渺茫,几乎为零啊!”
女人隐忍地看着男人,泪水决堤而出,没有哭得悲天悯地,而是无声无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这几年来我多么努力地调理自己的身体,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哪怕是我死了,也想给你生个孩子,盼望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放弃,不想……”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男人伸手去拉女人。
女人却后退一步,难过地躲开,拂掉脸上的泪水,一字一顿坚决道,“谁也无法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包括你。”
说罢,她转身,男人站在原地,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
包馨儿看到那个男人捂着脸哭了,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
“齐阎?”包馨儿一怔,恍神之间,这才注意到倒映在玻璃上的一张阴沉的脸,他伟岸的影子似一座阴霾的山,将她的影子完全罩住。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强烈的不安萦绕在心头,她分明注意他的眸色与昨晚镜子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什么眼神?”齐阎扳过她的身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命她直视自己的眼,那上一秒翻涌在眼底的东西,像一道光闪过,逝去,仿佛未曾出现。
但是包馨儿不会像昨晚一样,认为自己的视觉出现了问题,咬了咬唇瓣欲言又止。
“你要是刚才那个女人,你会选择怎么做?”齐阎意外地问话,平淡无奇,像是与包馨儿探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包馨儿脑子似生了锈般运转不动,齐阎的表情变化她还没有琢磨透,又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齐阎的温柔刻在眼底,唇角扬起的弧度似春风吹过湖面,轻柔磁性的嗓音似轻轻击响的钟声,在包馨儿脑子里回荡,“男人对女人的爱,不会因为女人能不能为其生孩子而淡泊,爱就是爱,至死不渝!”
男人温柔的大手由轻挑女人的下巴转为轻覆她的脸颊,指腹间细碎的摩挲透着无限的珍视,阳光斜洒在齐阎身侧,为他的英俊挺拔镀上一层神祇般的光彩,仿佛他就是主宰她命运的神。
任何男女的情爱都没有至高无尚的境界,单纯的柏拉图式爱恋或许有,但是主宰人生理*的情爱绝对没有!
齐阎在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一句原本就无法令自身信服的话,他凭什么让包馨儿去相信?
好在包馨儿是理智的,最其码看待她与齐阎之间的感情时,她的观点是低俗的,因为齐阎给她的感觉一直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的爱,完全取决于你的下半身,什么时候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就消停了。”
她的话成功引来吉恩及保镖的一阵谑笑,齐阎也笑了,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意更浓时,将她猛然纳入怀里,因为再晚一点,他的眼睛便会将他出卖!
他的心,颤栗不止,仿佛被泼了一桶浓度极高的硫酸,疮痍扩散,脓泡沸腾,堪比承载凌迟之痛,这种痛在胸腔里拼命翻滚,殃及他的五脏六腑,令人喘不上来气,好似会随时窒息而死……
“齐阎!你弄疼我了!”包馨儿在他怀里挣扎大叫,男人的双臂像铁箍似的越来越收紧,好似下一秒会被他勒死,还有腹中的孩子。
“嘘——不要乱叫,搞得像是我在襁爆你一样,让手下怎么看我。”齐阎的手臂松了些,却没放开怀里的女人。
男人的气息似一抹热浪从头顶贯穿而入,包馨儿无法控制自己变得软绵绵的身子,只能趴在齐阎怀里。
抬头,与可恶的男人对视,他的眸,温柔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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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阎没有让阎绩之去古堡接科勒里,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惯了,自然是哪里都不想去的,这一点他深有感触,正如他很想带着包馨儿回庄园里居住是一个道理。
古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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