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阎嗓音听上去,极为无奈,又是那般地温存,而他说这些话时,怀里的女人安静的像只小猫咪,他非常自私地想要留住这一刻的时间,就这样抱着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是,他心里却十分恐惧,她越是安静地在他怀里多呆一秒,他就会多一秒的恐惧,就像十年前那个夜,他抱着安静的女人,女人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对她的爱,他怎么也抽离不开滞留在记忆深处的重影,她的模样,尤其是她身体的味道。
不可否认,他自私到了*的地步,换作正常的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时,一定懊悔得自杀,可他没有,而是怕她又多了一个离开自己的借口。
相爱,不是相互伤害,对他与包馨儿来说,他永远是伤害她最多的那一个,有多少次,不是他逼她就犯的呢?
包馨儿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有那么一丝明显的不安流淌在她眼底,他看得真切。
“馨儿,我们去把手术做了,就算你要恨我,也要全心全意地恨我。”齐阎平静地笑了笑,盯着她看的眸光如两汪清澈的温泉碧水,他的语气明明是痛苦的,听上去却那么温柔感性。
包馨儿听着他的话,控制不住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好纠结啊,竟被他温煦的样子所迷惑,她很少见他这个样子,要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爱上的齐阎,就该是这副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令人痛苦而煎熬。
包馨儿轻轻敛下长睫,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来到手术室门前。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放弃,她的第一个孩子……
“我是个心狠的女人,你说我还会遭受怎么样的报应?”微弱的嗓音如一缕游丝飘进空气,却像针尖似的钻进齐阎的耳朵里。
“如果要报应就报应我吧,馨儿,没有快乐,我陪着你一起痛苦。”齐阎嗓音低柔,抱着她的力道很轻,像抱着易碎的水晶娃娃般小心翼翼,举高双臂的同时,脸轻轻压下去,薄唇抵着她冰凉的额头,情不自禁地落下一个轻吻。
这一刻,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薄唇微微轻颤。
真正心狠的何止是做出抉择的包馨儿,最心狠的人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自己的亲妹妹当做一个女人对待,他齐阎*不如!
他在悔恨吗?
不,他只是懊恼而已,甚至他想在这次引产过程中,顺便将节育手术也给她做了!
“馨儿,这是我最后一次伤害你,我发誓,以后用会心疼爱你……”眼底闪过的决然透着一丝阴狠,唇角浅淡的温柔逝去,递一个眼色出去,展鹰为他推开手术室的门……
“齐阎先生!”身后,急切的声音叫住他。
齐阎转过头,蹙眉看向宁。
宁被齐阎阴戾的眼神看得发怵,咽了一下口水,“那个,包……包……易斯自杀……”
“不!”话音未落,包馨儿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和着一团血,从她的喉咙pēn_shè而出!
血雾,迷蒙了齐阎的眼……
他的心蓦然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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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病房,灯光柔和。
包易斯靠在*头,搭在*边的手臂,腕子处裹着厚厚的纱布,却还是有鲜血渗出来,殷红的颜色格外刺目。
鹅黄的水晶灯光映亮他一张惨白的脸,额头的短发长了许多,几乎遮住他黑亮的眸子,他眼神空洞,正盯着齐阎看,又好似是透过齐阎在看另一个人……
齐阎站在*前,高大的身躯在无影灯下,形不成黢黑的影,他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冷涔涔的眸光近乎可以将包易斯给吞了。
“你的花样倒不少,怎么不直接从楼上跳下去!”齐阎隐忍着一枪毙了包易斯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馨儿曾经说过,跳楼自杀的人会变得面目全非,投胎后,会找不到自己易斯的目光与他的语气一样,轻淡而无力。
“荒谬!这样的话你竟然当真?呵呵……我真是高看了你!”齐阎气得肠子要断了,实在想不通包易斯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包易斯收回目光,又落向窗外,天又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害怕黑夜的来临,因为他被警察带走时,便是傍晚时分,天色黑了,他失去了自由,包馨儿失去了她,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她死死地拽着他拷着镣铐的手,一遍遍乞求警察放了他……
“馨儿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她的笑,她的伤心,她第一次吃芝士时开心的样子,我抱着她,她每一次害羞的模样,还有她跟你在一起后,每一次强装幸福却神伤的眸光……”
“你给我闭嘴!”齐阎霍地向前冲了一步,极力控制住撕碎包易斯的冲动。
“你嫉妒了?呃,不对,你是她的哥哥,有一个男人关心她爱护她,你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对,怎么能嫉妒呢?”包易斯不怕死地又补充一句。
因为他知道,齐阎不会杀他,要他活着!
“啪——”
一记阴狠的掌风挥过去,只见包易斯的脸瞬间歪到一边,唇角浸出了鲜血,那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不难看出齐阎下手多么地重!
“你找死!”齐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抓狂了?呵呵……”被打了一巴掌的包易斯淡定自若的看着齐阎,好像被打之人不是自己,然而在他心里,这一巴掌打的还真不是他,“手很疼是吧,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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