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惊愕地坐在齐阎的大腿上,轻颤的身子亦能感受男人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他的双臂像铁绳般越收越紧,紧得令她窒息……
“齐阎?”看着他暗沉的眸底,颜色还在加深,连瞳仁都失去了固有的蓝色,她惊恐不安地唤了一声。
女人惊慌失色的惨白小脸映在齐阎的眸底,现实与过去的脸重叠、分离,分离、重叠,像两张酷像的照片来回更迭,“呼”一股热流像浪般淹没他所有一切触觉,包括嗅觉,空气中仿佛浮满了血腥味,与女人身上*人心的鸢尾气息搅和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凌乱了……
只有血……
从女人身下流出的血,像崩溃的堤洪……
“我的样子很吓人吗?”齐阎冰冷如死神般的脸,蓦地唇畔浮笑,双臂近乎将包馨儿勒得半死的力量,意外地松动。
包馨儿一把推开她,起身跌跌晃晃地逃到墙角,受了惊的样子,像只受伤不轻的兔子。
“呵呵……”可是齐阎笑得更夸张了,却没有下一步的行为意图,只是盯着她看,眼神流露出莫大的喜悦。
“你怎么了?”直觉告诉她,齐阎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她无法接受二人是兄妹的事实,尚可躲在庄园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一个人承受伤痛,可是齐阎却要面对三个家族的人,还要处理tos、帝克以及齐泰会的大小事务,就算是个机器人人,也会累,何况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情笃成殇的痴心男人。
每个长夜,他伏下身,他眼底的痛,就那么清晰地映在她的眸底,她有多痛,他的痛,未必会比她少……
“没事,我们这就去医院,我会亲自主刀,不会让你受疼。”齐阎云淡风轻地坐在那儿,说着云淡风轻的话,那双鹰眸,透出的笑,依旧冷淡。
“那请为我全身麻醉。”隔着空气,包馨儿担忧的心思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醒她的意识,多么可笑啊,他那样不知吝惜地对她,她竟还心疼他,也是贱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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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康奈私立医院,贵宾室。
包馨儿像座雕像似的坐在沙发上,护士来叫了她三次,她都没有应声。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第四次被推开,她似乎是没有听到沉重却极快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一双锃亮男士的皮鞋,倒映出她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而吓了一跳。
“你还在犹豫什么?”齐阎温声落下,平静的眸光,暂时没有动怒。
顺着视线油走,一双修长而坚实的腿掩在白大褂下,齐阎换了手术室医生的服饰,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手指间不知何时拈起她的发丝,正往指腹上绕着圈圈玩。
她抬眸,脑袋向后一仰,发丝从男人的手里逃走,小脸早就挂满了泪花,颤着嗓音,不知在向谁哀求,“我好害怕,谁来帮帮我,我想当母亲,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不想……”
闻言,齐阎弯下身,毫无预警地将她打横抱起,吓得包馨儿惊叫一声,下一秒,齐阎将她紧紧锁在怀里,直接抱着她出贵宾室。
走向手术室的路不长,却是煎熬与痛苦。
包馨儿像个没有理智的小孩子般,一个劲儿地在齐阎怀里挣扎,嘴里一个劲儿地乞求,“齐阎,让我留住这个孩子吧,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不离开你,求你了,求你了。”
她也是真的疯了,这个孩子就算现在发育是良好的,可出生以后呢,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病,可能会早早夭折,就算平安长大,孩子的孩子难保不受影响……
“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这个孩子重要!”齐阎俯下冷鸷的脸,从唇间呼落的气息与他的呼吸都是冰冷的。
“我不想抛弃这个可怜的孩子。”她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可片刻后,她依然开口哀求。
她的生命就是一场悲剧,记忆当中,她的母亲没有像普天下的母亲那样给过她母爱,那怕是一个笑脸都没有,小小年纪的她一人守在家里,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有一天,母亲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父母亲人的疼爱,将来自己组成家庭后,生儿育女,做一名称职的母亲,努力地疼爱呵护他们……
“骗子,在你的心里,我永远不及旁的人重要,包易斯、杨红英,甚至于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包傅舍,也令你放下高傲的身段,用卑贱的方式取悦我换取他的狗命,你以为我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吗?就算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也会考虑拿掉!”齐阎气坏了,他最受不了包馨儿用留在他身边这种虚伪的砝码作交换!“你留与不留,由得了你吗?一直都是我说了算!我真想一把掐死你,再一枪毙了自己,与你做一对鬼夫妻,只有我们两个人,让你全心全意地爱我!”
一股子莫大的悲哀席卷过来,将她彻彻底底的吞噬其中,她的心跟着齐阎沉痛不已的神情一揪一揪往外泛疼。
可能他说的是对的,在她的心里,她所在乎的人,好像一直以来真的没有齐阎的位置。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曾爱过他。
在无数次欢愉的过程中,她渐渐爱上了这个令她沉陷欲海难以自拔的男人,正如他所说,她的身体很诚实,越来越不受控迎合男人的强势索取,这场由身到心的势力极不相当的战争中,她输了心,输得一败涂地!
即便,他是她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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